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謹時上樓了。
偌大的客廳裡就隻剩下她一個人,靜悄悄的。
這裡並非是她認識的那間彆墅,而是南謹時位於市中心的家,也因為這裡離公司近,南謹時為了方便照顧她就將她給帶過來了。
除了他之外,這裡也沒有彆人。
可能南謹時本身就是個喜靜的。
再加上他好像也有點潔癖,見不得彆人碰他的東西,所以她的一日三餐基本都是南謹時親自做的。
更何況。
南謹時和她非親非故的。
能照顧她到這份上,真的算是儘職儘責了。
花知雪猶豫半響,莫名有些後悔起來。她剛剛光顧著想自己的事,南謹時的話她也沒聽進去幾句。
她身上還穿著他的西裝外套。
淡淡的檀香味很溫和,在她的鼻尖縈繞不散。
花知雪垂下眼瞼,脫下他的西裝外套抱在懷裡,眸裡的光搖擺不定。
她不確定剛剛是不是自己的分神傷到南謹時了,隻是他的表情實在是算不上好看。
雖然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
但是南謹時那種失望又痛心的神色,卻始終在她的腦海中揮散不去,也讓她沒來由的覺得有些心虛愧疚起來。
可能……
她真的得好好跟他道個歉。
既然都下定了決心,花知雪也不再猶豫。
她重新扯了扯襯衫遮擋住自己穿著的運動背心,這才抱著他的西裝上衣上樓。
就算南謹時不想見她。
她也有借口來說自己是還外套的,隻要她態度誠懇些,沒什麼話是不能說清楚的。
花知雪也不知道南謹時的房間在哪。
隻是她循著細微的動靜找過去時,便來到了一處虛掩著的房門前。
從門縫裡透出朦朧又柔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