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防衛(1 / 2)

“祝竜大人, 您知道這個戒指有什麼價值嗎?”趙衍澤和祝竜同在一個空間, 心裡特彆有安全感, “為什麼那個吸血鬼那麼重視它?就連我爸也問我要它。”

“那個吸血鬼為什麼重視它我不知道, 不過你爸要它是想給另一個吸血鬼送禮博好感。”祝竜隨口說道。

趙衍澤一懵, “不是, 我爸為什要給一個吸血鬼送禮?他不知道那是吸血鬼嗎?”

“當然是為了利益。”祝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不明白連她都懂的問題他一個土生土長的人類不怎麼卻不懂。

“可對方是吸血鬼呀。”趙衍澤還是不能理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怎麼能為了利益沒有原則和底線呢。”

“那照你的說法你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祝竜看著他的眼睛, 認真的道, “我們是妖。”

妖同樣是異族, 和人類走不到一起去。

“那怎麼能一樣。”趙衍澤下意識的反駁,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麼,他瞪大眼睛, 一臉驚詫的看著她們,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你們,是、是妖?”

祝竜點了點頭。

魚夏也跟著點了點頭。

“不、不是,你們不是神嗎?”趙衍澤覺得腦子有些亂, 整個人像是飄在了雲端, 暈乎乎的。

“祝竜大人是神呀。”魚夏理所當然的道, “等我跳過龍門成了龍,也是神了。”

趙衍澤腦子更亂了。

“等等,你們讓我緩緩。”

他要好好的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半晌後, 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眼神清明的道,“所以說你現在還是妖。”他指著魚夏道,魚夏點了點頭,“對呀,我一開始就告訴你了。”

我是一隻錦鯉。

想到她的圍脖名和自我介紹,趙衍澤沉默了一瞬,神色複雜的點了下頭,“對,是我自己太笨了。”

沒把此錦鯉當成彼錦鯉。

“那祝竜大人既可以稱妖,也可以稱神?”

“你可以這麼理解。”其實嚴格來說她也隻有在覺醒了燭龍的全部傳承之後才能稱神,但她現在又因為各種機緣巧合承受了人類的香火供奉,這是隻有神才有的權利。

隻不過比起神,她更喜歡做妖。

因為做神需要承擔和背負的東西更多。

“那..........”他目光灼灼的看著祝竜,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寶,“我能和您握下手嗎?”

趙衍澤緊張的揪著自己的衣角,期期艾艾小心翼翼的道,“我想沾沾神氣。”彆人都是沾仙氣,神比仙還高一級,效果肯定更好吧。

祝竜:“.........”

他這反應有點出乎她的意料,還以為他會怕的逃跑或是擺出正義臉劃清界限呢。

祝竜朝他一笑,在對方陡然亮起來的眼神下,冷漠無情的道,“不可以。”

趙衍澤:“.........”

感覺心被紮了一下。

這真的是神嗎?

和傳說中悲天憫人慈愛溫和的形象不太一樣呢。

“大人,這個盒子上好像有陣法。”就在趙衍澤在裝作沒聽見然後若無其事的轉到下個話題還是強顏歡笑露出寶寶委屈但寶寶不哭之間猶豫的時候,他看見魚夏好奇的抬起了玻璃盒子,使勁晃了晃。

盒子裡的戒指紋絲不動。

祝竜伸出手,“給我看看。”

魚夏將玻璃盒子遞了過去。

“我試過了,這個盒子就是打不........”

“哢喳。”

一道玻璃裂開的清脆聲響起,趙衍澤咽下了後半句未說完的話,目瞪口呆的看著對方一隻手輕鬆的捏爆了那個堅硬無比的玻璃盒子。

“嘩啦。”

玻璃罩子碎了一地,露出了裡麵的戒指。

那是一個十分漂亮的戒指,大紅色的戒圈上托著一隻含苞待放的淺紅色,雕工精細,栩栩如生。

而在接觸空氣的那一瞬間,戒指上的花緩緩的開了。

有那麼一刹那,趙衍澤仿佛聞到了花香。

“咦。”祝竜驚訝了一下,抬手將那枚戒指取了出來,放到眼前仔細打量。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趙衍澤覺得那朵花開的更豔了。

“原來如此。”祝竜放下戒指,清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了然,“這個戒指裡麵含了一絲時間法則,能加速時間的流動。”

“哇。”趙衍澤發出一聲驚歎,看向那個戒指的眼神不自覺就帶了幾分火熱,“那誰要是擁有了這個戒指豈不是就等於掌控了時間?”

