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去打草的年輕人回來,正好開飯。
“我就說是烤羊的味道!你還說我餓懵了!”張橋看著院子裡的烤全羊喊道。
張漁卻看著封華,驚喜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不是廢話嗎,肯定剛回來!”張橋搶答道,說完扔下背上高高的乾草,衝過來給封華一個擁抱。
都是接受新思想的大學生,再說都是親表兄妹,擁抱一下不算啥。起碼院子裡外都是思想開明的人,沒人在意。
隻有梁青山一個老古董,但是他卻是半點彆的想法不敢有。封華做什麼都是對的!
熱熱鬨鬨的一頓晚飯,從天亮吃到天黑。除了常跟封華混的幾個年輕人和蔡老太太,誰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烤羊肉,狼吞虎咽之後就變成了細嚼慢咽,反正就是舍不得下桌。
封華卻在憂愁晚上的住宿問題,蔡家是實在住不下了,她的新房因為當初怕招來狼,都沒有修第二張炕。
“周醫生就跟小周醫生擠一個炕,他那屋就他自己睡,地方大著呢。”梁青山道:“我兒子那屋也閒著一張炕....”
“不用了,周醫生有地方安排就好,姥姥姥爺去我那。”封華說道。她的新房雖然沒有炕,但是她可以現在就在次臥放一張床進去。
再加上那房子設計科學,燒上壁爐和地龍,就是一張床,都能睡得人冒汗。
晚上,跟著封華回到她的房子,張禦城終於找到了單獨相處的時間,跟封華好好聊了聊。
結果聊出個神秘的師父來,封華把一切都推到了這個師父身上,在老奸巨猾的張禦城聽來,這就是托詞。
但是無論再如何問,都問不出其他了。
“好吧,我知道你是個有主見有能力的孩子。”張禦城頓了一下,用孩子這個詞,顯然有些不合適了,哪個17歲的孩子可以做到她的地步?他17歲的時候不可以,他沒聽說過誰可以。
“總之,路要選對,要走好,很多時候,機會隻有一次,生命也隻有一次。”張禦城道。
封華鄭重地點點頭,道理她都懂。但是,機會確實隻有一次,但是生命......
周家父子三人也在進行談話。
周楚彬看拖不過去,隻好說出了真相,他辭職了。
周醫生和孫醫生半天沒說話,他家時代行醫,叔伯嬸嬸,孩子媳婦都是醫生,周楚彬是第一個辭職的。
但是這也怨不得他,聽說醫院裡有人針對他,孫醫生立刻心疼了:“你做的對!我們不當醫生了,還可以乾彆的!”
說完有些愣神,乾彆的?乾什麼呢?他們家人除了當醫生,真的不知道還能乾什麼。再說現在也不是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的時候,工作都得指著國家分配,像周楚彬這種辭職的情況基本沒有,最多是被辭退。
主動辭職的,以後還會給分配工作嗎?他們沒聽說過。
“不要擔心,封華說了,過兩年就好了。我還能回去當醫生。”周楚彬信心滿滿道。對於封華的話,他是一萬個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