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姚芹的話,三當家並不為所動,反而拉著姚芹的手說,“這曬藥材不急於一時半會,今天天氣看起來也晴空萬裡,不會下雨,你們小孩子最喜歡湊婚姻的熱鬨了,還不趕緊過去看看。”
怎麼說著,三當家不由分說的將姚芹扯了過去。
姚芹也不知道三當家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隻能跟著他後麵走。
但是三當家的方向並不是去往婚宴的方向,反而他把姚芹帶到了自己的地盤上。
“三當家,您這是要乾什麼?”姚芹裝作一副不解又驚慌的樣子說。
三當家一聲冷笑,問姚芹道:“你手上的繭子是怎麼回事?可彆告訴我這是采藥留下來的,這明明是用刀的人會留下來的痕跡。”
聽到三當家的話,姚芹就知道,他還沒有打消對於自己這些人的猜測,對於自己手掌上的繭子,確實是用刀的痕跡,沒有辦法掩蓋,但是誰說用刀就一定是習武了?姚芹信口胡謅道:“這都是做飯切菜切出來的,您是不知道,給我師傅當學徒之前,我是給廚子當學徒的!您要是不信,我現在能給您整幾個八菜一湯。”
姚芹這番解釋,三當家是一個字都不信,當即傾身向前試圖抓住姚芹。
以三當家的武力,姚芹自認為自己是乾得過他的,甚至找機會給門口守著的小嘍囉滅口也行,但是此時還沒有開始婚宴,姚芹專門思考了一下,如果三當家不出現的話,會不會讓人懷疑?影響婚宴的開展?到時候大家沒吃野菜,雲守邊帶來的人可不一定夠用啊。
姚芹分析了一番,發現答案是肯定的,影響是一定會影響的,但是讓姚芹束手就擒?誰能保證這不是個錯誤的決定,畢竟姚芹還沒有姚萬裡掙脫鎖鏈的力氣,一旦束手就擒,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姚芹當即陷入了兩難。
三當家門口有心腹守著自己,麵對的又是個小孩子,並沒有多加防備,姚芹也看出了他的放鬆,心思電轉,最終說道:“我不知道三當家您把我當成了誰,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絕對不是那個楊老爺子說的姚家人。”
三當家停住了動作,沒忍住挑眉問:“你怎麼證明呢?”
姚芹餘光掃了眼三當家背後微微動了動的簾子,回答道:“您就是覺得我和楊家人之前認識才懷疑我,那我現在如果殺掉一個楊家人,能不能作為給您的投名狀?”
“哈哈哈好!”三當家撫掌大笑:“好小子!我真是欣賞你。”不管是不認識楊家人,還是打算犧牲一個人,這小子都是乾大事的材料啊!三當家心中感慨。
姚芹裝作誤以為三當家是同意的意思,立馬說道,“那您給我一把刀,我現在就去把他們殺了給您看一看。”
聽到姚芹的話,三當家追問:“你有膽子殺人嗎?”
姚芹知道,三當家此時說的話是在懷疑他們是不是用了苦肉計,畢竟自己這個身份原本隻是一個藥童學徒,又怎麼會敢持刀殺人?
姚芹本該心慌著急,但是三當家背後曾經微微晃動過的簾子已經暴露了後麵的人,心裡已經有數的姚芹回答:“我當然是不敢殺人的,但是如果活下來必須要殺人的話,那麼我想活下去。”
“行!”三當家一口答應:“我帶你去監牢!”
聽到三當家這麼說,姚芹當即建議,“如果去到牢裡的話,楊家人多勢眾,我不一定能夠打得過他們,您如果真的想看我證明,還是單獨把人帶來這裡比較好。”
三當家朗聲大笑,依言派人去帶兩個楊家人過來。
姚芹心裡不停計算時間,賠著笑臉。
此時正好有小嘍囉來彙報:“三當家,前麵的婚宴開始了,大當家讓我請您入席。”
“知道了,和大哥說一聲,我這裡有點事情,晚點過去,自罰三杯。”三當家說著。
小嘍囉應聲而去,三當家的心腹又提了楊氣昂和楊氣築兩人過來。
“不是要證明嗎?請吧?”三當家示意。
“還請您給我一把鋒利些的刀或匕首,”姚芹說道:“不然我一刀下去人隻是破了點皮,可不能怪我。”
三當家示意心腹:“給她!”
心腹掏出了一個匕首,扔給了姚芹。
姚芹故意沒接住匕首,等匕首落地才笨拙地撿起來,在姚芹蹲身起來的時候,本該朝著楊家人方向,卻突然暴起,拿著匕首直接朝三當家捅去。
一邊動作,姚芹還一邊招呼簾子後的人:“四叔!趕緊的!”
姚醜在姚芹招呼的同時連忙衝出來,一刀結果了三當家的心腹,又直接砍倒壓著楊家人的小嘍囉。
姚芹捅進三當家腹部的匕首旋轉了一圈,才抬眼對三當家說:“你沒聽說過,反派死於話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