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爺伺候?
沒錯,還要貼身伺候,新城的人野蠻,怎麼能讓人家獨身一人行動呢?多危險啊!
眾人意會,又有人問道:那要是他命令我們不能接近怎麼辦?
新城人員混雜,人實在是太野蠻了,就喜歡偷東西和搶劫,搶劫傷到人也是正常的……我們一定好好保護朝廷的欽差!
要求抓住小偷和搶劫的人,怎麼辦?又有人問道。
這話不用姚芹教,已經有人學會了:這裡除了南朝的人之外,還有匈奴人和其他小國的人過來,欽差本來過來就是為了南朝和匈奴之間的友好關係,這要是抓住匈奴人,多影響雙方關係啊!
眾人紛紛猥瑣地一笑。
姚芹看到他們的笑容,隻覺得辣眼睛,連忙將話題拉回來:現在你們知道要怎麼對付那個人了嗎?
大家露出純真懵懂的眼神:不知道。
姚芹:你們氣死我算了!朽木不可雕也!
再怎麼生氣,姚芹也要解決問題:他覺得不公平,那我們就嘗試一下彆的辦法,咱們就先嘗試一個月,不定時的放號,先到先得,記得挑他來鬨的時候,規定了要攤位的主人拿號才作數,避免他們派人一直等著。
手下的管事們這才明白了過來:放心,我們肯定辦的漂漂亮亮的,讓他有苦說不出!
散會離開之後,有兩個管事結伴回去,還在那裡說悄悄話。
自從過來這邊和姚頭兒一起乾之後,我時常覺得自己在往奸商的路上邁進,以後不乾這個活,我都能去當奸商。
嘿嘿,你真彆說,我確實學習到了不少東西,要是早知道這些,我早就發財了,估計也不會來邊城這邊討生活了。
要是還在南邊的老家,發財可不容易,你要知道,那邊就是再會做生意,沒有靠山,也是做不起來的。
這倒是,治下像是我們將軍這麼講規矩的地方少,所以討生活難啊。
兩人嘀咕著走遠了。
有了姚芹的辦法之後,管事們對付起鬨事老油條那叫一個如魚得水,公布了試行先到先得政策,每次都挑他鬨事的時候發第二天號碼,導致對方每次都是最差的攤位,遠比他之前差的多。
他想要繼續鬨,管事們用姚芹的辦法看著他微笑說:那肯定是我們之前的解決方案讓您不滿意了,要不然我們繼續換一個方式?
看到管事那意有所指的奇怪笑容,匈奴人本來不信邪想要繼續鬨,但是被自己的同伴拽住了,同伴連忙說道:我們主要是覺得,之前抽簽的辦法挺好的,公平!不像這個先到先得,有人離得近,實在是占便宜,這樣不好不好。
你們的意見我們會反饋上去的,看看能不能恢複抽簽。管事答應了下來。
等人走了之後,管事忍不住對著同事笑道:彆說,這種暗戳戳威脅人的樣子,真的很像話本裡麵的反派!
同事一言難儘:你要是喜歡,以後這事可以都讓你乾。喜歡當反派究竟是什麼奇怪的愛好啊!
姚芹這邊為了應對朝堂上搞出來的幺蛾子,正在有條不紊地培訓人員怎麼應對,京城中的人關注的則是雲家軍兵權的歸屬。
雲居安已經失蹤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恐怕凶多吉少,朝廷上現在為了爭奪北疆的軍權,鬨的那叫一個不可開交。
有朋友來拜訪趙輔季,和他說道。
說到底,就沒人把雲守邊看在眼裡。趙輔季提起茶壺給朋友倒了一杯茶,還是雲少將軍太年輕了。
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說年輕也不算很年輕,比如冠軍侯霍去病,二十來歲已經封狼居胥了,但是說年輕也太年輕,趙括二十多歲,也隻會紙上談兵。朋友一聲歎息:就是一心為國的諸公,也在猶豫是否應該讓雲守邊接任北疆的防守。
不夠信任雲守邊的能力,但是又不信任朝堂上那些四處鑽營想要接替北疆軍權的人的品行。趙輔季做了一個總結。
是這樣沒錯了。朋友一聲歎息:除了品行之外,他們的能力其實也不好說,搞不好還不如雲守邊,你說這事鬨的,但凡雲守邊再年長個五六歲,年近三十,大家也不會這麼不信任,他現在才二十二三,實在是……
人的能力不是由年齡決定的。趙輔季提醒:而且北疆有諸多老將,他們服氣雲將軍,願意扶持雲將軍的兒子,不代表他們會服氣空降過去的草包,哪怕不是草包,現今能力能比得上雲將軍的有幾人?為數不多的幾位都在邊陲各地鎮守,如何能讓人去北疆呢?
同時,趙輔季也提醒:這背後做事的人,或許就是看雲將軍後繼之人尚且不能擔起大任,這才下此狠手,再過五六年,他們也不會玩這種下作的手段了。
朋友一口喝下茶水,把茶杯遞給趙輔季:就是因為如此,我們怕雲家軍會敵視新派過去的將領,覺得他們身上有暗害雲將軍的嫌疑,將士不能一心,北疆如何鎮守?
趙輔季聽聞此言,覺得自己可以提起這次邀請朋友喝茶的目的了:您看,讓薑國公去暫代幾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