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大家都知道,又能如何呢?
薑國公既然不打算造反,更沒能力造反(雲家軍不是薑家軍),就必須要聽聖旨的話,陪著皇上演這出好戲。
在薑國公三次辭職的期間,朝堂眾人一番博弈,最後北疆最高領導人的位置還是落在了雲守邊的頭上。
姚芹當即覺得自己的工廠要玩。
“破軍啊,彆想你結婚這種小事了,趕緊想想,咱們搞的工廠怎麼辦啊?”姚芹拉著雲破軍說道。
在姚芹到達之後不久,雲破軍就找了這位發小兄弟訴說了一番自己的煩惱。
“你看,你家哥哥們都一十多了,都還沒成婚,我們家其實也不著急的。”雲破軍說著。
姚芹當即就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你可得了吧,你那是不想結婚嗎?你是不想要你娘選的小姐姐。”
“那我又有什麼錯?!誰不喜歡溫柔漂亮的女孩子?你捫心自問,你不喜歡?!”
姚芹捫心自問,雖然自己性彆女愛好男,但是也真的喜歡溫柔漂亮的小姐姐。
要不美人計怎麼能亙古不變地流傳下來呢?
一直賴在姚芹身邊的薄采其聽聞之後,展現了自己的存在感:“你們要是不知道,我給你們出個主意?”
姚芹忍不住看向一看就是一肚子壞水的薄采其:“你想乾什麼?”
雲破軍雖然和薄采其相處時間沒有姚芹久,但是這十來天,薄采其因為好奇工廠一直厚臉皮粘著姚芹,雲破軍和他也有了不少接觸,對他有了點淺顯又深刻的了解。
“其實也沒什麼。”薄采其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說道:“像是雲家大少爺這種秩序感極強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他堅信的儒家思想製約他。”
“那你彆想了,他覺得長兄如父,自己弟弟還不是要聽自己的?”姚芹吐槽道。
“雖然但是,他這麼孝順,總要聽親娘的話吧?”薄采其說道。
姚芹眼前一亮,催促薄采其:“然後呢?怎麼讓雲夫人替我們說話?”
“雲夫人不是看中了一些閨秀嗎,北疆這邊風氣也開放,我看那些穿著綾羅綢緞的女孩子也在外麵拋頭露麵,咱就讓雲夫人安排她看中的女孩子去工廠管事,考核一下管家能力好了?”
都說響鼓不用重錘,薄采其這麼一說,姚芹和雲破軍立馬明白過來。
有考核女孩子這根胡蘿卜吊著,誰想要取消工廠,雲夫人能和他拚命!
於是,若乾天後,好不容易走馬上任想要整頓北疆現在風氣的雲守邊發現:不對,這些工坊的管事怎麼都是武將家的女孩子?
什麼?還是我娘安排過去的?
“娘,你怎麼能這麼乾,這樣簡直就是在敗壞風氣,有些女人的性子都是被這些人帶壞了,要是以後連個願意給自己男人洗襪子的女人都沒有了,多影響軍營的穩定性啊!”雲守邊抱怨道。
“我呸!沒人洗襪子就影響那個穩定了了?那你怎麼不帶著洗襪子的人去和匈奴人硬剛呢?他們不是必不可少嗎?”
“娘你不懂……”
“不懂個屁!我是你娘!我吃過的鹽不比你吃過的飯還多!”
被懟的雲守邊:弱小、可憐、但是老古板。
女德修行的不夠於是沒想過要夫死從子的雲夫人:看我怎麼治你!
幕後黑手們深藏功與名。
趁著雲破軍不在,薄采其忍不住問姚芹:“這場麵是你想要的嗎?”
薄采其的問題算是問到姚芹的心坎上了。
姚芹忍不住環顧了一下周圍。
“你知道嗎,剛剛走過去的女工,家裡男人病逝了,就剩下她和一個小女兒,堂兄弟想要占她家的房子,就是不讓邊上人借錢給她們,她們沒有收入來源,遲早要被餓死,她和小女兒死了之後,人家順理成章接收堂兄弟家裡的財產,而她之前和女兒都在發熱,差點就如了人家的意了。”
族中瓜分無子繼承人家的財產是傳統,越是近親分的越多。
“但是我們現在辦了工廠。”姚芹繼續說道:“她作為熟練工,工作的收入完全能夠養的活自己和女兒,就是生病,也可以好醫好藥,這就是兩條命活下來了。”
“這場麵可能沒那麼好,但確實就是我想要的。”姚芹擲地有聲地回答。
“你想要當聖人不成?”薄采其誇裝地說道。
“我可當不了聖人,”姚芹回答道:“但是再給我十年,我能讓北疆的人不會因為這事情而白白丟失性命,讓北疆的平民百姓的命也沒那麼容易被收走。”
薄采其聽的眼中異彩連連:“你要怎麼做到?”
姚芹向薄采其發出offer:“既然薄兄這麼好奇,不如留下來和我一起見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