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當初冒險給我通風報信,謝謝你這次願意為我頂罪。”封華認真道:“謝謝你這份心意,我方華認你這個朋友!以後,萬裡猶比鄰吧!”
最後一句斧子沒聽懂,但是封華的一句朋友說得他熱血沸騰。他不是方華的小弟,而是朋友嗎?方華當他是朋友?他可以和方華做朋友?
可是他有什麼資格呢,他一個混混.......對了,去當兵!當了兵,就有資格了!
當兵在現在人眼裡特彆神聖,好像當了兵就當了聖騎士一樣,地位瞬間高大上了。不過也確實如此,軍人在此時的地位尤其高大上。
原來方華不是嫌棄他,而是把他當朋友......
斧子蹲在山路上,嚎啕痛哭,哭得都找不著調了!夜晚的山風從石頭縫隙裡劃過,響起陣陣詭異的聲音,伴隨著斧子的哭聲......哪怕封華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知道這些是人哭不是鬼哭,她都覺得瘮得慌!
她可是重生人士,她現在最信鬼神了!
封華碾了碾腳下的碎石,讓它們變得更碎,才忍住了一腳把斧子踢飛的衝動,冷聲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以後好好乾,爭取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她心情有些不好,安慰人的話自然不走心,隨便找了兩個詞就快步下到山下收了東西,又飛快地跑回吳家老宅去了。
路過斧子的時候她都沒心情搭理他,就讓他在這哭個夠吧!
結果斧子哭到半夜才回了吳家老宅,第二天早上起來臉都不能看了,眼睛腫得跟金魚似的。
“什麼鬼?”一大清早吳戰看到斧子的時候就驚呼一聲,然後恍然道:“原來昨天晚上是你在哭!我還以為是夜貓子呢,嚇得我半宿沒睡著。你咋了?”
斧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不說話。
“噗~”封華一聽吳戰脫口而出“什麼鬼”三個字就笑了。要不是那天正好看書,知道魯迅先生也說了這三個字,她都要懷疑吳戰也是重生的了。
沒錯,“什麼鬼”魯迅當年就用過,不知道他是不是創始人,但是卻是封華知道的第一個用這個詞的名人。
魯迅的原文是這麼說的:“現在約莫還有年輕人,許是課堂調皮,讓老師責罰抄寫我的文章了,不成就該是背誦《劉和珍君》不過關。有時竟傳到我耳朵裡說我三兩小文竟敢妄稱中國現代文學之父,我也未曾與小年輕起過爭執,那便今天在這裡說了,你們什麼鬼?”
被封華嘲笑了.....斧子頭低得更低了,不過看封華不再是昨天晚上那副冷言冷語,斧子心裡鬆了一下,也跟著笑了起來。
吳老頭看著年輕人笑,他也笑。生活真是好久不見的陽光明媚啊~
幾人吃過早飯就起身回城,封華打算回吳家拿上行李就去火車站,真的耽誤不起了!她已經在京城呆了半個多月了!
結果在吳家大門外遇見了來找她玩的王紅君。封華這才想起還有這麼個人.....連種十多天樹種迷糊了。
“怎麼樣?成了嗎?”封華見到王紅君就一臉好奇,一點不生疏地問起了人家的**。
實在是太無聊了,可算有個粉色八卦出現,她當然要八一八。
王紅君一臉羞澀地點點頭:“明天就定日子了,我來請你去我家做客。”
封華......這京城是磁她是鐵是不是?愣吸著不讓走是不是?
看著被她殃及池魚差點毀了清白送了性命的小姑娘恢複往日的爽朗,一臉羞澀期盼地看著她,封華那個“沒空”愣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算了,不差這一天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