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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佳姐姐, 你沒事吧?”

很快, 同桌的小那拉氏、兆佳氏也都發現了蓉琳的不對勁。

蓉琳撫著滿頭細汗的額頭, 歉意的看了正抱著五阿哥各桌寒暄的大那拉氏一眼, “我有些不舒服, 就先回去了,麻煩兩位妹妹替我跟那拉庶妃告個罪。”

“姐姐快回去吧, 我們會替姐姐道明因由的。”

從延禧宮出來, 蓉琳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外麵焦急往裡麵探頭探腦的小安子。

“小安子?出什麼事了?”

“主子?您可出來了,梁公公剛剛跟奴才說了個消息, 卻又不允許奴才往裡通報,奴才這才焦急在這等……四阿哥磕破頭了……”

“磕破頭?什麼時候的事?嚴不嚴重?”

“具體的奴才也不清楚, 梁公公隻說了一句磕破了頭。不過,奴才想著應該不是很嚴重。”嚴重的話, 梁九功就不可能這麼淡定了。

蓉琳想想也是, 可是自己沒親眼所見,總是有些不放心。“走, 我們去坤寧宮。”皇後那邊有宮牌, 如果能讓她出宮看看最好, 她不能出宮,叫春分或是小安子出去看看再回來跟她說一下也是好的, 總比這樣胡亂猜強。

坤寧宮,赫舍裡氏也已經得知了四阿哥磕破頭的事,不過從得來的消息來看,問題不是很嚴重, 赫舍裡氏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

蓉琳過來,因著蓉琳之前對承祜的善意,赫舍裡氏還安慰了幾句。不過嬪妃出宮的宮牌,她肯定是不會給的,隻給了塊宮女出宮的牌子,還必須趕在今天宮門落鑰前回來。

春分拿到宮牌後,蓉琳簡單收拾了幾樣東西叫她帶上,就讓她趕緊出門了。

###裕親王府

西魯特氏正因為四阿哥摔傷的事大發雷霆。

今天大張嬤嬤有事走開了一會兒,不過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阿哥就給摔了。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事是大格格偷偷溜進去想跟四阿哥玩發現的,裡麵一個伺候的都沒有,所有人都在外麵聊天,聲音大的,阿哥哭都沒聽到。要不是大格格突發奇想,她都不敢想象後果……

萬一阿哥真的在她們府上出了事,就算她們爺再是萬歲爺的親哥哥,兩人關係再好,這中間也得生隔閡。

想到有可能造成的嚴重後果,西魯特氏恨不能把這些奴才給生吃了。

“來人,給我狠狠打,讓她們都給我好好看著,不好好當差,以後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福晉,鐘粹宮來人了。”

“快請進來”

見到春分,西魯特氏很不好意思,畢竟四阿哥養在他們裕親王府,結果,她卻讓人摔了,還把腦袋都給磕破了。雖然太醫說不是很嚴重,養養就好了,可到底叫小阿哥受傷了,還是因為這些該死的奴才偷懶。

西魯特氏知道春分擔心四阿哥,所以第一時間把人帶到了四阿哥這邊,叫春分見了四阿哥。看到四阿哥好好的,正在大張嬤嬤懷裡高高興興的吃著蛋羹,春分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不過看到阿哥腦袋上纏的布巾上隱隱印出來的血跡,春分還是心疼的不行。

“嬤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阿哥怎麼會摔了?小主在宮裡聽到消息都嚇壞了。”

大張嬤嬤笑著搖搖頭,“沒事,就是個意外,想來以後不會了。”說著大張嬤嬤還看了西魯特氏一眼。

西魯特氏趕緊笑著衝大張嬤嬤點頭,肯定不會再出現這次這種事了。說實在的,這次的事真的是把她的臉都給丟儘了。之前她一直覺得自己管家管的挺好的,她們爺也很放心把府裡交給她,結果這事一出,不僅她們爺懷疑她的能力,就連母妃都讓人來問了。

春分聽大張嬤嬤這麼一說,也沒多想,隻是把蓉琳叫她帶出來的東西一一拿出來給大張嬤嬤看。

“這兩個瓷瓶裡是小主自己得的方子配的藥水,對傷口恢複很有效,嬤嬤可以每天給阿哥服用一小勺;這是小主給阿哥做的衣服,小主特意用軟布料做的,費了不少功夫,嬤嬤記得給小阿哥穿;還有這個,這個是小主給阿哥淘來的冷玉,小主聽說小阿哥怕熱,特意尋來的……”

看著春分拎的小包袱不大,結果一樣一樣掏出來,竟然擺了好大一片地方。尤其是那厚厚一遝細細密密做出來的小衣服真是怎麼摸怎麼舒服。

蓉琳一片拳拳愛子之心,把西魯特氏都給感動了。回去好生反省了自己一番,發現大格格長這麼大,她竟然沒有親自動手替大格格做過幾件衣服,一時間愧疚的不行。

當晚,西魯特氏就叫人去庫房取了布料來。

“怎麼突然想到要做衣服了?”

福全見了詫異問起,他可是知道他福晉的,那就不是個喜歡動針線的人。兩人成親好幾年了,他看到她動針線的時間屈指可數。

西魯特氏就把蓉琳送過來的那一遝小衣服細細描述了一番,結尾還做了一番自我反思。

“跟馬佳庶妃相比,我這個做額娘的,實在抬不稱職了。難怪,大格格都不怎麼親我。以後我一定多給大格格做幾身衣服。”

福全點點頭,也沒打擊西魯特氏的積極性。

###鐘粹宮

自打春分出宮,蓉琳這心裡就一直提著,心神不寧的,生怕四阿哥傷的太重。

傍晚,承瑞跟往常一樣下了學過來跟蓉琳說話,蓉琳雖然儘量打起精神應付,還是叫承瑞看出了端倪。

隻是承瑞這會兒已經不像小時候了,看出蓉琳似乎不想讓他知道,他便也沒直接開口問,隻是給跟著過來的小福子使了個眼色。

小福子點點頭就出門找小安子說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