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芹覺得祖父祖母兩人實在是太大驚小怪了:“我之前就是建立了新城,開辦幾個工廠,搞了搞掃盲,順便再訓練了一批軍士,其實也沒乾啥啊。”
姚萬裡和萬大妞忍不住異口同聲地說道:“你管這叫做沒乾啥?!那彆人是什麼,屍位素餐嗎?!”
姚芹嘿嘿一笑:“這才哪兒到哪兒呢!我還有好多計劃都沒說呢!”
萬大妞和姚萬裡忍不住同時眼前一黑。
“你有沒有想過,現在這種情況下,大家已經天天從早工作到晚,為官為吏,要從卯正(6點)工作到亥初(9點),你還要搞其他事情?!”
萬大妞不能理解,萬大妞甚至想要辭職。
姚芹也不能理解,這工作時長也就是比996長了點,完全比不上007呢,再說工作強度,現在官吏處理一份文件的時間,可比後世寬鬆的多,都沒有什麼24小時辦結時限的限製呢,從6點工作到9點又怎麼了?
中間還有他們用來吃飯的一個小時和午休的一個小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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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洗漱一下,每天晚上至少能睡八小時,是後世多少人的夢想啊!
姚芹覺得,自己可比資本家們強多了!
北疆官吏:不,你個姚扒皮!
自從姚芹通過工作量開始整頓職場之後,北疆所有的勾心鬥角都停留在了閒職的老頭子們身上——其他人忙到沒有勾心鬥角的時間。
就像後世,聽說越是閒的政府部門,越是妖風大,忙的就是幾個沒背景沒資曆的人,其他人說句話大家都要心裡琢磨好幾遍,而忙的腳不著地的政府部門,能把事情辦完回家休息最好了,除了秉性堅強的個彆人,誰都沒空勾心鬥角,大家直來直去,沒背景沒資曆的人反而活的比較輕鬆——特彆是對於技術型人員來說,乾活比琢磨人心來的快樂得多!
所以寫材料才成為一個苦差事:因為你要琢磨上麵幾重領導的心思,一稿完成了,部門領導改兩三遍,分管負責領導改兩三遍,主要負責領導改兩三遍,正所謂八稿九稿回到一稿,改來改去用了初稿。
彆以為姚芹穿越前在聯合國機構就不用乾這種事情,聯合國的工作人員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公務員”,寫材料也不是華國專屬,姚芹想一想都是一把淚。
也因此,姚芹在北疆給大家加工作量的同時,倒是減少了材料狗的負擔,三令五申不允許上行文歌功頌德、寫沒必要的內容,日常工作全部通過表格保送,確實沒辦法寫成表格的,才簡明扼要說明事情之後網上報。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在姚芹身體力行的倡導之下,北疆所有官吏掌握了各種統計法,表格做的一個比一個漂亮,以前會寫奏章的人反而也要轉而好好學習統計方法的課程內容。
姚芹不僅要表格數據,她還開發出了數據應用比對,通過內在邏輯勾連,之前查處了一批數據造假的官吏,惹得北疆官吏們不得不將數學、統計學和邏輯學等幾本書翻爛了。
有實在不擅長的人簡直想哭。
比如北疆某縣令,就曾和師爺哭訴:“我從小也是神童,十三歲中童生,十五歲中秀才,二十而冠,不久之後便中舉,三十之前就登天子堂,但是這數學、統計學什麼的,我是真的學不會啊!”
這就是典型的數學不好的學生了。
當然也有人文理兼備,不僅學的津津有味,還能舉一反三,進度已經遙遙領先,甚至開始看起了姚芹準備的中學教材。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但是不管學的如何,大家加班起來都很痛苦。
所以,在聽說姚芹有新打算之後,就連自己祖父祖母也有了辭職的欲望。
萬大妞和姚萬裡都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雖然姚芹覺
得自己並沒有傷害任何人。
受到了傷害的萬大妞和姚萬裡覺得還是需要給姚芹找點事情乾,以免姚芹閒下來就開始琢磨給大家增加工作量。
於是萬大妞和姚萬裡對視一眼,率先問道:“小芹菜啊,你難道打算一直女扮男裝,當個男人嗎?”
姚芹無奈地回答道:“我們之前不是達成共識了嗎?我扮都扮了啊。”
“所以你是真的不想成婚,也不想有孩子嗎?”姚萬裡問道。
“我是真的不想!我這人惜命,不想死在產床上!”姚芹一口回絕。
在姚芹看來,人就是死,也要死的有價值,不能因為生一個未來不知道如何的孩子影響自己的存活率:北疆可是有不少人都靠自己吃飯呢!
姚萬裡和萬大妞再次對視一眼,開始說出了心中憂慮:“小芹菜你不願意恢複女兒身嫁人,究竟是因為想要建功立業,還是舍不得雲破軍卻也不想當妾呢?”
“什麼玩意兒?!”姚芹都驚呆了,這又有雲破軍什麼事啊!
姚萬裡說出了大家一直以來的猜測:“你和雲破軍一直形影不離、青梅竹馬,但是我們家顯然沒辦法和雲家匹配,你是不是因為暗戀雲破軍,但是怕袒露身份之後不能和他相守,夠不上他妻子的位置,所以選擇用這種方式默默守護在他身邊?”
姚芹吃驚的已經失去了表情管理的能力:我,姚芹,北疆名義上的高級軍官、實際上的二把手,因為暗戀我兄弟,也就是一把手雲破軍,所以不願意恢複女性的身份,隻想要通過男人的身份默默守候雲破軍?
這傳聞對象要不是自己,姚芹都會覺得這緋聞聽起來很有意思,但是涉及到自己,姚芹就不得不說了:“我尋思,我腦子也沒病啊!我為什麼要這樣乾啊!”
“特彆是那什麼我隻能給雲破軍當妾,我這麼賤嗎?”姚芹不理解。
“主要是你平時和一群男人同吃同住,雲家勢大,肯定會和京城有聯姻,最適合的娶家中實權的淑女,你名聲有瑕疵,婦德婦言婦容婦紅都不太行,這不就……”
姚芹無奈對著兩個老頭老太太說道:“究竟是誰給你們兩灌輸的這種觀念?我要是想要哪個男人,怎麼可能存在什麼愛而不得默默守護,不管是雲破軍還是最近一直跟著我的虎賁將軍,隻要是個聰明的領導,都會把那男人打暈了送上我的床!”
“要是我看上的是某地的領導,信不信他們自己興高采烈地脫光了來給我暖床?!”姚芹的話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