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花朝他身後看了一眼,見他身後沒人,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沒出什麼意外吧?”
她關上門,給兒子倒了一杯水。
劉慶國卻沒接,“媽,你找的人靠譜嗎?他們真的會把孩子送去一個好人家收養嗎?”
那畢竟是他的兒子,又處了這麼多天,多少有些感情。
牛大花眼神閃躲了幾下,嘴上卻說道,“那是肯定的,你放心吧。”
劉慶國不放心,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行,我這心總是不安,媽你把那人的聯係方式給我,我要去三水縣看看小寶究竟被送去了哪家。”
牛大花連忙按住兒子,不讚同的道,“你去三水縣乾什麼,事情都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返回的餘地了。”
“再說萬一讓池蜓發現馬腳,我們全家的安危可就懸了。難不成我和你爸兩個人在你心中還比不上一個剛出生一百多天的孩子嗎。”
“........”劉慶國被說的啞巴了片刻,煩躁的扒拉了一下頭發,“可是,那畢竟是個孩子,他什麼都不知道。”
“可他是妖怪生出來的孩子。”牛大花強調道,“你彆忘了咱們家祖上也是皇親貴族,正經的八旗子弟,絕不可能允許後代血脈中有妖的基因。”
“妖怪也隻能怪他運氣不好,從一個妖怪肚子裡爬出來。”
牛大花見他低著頭不說話,怕他因為一時心軟犯傻,給老伴使了一個眼色,劉建業在妻子唱完白臉後跟著□□臉,“兒子,不是我們狠心,是人妖殊途,不同種族的在一起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你看那白素貞和許仙,在怎麼相愛最後還不是被關進了雷峰塔。還有那牛郎和織女,最後還不是天人永隔。”
“聽爸一句勸,你就放下池蜓吧,這樣對你對她對大家都好。”
他們家雖然落魄了,但人窮不能誌短,瓜爾佳家族的血脈不容混淆。
這是他最後的底線和堅持。
劉慶國最後被他們說服,沒有堅持回三水縣找那個抱走孩子的人,一家三口就將這麼秘密掩在了心底,再也沒有提起過。
後來池蜓如他們所料的提出了離婚,也沒有發現他們的計劃,這一家人才徹底的放下了心裡的重擔,牛大花開始重新給兒子張羅婚事。
一晃十年過去,若不是父母突然被殺,他或許早就忘了自己曾經有過一個兒子,也忘了自己的前妻是個妖怪。
所以在警局裡聽到池蜓失蹤的時候他除了驚訝還有不信。
對方是個妖怪,怎麼可能輕易失蹤或是死亡。
但他卻忽略了一點,池蜓若真是像她想的這麼厲害,又怎麼會被他們騙的團團轉,丟了孩子都不自知?
但是他今天又看見了池蜓,對方想殺他。
劉慶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夢境陡然一變,由鳥語花香變成了鬼氣森森,他在亂葬崗上飛快的奔跑,後麵像是有鬼在追他,“不要過來,走開,你這個妖怪。”
胡裡看完了他內心深處的夢境,瞅了一眼狼狽逃跑的男人,輕輕吹了一口氣。
“給你加點料。”
說完,就從夢境退了出去。
劉慶國跑著跑著突然發現前方沒有路了,隻有一片深紅的火海,火海中有重重鬼影在不斷哀嚎,路邊躺滿了骷髏骨架,像極了傳說中的十八層地獄。
池蜓的聲音陰魂不散的在身後響起,“抓到你了呢。”
“啊!!!”
.......
胡裡的神魂一點點從劉慶國腦中退了出來,就在這時,窗外上突然出現了一張鬼臉,長發覆麵,兩束冰冷仇恨的視線緊緊的盯著床上的男人。
“哢嚓。”
一隻利爪抓碎了玻璃,冷風從窗外呼嘯而來,兩邊的窗簾高高鼓起,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床上的男人衝去。
還有一縷魂魄在劉慶國腦內沒有出來的胡裡瞪大了眼睛,驚叫道,“大人,救我!”
說那遲那時快,就在那隻利爪離著劉慶國的頭皮隻有一厘米的時候,祝竜拽住了來妖的長發。
用力往後一扯,利爪瞬間遠離了劉慶國的頭皮。
胡裡後怕的拍了拍胸口,趕緊把最後一絲魂魄從劉慶國腦中拽了出來,忙不迭的回到了自己的體內。
“咦,大人,這不就是那個劉慶國的前妻--池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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