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鬆的呼吸更重了:“那你說,我饒你一命!”那是不可能的,說完再死也是一樣的。
德彪張嘴哢吧幾下,楊鬆沒聽清。德彪有斷斷續續地說道:“在...院子.....樹....”德彪咽下一口氣,沒有再出聲。
楊鬆一下子撲過去:“在哪?到底在哪?等會再死!”
德彪突然睜開雙眼,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刀,狠狠地往前一送,正插在撲在他身上的楊鬆的肚子上。
楊鬆愣了一下,猛地朝後仰倒,刀被拔了出來,鮮血也跟著湧了出來。楊鬆用手按住傷口,朝那把刀望去,不是很大,但是細長尖銳。
“哈哈哈!”德彪大笑出聲,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看著倒在地上的楊鬆大笑道:“小樣,老子殺人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跟老子玩陰的,老子玩死你!”
說完比劃了一下手裡的刀:“很好奇我為什麼有刀是不是?之前是不是仔細觀察過我有沒有隨身帶刀?”
楊鬆警惕地看著他,心裡卻後悔的要死,他確實仔細觀察過,德彪沒有帶刀的習慣,不然的話,他哪能一點不防備。
“看,這樣。”德彪抬起一隻腿,拿著手裡的刀往鞋上比劃了一下,原來這刀一隻藏在鞋底。
“老子用這招殺了六個倒黴鬼,你是第七個。”德彪說完,臉上的表情一變,變成楊鬆從沒見過的一種陰森狠厲,看著就讓人心底發抖:“好了,你也可以做個明白鬼了,我送你上路吧。”
德彪說完就朝楊鬆撲去,楊鬆拚命躲了一下,連滾帶爬地跑到一邊,但是因為身上有傷,躲得相當勉強,幾次險死還生,身上又多了幾個窟窿,好在都在胳膊腿上,並不致命。
德彪又有些累了,速度有些下降。他能堅持到現在,完全是封華施舍他那點空間井水的功勞,但是因為本來就少,大部分又治療了他頭上的傷口,到了現在,“藥效”基本已經過去了。
又一次撲倒,德彪踉蹌了一下,楊鬆爬起來跑了,他竟然沒爬起來。楊鬆回頭一看,電光火石間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猛地撲了回來,把德彪壓在地上,一頓砸。
三兩下,德彪就沒了聲息。
突然,遠處傳來自行車的聲音,嚇得楊鬆趕緊停下來,拉著德彪就進了路邊的草叢裡。
這條路兩邊都挖了挺深的排水溝,荒草又老高,兩人爬在溝底,用蒿子稍微擋一擋,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見裡麵有人。
不一會,一輛自行車風一般路過,幾秒鐘又消失在視線裡。
楊鬆鬆了口氣,看著旁邊的德彪,抬手試了試鼻息,沒有。忍著恐懼試了試心跳,沒有。
楊鬆呆了一瞬,猛地朝火車站跑去。但是到了火車站,他並沒有買票,而是沿著鐵路往下遊走去,在另一站買了回城的車票。不在場證明,必須要有。
到了下一站地,楊鬆借口遇到了劫道的,在一戶農民家花高價買了身破衣服,把自己身上這身帶血的換下,順便吃了頓飽飯,才坐上了回家火車。很巧地,一路上遇見了他以為本已經死去的楊家幾兄弟,隻除了楊小軍四人,沒有遇見。
那四個正一瘸一拐地要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