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禁製(2 / 2)

她應了一聲,然後手心朝著下方一吸,一麵破碎不堪的旗子從一堆血肉中飛了出來,祝竜嫌棄的掩住鼻子,揮手打出一道水流,將旗子衝刷了十幾遍才收到手中,“這裡麵有靈魂波動的氣息。”

空淨神色一緊,“我看看。”

他從祝竜手中接過旗子,神識探進旗子裡,看到了裡麵因為失去控製而躁動的魂魄。

“阿彌陀佛。”空淨低誦了一句,雙手捧著旗子落在地上,雙腿盤起,雙目一闔,一段往生咒就從他開開合合的嘴巴裡飄了出來。

帶著佛力的咒語像是有靈般,甫一出來就落在了那麵破碎的黑棋上,然後一個個爭先恐後的鑽了過去。

陽光從他鋥亮的光頭折射而下,落在深邃的五官上,竟然有種寶相莊嚴之感。

看起來和之前滿是色氣油膩的形象截然相反。

祝竜聽他念的認真,不由也收起了幾分散漫,手指虛點在他周圍設了一道屏障,起身朝著四周查看起來。

這地方之前會被封印,裡麵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或不能為人知的秘密。

她將那碎成了幾瓣的赤銅罩從地上撿起,看著上麵閃著的金光,想了想,默默的揣進了空間中。

這玩意雖然碎了,但回去捏巴捏巴團成一個球踢還是可以的,以它的堅硬程度想來能禁得起她的力道,讓她玩一段時間。

家底都在外麵的祝竜大人少年老成的歎了口氣。

“有、有沒有人,救、救命~”

斷斷續續的呼救聲從前方的一個山洞中傳了出來,聲音虛弱,像是撐到了極致。

同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如同暴漲的河水洶湧的撲來,祝竜掩住口鼻,一個閃身挪進了洞中。

山洞很深,應該往下挖了數十米,裡麵陰暗潮濕,空氣中的血氣和土腥味經久不散。

山洞底部被人挖出了一個長十米寬六米的池子,池子裡麵蓄滿了暗紅的血水,血水上還飄著幾根白骨。

池子的左前方擺了幾個籠子,有的空著,有的裝著人和......妖。

裡麵的人和妖看見她後眼睛一亮,雙手攀住籠子,啞著嗓子求救,“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救........命。”一道之前聽到的呼救聲也同時傳入耳中,祝竜循聲望去,看到了另一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一個幼崽。

“喂,你怎麼樣?”祝竜閃身移到了幼崽身前,低頭打量她的情況,隨即秀眉皺了起來。

幼崽渾身冰冷冒著冷汗,臉頰卻像紅透的蘋果,嘴唇乾裂雙目無神,明顯已已經進入半昏迷狀態。

“該死,便宜那混蛋了。”祝竜低罵了一聲,二話不說抱起幼崽就要往外走,臨走時眼角餘光瞥見關在籠子裡的人和妖,淩空踢出一腳,腳風劈碎了籠子,“你們自己跟上。”

籠子已破,已是成年的人/妖當即就從裡麵爬了出來,滿懷激動的跟著她往外走。

隻是抱著幼崽離開的祝竜沒有注意到身後那濃的發暗的一片血池下方有一抹極致的黑色像是終於吃飽了似的扭了下身體,然後瞬間消失在原地。

“祝竜大人。”剛走出山洞,根據星盤推演而來的星杳他們也到了,看到她懷裡抱著的幼崽,應寧呼吸一緊,衝了過來,“安安!”

應寧跑到祝竜身前,張開雙手將安安接過來抱在懷裡,眼睛不斷的在她臉上、身上巡視,一隻手顫巍巍的撫摸著她的麵頰。

“安安,我是媽媽,媽媽來救你了,不要害怕,沒事了。”感受到懷裡身體超出尋常的體溫和不斷顫抖的身子,應寧將女兒摟緊了些,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冰冷的小身子,“祝竜大人,您能讓安安好起來嗎?”

“她隻是普通的發燒,你應該找醫者。”祝竜並沒有答應她的請求,“如若我出手,那她就沒命了。”

這幼崽的身體素質太差,經受不住她的靈力。

“祝竜大人說的沒錯,安安現在應該送去醫院治療更妥當。”胡裡怕應寧多想,出聲和她解釋了一番。

“對不起,是我太焦急了。”應寧有些羞愧的低下頭,俯身在安安額頭親了一口。

“無妨。”祝竜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胡裡,你帶著她們用瞬移吧,那樣還快些。”

“那您呢?”

祝竜指了指身後,又指了指已經念完了往生咒身後跟了幾隻鬼的空淨,“我們先將這裡的後續處理一下。”

畢竟那麼大一個血池總要處理一下的。

胡裡點了點頭,將安安從應寧懷裡接過來,同時分出一隻手拉著應寧,剛要使用瞬移離開,卻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狐狸眼驚訝的盯著祝竜身後,“你是李狸?”

被放了半數的妖血此刻失血多過而頭暈眼花的李狸聽到有人叫他,撐著眼皮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在看到一個模糊的窈窕身影時就再也支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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