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承認(1 / 2)

陳嶧城的生母陳女士可是一位商業奇才, 要不是生孩子的時候傷了元氣也不會早早的撒手人寰。

可即便如此, 臨死前她也給兒子留下了一大筆財富, 做過公正寫過遺囑受益人明確的沒有絲毫混淆的那種。

“這不可能!”呂殊尖叫了一聲, 那雙含煙似水的眸子此刻被嫉妒不甘覆蓋,醜陋異常,“這明明是老宋的財產!”

“他的?”陳嶧城嗤笑一聲,“他一個天天在軍隊裡的人哪裡有時間有手腕去掙下這麼一大筆遺產?”

“而且。”他看著漲紅著臉仍舊不肯相信的女人, 一點都不客氣的打破她的自欺欺人, “宋銘澤當初幾斤幾兩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嗎?不然你也不會拋棄他選擇宋佳沂的父親不是。”

他那個父親當年不過是軍校剛畢業的小軍官,家境一般,比他有能力有背景的人多的是, 能這麼快在軍隊中嶄露頭腳混到今天這個位置, 一是他母親用錢鋪路,二是靠著林叔叔提攜。

而那時的呂殊有了更好的選擇,自然就看不上沒什麼優勢的宋銘澤了。

可笑他那個父親到現在還沒看清,初戀的濾鏡帶了這麼多年仍舊沒摘掉。

“不, 我不信, 你肯定是騙我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呂殊還頑強的縮在龜殼裡不肯麵對,祝竜實在看不得她這麼膩膩歪歪的樣子,“既然你不信, 那就讓他自己來說好了。”

“你們,去將樓下的男人弄上來。”祝竜對著附在紙人身上還沒離開的孤魂野鬼下命令。

“好的,大佬。”見識過黑白無常都對這位大佬畢恭畢敬的孤魂野鬼們當然不敢違抗她的命令, 麻溜的越過一臉呆滯還沒反應過來的呂殊下了樓,二話不說將睡得死沉的男人從床上抬了下來。

宋銘澤感覺四肢被什麼東西抓住了,勒的他在夢中都產生了疼痛的感覺,他發出一聲悶哼,翻了個身。

這一翻直接裝在了樓梯欄杆上,發出一聲響亮的“咚”聲。

抬著他的紙人沒料到他會有此動作,一個沒注意讓他帶偏了動作,跟著一歪,趴在了他身上。

宋銘澤隻覺得腦袋也跟著一疼,像是撞在了什麼堅硬的物件上,緊接著身上一重,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了胸口。

“唔。”他於劇痛中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自家熟悉的天花板,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耳邊就傳來一聲有些尖昂的吆喝聲,“兄弟們加把勁,很快就上樓了。”

宋銘澤聽到這陌生的聲音在家裡響起,皺了皺眉,一聲嗬斥還沒來得及出口,他就看到了出聲的人。

單薄的風一吹就倒的身形,細眉小眼睛,塌鼻梁厚嘴唇,大紅上衣下麵套著綠色褲子,怎麼看都不是正常人的打扮。

最主要的是,對方看向他的眼神冰冷淡漠的沒有一絲活人該有的情感,搭在他四肢上的手也冰冷異常,仿佛不是活人。

不是活人?

宋銘澤打了一個激靈,混沌的腦子也恢複了清明,然還沒等他做出反擊,已經被人抬上了樓梯,來到二樓東麵的一個房間前。

那扇原本應該被鎖住的房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裡麵燈火通明,自己兒子冷冷的抱胸而立,林家那小子站在他身側,旁邊還有一個長得像洋娃娃一樣漂亮的小姑娘,小姑娘後麵恭敬的站著一群和抬著他幾乎一個打扮的人。

此刻光線明亮,宋銘澤清晰的看到那群不像活人的身後.........沒有影子。

“砰。”不給他反應的時間,那幾個紙人將人抬進屋子後就撒手,將人摔在了地上。

宋銘澤後脊椎都被摔的發麻,他雙手撐著地剛想站起來,房門口突然撲過來一道纖細的身影,將他重新按回了地上。

“哢嚓。”他仿佛聽到自己尾椎骨斷裂的聲音。

“老宋........嗚嗚嗚.........你可要給我做主。”呂殊趴在宋銘澤懷裡,哭的梨花帶雨,完全沒看到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白了一下。

“阿姝,你、你先起來。”宋銘澤艱難的吐出一句話,一隻手推了推胸前的女人。

呂殊仿佛這才意識到宋銘澤還躺著地上,她抹了一把眼淚,紅著眼手忙腳亂的將人扶起來,“老宋,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

宋銘澤緩了一口氣,右手輕輕按了按尾椎骨,疼的“嘶”了一聲,聽著耳邊傳來心上人的哭泣聲,他顧不上身體的疼痛,輕聲安慰,“我沒事,不要哭。”

“扶我去床上坐。”

呂殊怯怯的看了一眼擋在中間的兩個高大青年,十足的壓迫感迎麵而來,她咬了咬唇,扶著宋銘澤繞過他們坐到了床上。

“嶧城,這是怎麼回事?”宋銘澤的目光在林景淮身上一掠而過,落在那些沒有影子的人上,“他們又是誰?”

其實他是想問他們是什麼東西的,可那話在嘴裡憋了半天還是稍稍拐了個彎。

總覺得隻要自己不戳破就能按照自己想要的趨勢走下去。

但顯然這屋子裡除了呂殊,沒人和他同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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