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反噬(1 / 2)

氣氛頓時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中。

飛僵見狀心中閃過一絲竊喜,“有門。”

這姑娘仙氣飄飄氣質濯濯, 出手磊落舉止正派, 一看就是那種名門正派教出來的弟子。

這樣的人天真善良, 心中抱著可笑的正義觀, 特彆容易心軟。

這不,他一求饒投降,這小姑娘就不知所措了。

飛僵心中不屑的想道,臉上卻露出了怯弱可憐的表情, “仙子,我.........”

“不行, 你身上有無辜者的血債, 殺戮過重,不能輕易饒恕。”還沒等他說完,一道清柔又果斷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話,同時在他愣怔時舞著綠絲帶再次攻了上來。

飛僵:“???”

這怎麼和他預料中的不太一樣呢。

然而秋洺沒給他繼續思索的機會, 綠色的絲帶仿若有生命般纏在了他的腰上, 朝著手腳延伸。

飛僵顧不得其他小心思,連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隻是他失了先機在先,法力不繼在後,數以千計的豌豆和葵花籽中全方位無死角的朝他掃射,小鏟車層層疊進,綠色的絲帶不停的飛舞纏繞。

沒過多久, 他就被綁成了一隻粽子仰麵摔在了地上。

“哢哢哢。”

小鏟車從他身上碾了過去,飛僵發出一聲悶哼。

身上的骨頭斷了三四根。

“哢哢哢。”

又一輛小鏟車走過,身上的骨頭再次斷了三四根。

等八輛小鏟車一次碾過後,他已經成了一灘爛泥糊在了地上。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沒死。

“咳咳,你們不能殺、殺我。”他抽動了兩下,咳出一嘴血,“我已經和村子裡的陣法融為一體,你們要是殺了我,那些村民也活不了。”

秋洺聞言眉頭一皺,扭頭看向祝竜,“大人?”

祝竜彈了一個響指,地上的豌豆、向日葵和小鏟車瞬間不見,像是曾未出現過,再一眨眼,他們又站在了天麻村的街道上。

身後的院牆塌了一半,腳下的土地粘稠腥臭,不遠處還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屍體,身上血肉模糊,有的還殘缺不全,帶著被野獸啃噬的痕跡。

之前跪在大門口磕頭祈求的村民早已沒了聲音,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滿頭華發在一堆血色中分外顯眼,差點蓋過了他們微弱浮動的胸口。

飛僵動了動手指,隨即臉色劇變,赤紅的眸子裡露出絕望的瘋狂,“怎麼回事,我怎麼吸收不了生機了?”

他還指望著靠這個翻盤呢。

飛僵不信邪的再次嘗試,然而結果依舊令他心驚膽顫的懷疑僵生。

“沒有,為什麼會沒有?”

他失神的望著頭頂的天空,喃喃的道。

也就是在這時,他才突然發現,被血色和黑氣彌漫的天空,不知何時恢複了原來的湛藍。

幾朵白雲悠悠飄過,帶著歲月靜好的味道。

“祝竜大人。”被留在外麵的乘黃見到她們出來,連忙飛奔了過來,離著秋洺還有三米遠的時候淩空一躍,落在秋洺肩膀上的時候已經再次變成了巴掌大的迷你小乘黃。

“我幫大牛把身上纏繞的陰氣和屍氣給弄乾淨了。”他搖了搖尾巴,邀功道。

秋洺摸了摸他的腦袋,誇獎,“做的好。”

乘黃滿足的將眼睛眯成了一道縫,“周先生和林大哥將村裡裡的陣法破了,您再也不用受他要挾了。”

頓了頓,乘黃接著補充,同時還不忘拍林景淮的馬屁,“林大哥太厲害了,他不但破了陣法救了村子裡的人,還要改動陣法,說什麼.........”

乘黃兩隻爪子捂著腦袋想了想,“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主人,這是什麼意思啊?”

秋洺有些驚訝,沒想到對方陣法造詣這麼高,“這僵屍之前不是利用陣法從村民那裡吸收生機嗎,現在輪到他給村民輸送生機了。”

她之前看到村民頭上的白發時就在考慮他們流失的生機怎麼辦,沒想到林景淮早就想好了對策並開始實施。

果然,和祝竜大人在一起的人就沒一個是普通的。

“主人,您不怪那些人嗎?”乘黃做了秋洺數百年的神使,她想什麼他不說一清二楚也是了然於心的,知道主人還在替那些差點逼死她的村民著想,他心中就不大樂意。

“乘黃,我不是聖母,能大度的原諒彆人對我造成的傷害。”就像乘黃了解她一樣,秋洺同樣也很了解乘黃,“隻是那些人罪不至死。”

“況且。”她看著飛僵,黑白分明的眼珠裡一片澄透,“錯不在那些村民。”

是飛僵先將他們架在了火上烤,而他們隻不過是想活著罷了。

退一步來講,就算她真的為了救那些人而同意了飛僵的提議,那也是她自己做出的決定,和他人無關。

這是她身為一方守護神的修養和責任。

乘黃不服氣的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您就是心軟。”

秋洺笑了笑,不置可否。

心軟嗎,或許。

至少對方在不碰觸到底線之前,她不認為心軟有什麼不好。

飛僵回過神來後就聽到那隻狐狸說什麼有人要改他的陣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