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貿市場後麵的一條臟亂的小道上,靜靜的躺著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死狀極慘,胸口破了一個大洞,心臟不翼而飛,眼眶裡麵黑黢黢一片,大片大片的血跡順著空洞的眼眶流了出來,染紅了整張臉。
與此同時,政府大院的一個院子內,朝北的臥室門突然被人急促的敲響。
一個氣勢威嚴不怒自威的老人穿著睡衣打開了門,混濁的眼球不善的盯著來人,聲音帶著未睡醒的沙啞,“怎麼了?”
來人上前一步,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老人稀疏的眉毛緊緊皺起,眼底的睡衣瞬間散去,“你們怎麼辦事的,連個人都看不好,不知道現在風聲緊嗎?!”
來人退後一步,羞愧的低下頭,不敢麵對老人的怒火,“新換的地方守衛不如之前嚴密,而且003表現的一直很乖巧順服,實在是沒想到她會突然暴起打傷守衛出逃。”
“我現在不想聽你的解釋,隻想知道解決方案!”老人氣的胸口發悶,赤著腳來回的在地板上走來走去,“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在她給我惹出大亂子之前,把她帶回來!”
“若是實在不行,就把她殺了。”
老人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無情的道。
來人趕緊應了一聲,彎腰退了出去。
室內重新恢複了安靜。
老人聽者客廳內鐘表走動的聲音,心頭煩躁,一點睡意也沒有,就這麼靜靜的在沙發上坐了半夜。
第二天一早,眼底下就出現了一圈黑眼圈,兩鬢的白發又多了幾根。
農貿市場。
“啊。”
一聲尖厲的驚叫聲忽然響起,一個早起支攤的小販嚇的麵色慘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手心處傳來一陣粘膩,他低頭一看,再次發出了一聲尖叫。
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前麵跌跌撞撞的跑去。
他的衣服後腰和大腿那裡,暈滿了一大片暗色的痕跡。
那是死者的鮮血。
半個小時後,重案組到達了現場,開始偵查。
死者牛大花,今年五十六歲,家住清荷小區,和丈夫共同經營一個菜攤子,兩人有一個兒子,在第二中學教學。
平時為人和善熱情,幾乎沒與人紅過臉,更沒什麼仇家,是個老實本分的好人。
這樣的人,實在想不出有誰會恨她恨到用這麼殘忍的手段殺死她。
“走吧,去她家裡看看,她丈夫不是在還在家嗎,或許能知道些什麼。”重案組的組長吳鬆看著死狀淒慘的屍體,眉頭蹙緊一直沒有鬆開。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案子不像是人為。
牛大花的丈夫叫劉建業,警察敲門的時候剛剛起來,得知他們的來曆後直接愣在了當場,身子晃了兩下差點跌倒。
“死,死了?”劉建業雙目無神的坐在沙發上,身子不斷的顫抖,“怎麼會死了呢。”
“我們夫妻倆沒和什麼人結仇啊。”
王佳音給他倒了一杯熱水,溫聲寬慰了幾句,“您再好好想想,或許是您兒子在外麵結的仇?”
“那不可能。”
劉建業聞言立馬大聲的否定,“我兒子是個教書育人的老師,品德兼優,怎麼可能與人結仇!”
“說不定是帝都出現了什麼凶殘的殺人變態,老婆子倒黴不小心遇上了他,才不幸遇害的。”
王佳音頓了一下,看向了隊長。
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
吳鬆他們又坐了一會,見實在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便起身告退,臨走的時候王佳音看見電視櫃上麵掛了一張婚紗照,上麵的新人笑的甜蜜幸福,忍不住誇了一句,“您兒媳婦真漂亮。”
劉建業回頭看了一眼,卻不知想到了什麼,身子下意識抖了一下,不過很快又鎮定下來,岔開了話題。
“警察同誌,請問我現在能把老婆子的遺體帶回來了嘛?”
王佳音卻沒錯過他方才的異樣,默默將這件事記在心上,公事公辦的說,“現在還不行,法醫需要解剖確定最終的死因。”
劉建業垂著頭,無精打采的“哦”了一聲,“那麻煩警察同誌了。”
王佳音:“您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出了劉建業住的那棟居民樓後,王佳音一臉嚴肅的對著隊長道,“頭,他有隱瞞!”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平安夜,祝大家歲歲平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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