聽著就很酷。

“你想太多了。”祝竜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時間和空間向來是所有法則中最不可捉摸的,這個戒指的煉製者能將一絲時間法則融入其中卻不代表能使用這個戒指。”

“什麼意思?”趙衍澤被她說的有些糊塗,“作為煉製者都使用不了嗎?”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你見那些大能的法寶神器有幾個是自己打造的,那些能製造神兵的人不見得有掌控神兵的能力,冒然使用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趙衍澤:“........”

“所以沒有足夠的能力就不能使用這個戒指。”趙衍澤發熱的腦子終於涼了下來,他咽了一口口水,“那要是用了呢?”

“那估計會被這個戒指吸成一具人乾吧。”越是威力巨大的寶物啟動需要的能量就越大,當使用者不能滿足它的需求時,它就會無意識的吸收周圍的能量來維持自己的運轉。

首當其衝的,就是它現在的持有者。

“那些吸血鬼知道嗎?”趙衍澤下意識的挪了挪屁股,離著那個戒指遠了些。

祝竜將戒指扔進了一個茶碗中,聞言翻了一個白眼,“這我怎麼知道?”

她又不是那些吸血鬼,怎麼了解他們在想什麼。

“我覺得他們就是知道了也不會放棄的。”魚夏這段時間在圍脖上看了許多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利欲熏人心,這戒指的誘惑太大,足以他們冒任何險。”

畢竟在生命真正受到威脅之前,他們恐怕都會以為自己會是那唯一的幸運兒。

“不過大人,這花怎麼突然開了?”魚夏看著茶碗裡開的放蕩的花朵,心裡毛毛的。

“應該是感受到了空氣中遊蕩的靈氣。”

靈氣是包含著巨大的能量,這戒指一看就是多年營養不良,又被關在盒子裡與世隔絕這麼久,一接觸到這裡比外麵高了十幾倍的靈氣當然會使勁吸收。

吸收的多了,能量飽了,就開花了。

“我說怎麼感覺空氣質量一下子變差了好多。”魚夏恍然大悟,看向那個戒指的眼神頓時變的不善起來,“大人,能不能讓它閉上。”

雖然他們屋子裡的靈氣是經過聚靈陣還會源源不斷的補充,可自己家的糧食給一個外人偷吃了怎麼想都不痛快。

“可以。”祝竜雖然不計較這一點靈氣,但是既然魚夏開口了,她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外物而駁她的麵子。

於是她屈指彈出一道含著功德的法力,注入了戒指中,那戒指先是一頓,緊接著紅光大盛,那紅光仿若一道射線衝出了房頂,衝破了雲層,在空中耀出一抹鮮豔的紅。

即使在白天,這一幕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有人紛紛拿出了手機和相機拍照,不過可惜的是,那束紅光出現的很短,前後不過幾秒鐘,等他們反映過來拍照的時候,那紅光已經消失不見了。

甚至更多的人都沒有看到這一幕。

但該看到的卻還是都看到了。

莎莉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那一閃而逝的紅光,眼中閃過一抹狂喜,“血戒出現了!”

話落,她的身影便在窗前消失不見。

而在離著她不遠的一座天橋上,同樣看到這一幕的兩個外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那個年輕的男人朝一旁的中年男人問道,“神父,剛才那是血戒之光吧?”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

神父的神色嚴肅,“是血戒,有人打開了它。”

“米爾恩。”神父看著紅光消失的方向,眸子裡的溫和漸漸褪去,“你要準備好戰鬥了。”

米爾恩右手放在胸前,行了一個騎士禮,“時刻準備著。”

“那走吧,想來莎莉已經看到那束紅光趕過去了,我們可不能落在她後麵。”神父朝前走去,等這句話說完,人已經消失在天橋上。

這邊祝竜還不知道因為自己隨意的一個動作引來了這麼多人,她看著那朵再次閉合起來的花苞,伸展了一下雙臂,“你會榮耀嗎?”

她問趙衍澤。

“會。”

祝竜繼續問道:“水平怎麼樣?”

趙衍澤:“鑽石。”

祝竜:“那帶我一局,我卡在黃金這裡好幾天了。”

趙衍澤拿出了手機,登錄賬號,發出了組隊邀請,看著在屏幕裡身手靈活動作敏捷大殺四方的“我是一條龍”,他發出了真誠的疑問,“您的操作水平很高啊,怎麼會卡在這裡過去不去?”

他記得這一關沒什麼特彆難的。

而對方的操作走位甚至比他都高超。

搞不懂為什麼現在還卡在這一關。

不過很快他的疑惑就解開了,“大人,咱們該出發了,翻不過這座山這次的闖關就失敗了。”

他看著躺在一堆爆出的黃金珠寶中打滾的小人,嘴角不停抽搐。

總算明白對方操作這麼高為什麼過不去了。

他麼的看見黃金就邁不動腿是什麼毛病?!

您還記得自己是在任務途中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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