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創藥要解釋什麼?姚芹等人都非常不解。
雲破軍立刻問道:“這金創藥有什麼問題?”就是死, 也要做個明白鬼啊。
當家立刻一聲冷笑:“這金創藥明顯是雲家軍用的那種,你們是哪裡來的?”
聽到當家的話,雲破軍、姚薦和大夫都信以為真了, 都以為是雲守邊他們準備藥品的時候沒有注意, 直接拿了軍裡麵的藥出來。
姚芹卻還試圖掙紮一下,畢竟這世道,官場腐敗可嚴重了,有軍裡的藥能說明什麼?隻能說明朝廷和軍隊的管理不夠嚴格。
“雲家軍用的金創藥藥方又不是保密的,不都是禦醫根據千金方修改出來的嗎?現在的朝廷您也知道, 我們有藥方自己製作多正常啊!這天底下的大夫, 但凡有個師承能夠說得出名號的,誰手上沒幾個方子?”姚芹說的理直氣壯:“雖然我們不知道雲家軍的藥方是什麼樣的,但是我們這個是號稱宮廷禦方, 想來如果一樣的話, 也是雲家軍抄的宮裡。”
當家聞言,果然沒有糾結, 反而是一挑眉,問姚芹:“你們還有宮裡的方子, 怎麼來的?”
姚芹想到宮裡那篩子的樣子, 堆起來笑臉說道:“當家您在邊關可能沒聽說,我和師傅雲遊行醫的時候就知道了,宮裡那些皇子爭權奪利, 誰知道是誰拿出來換錢的呢?反正錢不到自己口袋裡,也是進了兄弟的口袋裡,搞不好不止一個皇子在偷賣宮裡的方子呢。”
當家不得不承認,姚芹說的確實對,但也因此, 當家不由似笑非笑:“你知道的倒是很多。”
姚芹心知這當家的又開始懷疑了,可以說他就是一個多疑的人,因此在聽到他這番話之後,姚芹立馬補充了一些信息,試圖洗清當家對自己的懷疑:“您是不知道,這還是我跟著師傅去到一個六品官府裡,聽他們說的。”
“人家當官的,在自己府裡說話,還被你聽到了?”當家問道。
“可不是嘛!當時我師傅帶著我師弟進去把脈,當時師弟不到七歲,不會影響閨譽,師傅一把年紀,而且也穩重,隻有我因為是半大小子,被留在偏廳等他們,當時就聽到了兩個來探病的小姐在隔壁的花廳嚼舌根。”姚芹問道:“您要我給您學學看嘛?”
當家點頭:“正好無事,你就學給我們兄弟看一看。”
姚芹笑著看向押住自己的兩個小嘍囉:“兩位哥哥能不能鬆鬆手?”雖然自己能夠直接掙開著兩人,當時做戲也要做全套啊。
小嘍囉看向當家,當家輕輕抬了抬手,小嘍囉們都放開了姚芹。
姚芹站了起來,捏了個蘭花指,掐著嗓子:“一個女聲說,妹這病秧子真是好福氣,就是不知道福氣太大,會不會受不住。”
說完姚芹微微側身,掐著嗓子換了另外一個女聲:“另一個說,如果守得住這福氣的話,姐也不會病倒,要我說還是二姐您福氣大,這皇子府裡,合該是讓您去的,妹這副病秧子的樣子,看著也會讓皇子生厭,還以為我們家裡慢待了他呢。”
“四妹這話不妥,總歸是妹的姨媽家女兒嫁了皇子府裡的管事。”
“她一個奴才秧子生的,哪裡有什麼姨媽啊?咱家的姨媽隻有二姐您家的姨媽!那才是我們的姨媽,您和父親母親好好說說,沒理由他們不選貌美如花的嫡女,反而選妹這個病秧子,這送人進皇子府,總是要有寵愛才有用啊!”
“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人家皇子府裡的管事,權利可比父親還要大,彆的不說,就是賣賣宮裡的方子、收收皇商的孝敬,都買得起四進五進的大宅子。”
“要不是人家已經有兩個長成了的兒子,想找個沒背景關係的續弦,哪裡輪得到妹的表姐?也不知道什麼樣的狐狸精轉世,迷住了人家管事。”
姚芹演完了,姚薦都驚訝地微微張大了嘴巴:從來不知道自家妹妹有這個表演天賦,真的演的活靈活現的。
當家看到姚芹的表演,也沒忍住誇了句:“你演的還挺像。”
姚芹嗬嗬一笑:“我實在是印象深刻,這皇子的管家也太有錢了,當管家的也能買大宅子,看來賣方子肯定很賺錢。”
當家眼見姚芹已經解釋清楚了,沒可能再在金創藥上發難,於是變了臉,和顏悅色地說道:“我主要是要小心一點,既然沒問題,那你們就繼續看病吧。”
人在屋簷下,其餘人被放開之後,連忙答應著,重新開始看起了病人。
大夫操作的時候,姚芹就在旁邊遞用具,雲破軍跑腿換乾淨的熱水,姚薦則是早就拿著藥過去煮上了。
看到幾人有模有樣,當家有一瞬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想錯了,畢竟看姚芹這順手的樣子,不像是臨時學的醫術啊。
這武將家庭,難道還有讓孩子學醫的?
自覺難以判斷的當家讓四人暫時留下了小命。
等周圍沒人,姚薦偷偷向姚芹比了個大拇指,這是姚芹之前在家裡用過的,說是這個手勢表示很厲害。
雲破軍看到姚薦伸出大拇指,雖然不理解,但是依然誇讚姚芹:“多虧師哥!要不是你敢和當家說清楚,我們都要被殺了!”
“是啊,為師也沒敢說話,還是小菜你膽子大。”知道有人監聽,大家說話的時候都很注意。
聽到大家的誇獎,姚芹不由嘿嘿一笑,活躍氣氛道:“難道你們是第一天認識我嗎?不知道我是傻大膽嗎?”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