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啊呀,快點脫。”姚芹對著弟弟說道。
“姐,咱兩為什麼要換身份啊?”姚芝不解。
“你也不看看你這個小身板,你去充軍,充軍路上估計都活不下來,難不成還指望爺爺和爹他們照顧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做親爹帶娃活著就行?”姚芹說道:“你還不如待在教坊,學學唱歌跳舞彈琴,有娘和祖母伯娘嬸嬸她們照顧,不會有生命危險。”
姚芝雖然年紀小,但是不傻:“可是我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哪怕小孩子看不出來,等我們長大了很容易就被戳穿了吧?到時候就是罪加一等了。”
“你要相信姐姐我和咱爹他們,咱們長大的時候,家裡估計早就升官脫除軍籍了,靠軍功把你們贖出來還是可以的。”姚芹說道:“你姐我這身手和腦子,注定就是要建功立業的。”
姚芝:……突然覺得好像有點道理,不過姐姐你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吧?
但是姚芝是個既聰明又有原則的小男孩:“教坊沒那麼辛苦,反而充軍特彆辛苦,而且上戰場會很危險,我不能讓你代替我去。”
姚芹一個白眼:“彆逼逼賴賴地廢話,忘記誰是姐姐了?我說什麼你聽什麼,懂?”
弱小可憐無助一直被籠罩在姐姐的鐵拳陰影下的姚芝條件反射地回答:“懂!”
雖然嘴巴上認慫了,但是不太願意的姚芝依然磨磨嘰嘰,看得姚芹內心暴躁,直接單手按住姚芝,把他衣服給扒了。
在姚芹的武力威懾之下,兩人換好了衣服,好在姚芝雖然身體比較嬌弱,但是沒比姚芹矮多少,古代童裝又比較寬鬆,兩人換了衣服之後毫無違和感。
姚芝還是覺得這樣不對:“我一個男子漢,不能讓你替我去冒險,你不知道充軍很危險的,夫子教過,犯人過去都是在第一線的攻城部隊,傷亡率很大的……”
姚芹知道不開啟忽悠大法是搞不定自家弟弟了,隻能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姐姐我還沒到六尺高,人家不會送我去敢死隊的,萬一大家衝鋒的時候沒看到我,被我絆倒了怎麼辦?”
“娘她們沒入教坊,全都是女人,你是男子漢大丈夫,正好可以保護她們,你可要盯著,彆讓人欺負了娘和八妹她們。”姚芹忽悠道。
姚芝陷入了糾結當中:充軍很危險,但是聽夫子說外麵沒男丁的家庭都會被欺負,教坊也應該一樣需要男人撐腰才行?雖然不知道是怎麼欺負,但是自己一個男子漢在,肯定能有些用處……
不理會陷入糾結的弟弟,換完衣服之後,姚芹又帶著姚芝一起去到親娘馮小玉的房間裡。
“我們來娘這裡乾什麼啊?”姚芝不解地問:“娘肯定去祖母那裡了,我們不去和他們會合嗎?”早在姚芹告訴粉桃要去找親娘的時候,姚芝就很疑惑了,但是因為是姐姐說的話,姚芝才沒有開口,現在周邊沒有旁人,姚芝自然是想要問清楚。
姚芹心想,當然是因為過去了會被發現,可能會被強製換回來啊,等抄家的主官進來了再過去,他們就不敢當著人家的麵讓咱兩換了。
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理由,還有一個理由是:“娘跑的匆忙肯定來不及藏錢,而且祖母和娘他們這種管錢的人,都沒有藏私房錢的經驗,俗話說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關鍵時候還是要看我們才行。”
姚芝被姚芹忽悠地一愣一愣的:“我們的錢都是娘管啊?姐你還有藏私房錢的經驗?”壓歲錢一直被沒收的姚芝從不知道還有這種操作。
“那必須的啊!”姚芹心想,不說自己在現代刷過多少個藏私房錢翻車的小視頻,就說當年自己沉迷流放基建文的時候,那也是認真研究過藏錢大法的好不好?
隻見姚芹直接拿了金子,用邊上的小銅錘錘成薄片,遞給姚芝:“給我塞到你的鞋底。”
說完,姚芹又薅住自家親娘的累絲金簪,拉成金絲之後解開姚芝綁頭發的繩子,吩咐姚芝:“用你的紅頭繩把金絲纏住,然後再紮頭發。”
最後,姚芹掏出自己中空的桃木手鐲,往裡麵塞滿了金珠,給姚芝戴在了手腕上。
姚芝整個人就是一個目瞪口呆:“姐姐你的手鐲……”
姚芹回答道:“厲害吧?這叫機關術,手鐲是可以拆開來的,我專門為了對付搜刮零用錢的親娘雕刻的,每次出門人家送的金銀錁子,我都會藏一兩個,積少成多。”
姚芝拿著手鐲,苦著臉:“重。”
姚芹看了姚芝一樣,心想我弟弟可真是個弱雞啊!自己帶著鐲子的時候可是毫無反應,不然親娘也不會被糊弄過去。
沒辦法,姚芹隻能哄姚芝道:“你忍忍,等官兵抄家完之後,再把鐲子給祖母她們就好了。”
這麼說著,姚芹又說道:“要是有人問,你就說是家裡給戴的桃木鐲子,能夠壓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