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老二這個名頭難道很好聽嗎?”姚芹繼續問,看了一眼蕭虎京的下身。
秒懂的蕭虎京立馬說道:“好的,麻煩哥哥們帶我好好逛一逛。”
聽懂了的雲破軍頓時也不想當老二了,“咱們兄弟,恨不得同年同月同日生,如何需要區分大小?走走走,咱們去好好逛一逛!”
姚芹看到兩人這情況,不由心裡暗笑:這招數就是對兩個青少年才有用,但凡兩人加起來年紀過了四十,都不會在乎老二的隱藏含義。
好比初中生為了尊嚴能當一生要強的中國男人,而大學生為了有人帶飯可以認十個八個義父。
人有的時候,太要麵子了,反而容易被拿捏。
蕭虎京就這麼被姚芹帶著在邊城“逛街”。
逛街不是姚芹和雲破軍的主要目的,兩人一開始定下來的計劃,就是帶著蕭虎京路過薑國公孫子所在的地方,順便薅走薑國公孫子一起陪同蕭虎京。
這也就要求要事先要知道薑國公孫子們有哪些“必經之地”。
薑國公雖然帶了好些個孫子過來,但是俗話也說了,子孫多了就不值錢,他家孫子自然也不是過來享福的,平時除了要孝敬祖父,有能力的都要去乾活。
哪怕當個刀筆小吏,也不能擱在家裡蹲。
姚芹對於薑國公這個理念是很欣賞讚同的,但是這也導致了薑國公的孫子們都比較忙,不少人又是在官府和軍營裡呆著,真的可供偶遇的選擇並不多。
姚芹和雲破軍在經過頭腦風暴並且詢問身邊人之後,將目標確定為薑國公的十三孫。
薑十三本人才能不算突出,但是算賬功力還不錯,性格也很是堅毅,不怕得罪人,所以來了北疆之後,成為了一名稅務小吏,主要負責稅務稽查人員。
一般好收的稅都輪不到他出馬,他一跑出來,就說明有難搞的偷稅漏稅的商家了。
姚芹和雲破軍都有聽說他最近在南阜街查賬,南阜街又正好比較多小攤小販和私家小商店,兩人帶蕭虎京參觀那裡非常合情合理,於是一合計,就把薑十三定作了目標。
定目標的時候,兩人都忽略了手下欲言又止的表情。
於是,等到兩人把蕭虎京忽悠到南阜街之後,恨不得從沒起過拉薑家人下水的念頭。
在姚芹和雲破軍的想象中,應該是他們兩帶著蕭虎京來到南阜街,正好碰到在工作的薑十三,於是打招呼道:“好巧啊十三哥!正好是晚食的時間門,要不然我們一起?”然後順勢在南阜街某家小店就餐。
然而實際上,三人來到南阜街之後,和所有街上新來的人一樣被一團湊熱鬨的人吸引了注意力。
湊熱鬨是人類的天性,蕭虎京往人群中跑去,姚芹和雲破軍也沒有阻止,都跟著去看熱鬨。
“發生了什麼?大家都在看什麼?”蕭虎京用流利的漢語問道。
邊上的人聽到蕭虎京的話,根本沒發現身邊是個匈奴人小孩,連忙回答道:“這是稅吏要征稅,商家在鬨事呢!”
蕭虎京聽到之後非常不解:“這征稅有什麼可鬨的?因為橫征暴斂?”
那人聽了之後,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可不能這麼說,北疆多清明啊!我就沒聽說過那種話本裡的貪官汙吏。”
因為曾經的貪官汙吏都被雲居安暗戳戳搞死了,後來的貪官汙吏都不敢往北疆跑了。
蕭虎京聽到這話,更加不解:“既然稅吏沒有過錯,為什麼這商家還敢鬨?”
“你這就問到點子上了!”顯然這人看了很久,吃到了第一手完整的瓜,正是分享欲爆棚的時候,和三個小孩解釋道:“因為他們對於征稅的科目有異議。”
“這有什麼可異議的?”有新過來湊熱鬨的人在邊上聽到了,插嘴問。
“哎呀你們不知道!這家堅持自己做的是推拿,應該十三稅二,但是稅吏說她們提供那個服務,要十稅六,讓她們補稅呢!”
“那個服務是什麼服務?”三個小孩一時半會兒都沒想起來。
插嘴的路人倒是立馬明白過來,看著幾個小孩笑道:“你們幾個毛頭小子當然不明白,就是那個,那個啊!豔幟高張,懂不?”
三人頓時明白了過來:黃色服務啊!
第一次見到黃色服務者的雲破軍和蕭虎京湊到一塊,看到和稅吏吵架吵成一團的店內人群,滿臉的茫然不解:“不是說銷金窟裡的女人都溫柔漂亮有才氣嗎?這些怎麼……”讓人看了都聯想不到?
姚芹倒是沒有太過疑惑,她當年在東南亞、南美和非洲歐洲等地行走的時候,有到過一些不禁性行業的國家,其實顛覆某些男人幻想的是,大部分從事這個行業的女孩子,並沒有多麼好看。
或者說,好看的人不管在哪裡都是少的,美貌也能給予更多選擇的可能,反而不容易在這個行業沉淪。
因此,姚芹神色淡定地對雲破軍和蕭虎京說:“你們說的那些,都是花魁了,你們覺得她們為什麼有名?不就是因為物以稀為貴嗎?”
雲破軍和蕭虎京立馬恍然。
“不是的,你誤會了。”沒等雲破軍和蕭虎京說話,邊上那人連忙說道:“這家按摩店之所以有女店員而且之前也沒被懷疑,就是因為隻接待女人啊。”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