陸清風突然靠近田學兵,在他耳邊說道:“我現在再說我聽見了救命聲,不好吧?那豈不是成了,你對她用強?”說完意味深長地看著田學兵,笑了。
在眾人都相信苗小紅不是落水的情況下,那聲“救命”可就有彆的意思了......
田學兵徹底熄火了。
封華把鋪蓋拿出來,往椅子上一鋪,躺下睡覺!
其他人也不好追問了,反正,就那麼回事吧~這小孩可能是麵子薄,不好意思說。
陸清風挨著封華的椅子躺下了,其他人也找好了自己的位置。隻有苗小紅和田學兵,兩人都有些不在狀態。
半夜的時候,封華聽見苗小紅把田學兵拉出去說了什麼,她也不好奇,愛啥啥,反正下了這趟火車,跟這些人也沒什麼交集了。
第二天一早,封華跟陸清風告彆,提前進站,上了臥鋪車廂。
臥鋪車廂倒是意外地比較滿,可能也跟少有關係,隻有一個車廂......偌大的邊疆,一個星期湊齊一車廂還是可以的。
封華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中間的一個小鋪。把行李放到座位底下,封華有些無奈地坐在了下鋪上。
這鋪位是方遠給她爭取來的,她知道的時候都安排好了。下鋪最好,也最貴,但是她一點都不喜歡下鋪。
上鋪和中鋪的人,白天一般都坐在下鋪。
不一會,她這一個隔斷的六個人就都進來了。五個男人,年齡在30-50歲不等,都是一身嚴肅氣質,其中有兩個看著像軍人,其他3個看樣子也不簡單,沉著的樣子,很有氣勢。
封華掃了一眼車廂,入目所見的差不多都是這種氣質的人,偶爾看見一兩個臉上掛笑的,都是對領導笑的。
她夾在一群中老年乾部裡,就像沙漠裡開出的一朵奇葩......
封華飛快地掃了一眼五個人,站起來對其中一個說道:“叔叔,咱倆換個鋪位好嗎?我喜歡上鋪,爬上爬下的才有意思嘛,住在下麵跟家裡的床有什麼區彆?”
封華一副淘氣少年的表情,但是分寸把握的很到位,隻見天真,不見驕縱。
被她叫住的中年人一愣,嚴肅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一抹類似慈祥的笑容......但是可能是從來沒擺過這種表情,看上去有些僵硬。
封華二話不說,背著自己的小包,嗖嗖地就爬上去了。動作間有著少年特有的朝氣與活力。
隔間的幾個人都笑了,一時間氣氛輕鬆愉快。
跟封華換鋪位的中年人也沒再堅持,坐到了下鋪。
封華如願地躺在了上鋪,鬆了口氣,這樣更能避開問東問西。
不過她似乎多慮了,一大清早上車,直到晚上吃飯,封華都沒聽見下麵的人聊天!!!就是一整個臥鋪車廂,都靜悄悄的,偶爾的幾句聊天,都發生在熟人之間,或者陌生人之間的簡單寒暄。
借過,謝謝。
讓讓,謝謝。
對不起。 不客氣。
......
封華想了一下就明白了,這是個特彆敏感的年代,在民間可能還不顯,在這個車廂裡的人,說話就得注意了。
從哪來,到哪去,乾什麼,似乎都是不可以隨便說的話題。眾人也就乾脆不聊天了,免得說者無心聽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