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初曼:“這種情況不是急性腸胃炎就是闌尾炎。”
趙晴畫小小聲:“現在的碰瓷要下這麼大的血本嗎?”
被他們五個人這麼一搞,兩撥人和老板都很驚訝地發現男孩原來是真的病了,不是假裝的。
為首的黃發青年蹲下身來,著急地去摸男孩的額頭,卻摸到了一手冷汗,還很冷,“阿青,你怎麼樣?哪裡難受?”
男孩嘴唇微張,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蘇雲韶:“彆動他。”
柏星辰立刻把人拉走,黃發青年關切地看著這邊,知道蘇雲韶是在幫忙,沒再掙紮。
這麼個公共場所,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蘇雲韶歎了口氣,宣揚封建迷信的罪名怕是很難逃。
罷了,還是人命更重要一些。
蘇雲韶回頭看雷初曼:“我的包。”
秦簡兔子似的跑了,飛快地帶著包回來,友情贈送開包業務。
包打開了,由於從上而下的俯視角度,不管有些人想不想看,全都看到了裡麵黃黃白白的鬼畫符。
蘇雲韶就在一眾“這孩子腦子沒毛病吧?”的打量視線中,從包裡抽出一張黃符,一隻手把男孩縮起的T恤拉平,另一隻手啪的一下把黃符貼在男孩肚子上。
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黃符像是遇到什麼東西呲呲地燒了起來,從外到裡地變成了燃燒過後的灰黑色。
風一吹,灰沒了。
男孩眨巴眨巴眼睛,摸摸不再疼的肚子,在同伴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烏拉烏拉……”救護車終於到了。
青年和老板各出一人陪男孩去醫院,此次鬨事事件由此落幕。
混亂之中,蘇雲韶先跑,秦簡幾個拿好打包的燒烤和小龍蝦也溜了,去附近的公園找到長椅湊活著吃。
鬼宅探險那次,四人沒有看到蘇雲韶出手,並不清楚她的真實水平。
這一次,可算是見識了。
秦簡殷切地幫忙剝小龍蝦,要不是蘇雲韶眼神微涼帶著某種警告意味,他還想親手把龍蝦肉和菊花枸杞可樂送到蘇雲韶嘴邊。
“大佬,請接收小的孝敬!”
蘇雲韶略頭疼,“想問什麼?”
秦簡一秒鐘恢複正形,“剛剛是怎麼回事?”
“他吃進去了一根死人頭發。”蘇雲韶裝作沒看到四人刹那間變綠變黑的臉色,繼續說道,“燒掉就沒事了。”
秦簡的想象力很是豐富,以往被人稱讚的優點在這一刻變成了令他差點吐出來的缺點,他真的不願想象那根頭發是怎麼,又是從什麼樣的死人身上拿下來的。
雷初曼捂著嘴,還是沒抑製住自己的好奇心:“你怎麼知道是死人頭發?”
“我拉出來燒掉的。”蘇雲韶知道他們想問什麼,主動解答,“被黃符蓋住了。”
不然讓那麼一大群人看著她從一個人的肚子裡拔出根老長的女人頭發,那還不得瘋?
柏星辰:“那是什麼符?”
蘇雲韶:“祛陰符,祛除陰氣用的。”
四人:???
剛剛不還說是死人頭發嗎?怎麼突然又變成陰氣了?
這就是蘇雲韶不願普通人和玄門牽扯太多的原因——和一竅不通的普通人解釋起來實在太麻煩了。
“你們就這麼理解吧,和死人、鬼魂相關的大多都是陰氣,活人碰到了,輕則生病,重則殞命,所以你們彆……”仗著自己有平安符隨便亂來。
最重要的叮囑還沒出口,被秦簡搶去了話頭。
娃娃臉少年緊張地按住放了平安符的褲袋,滿臉正色:“我一定把平安符當成我未來媳婦,難舍難分,寸步不離!”
趙晴畫聽到八字不輕的秦簡都有如此高的覺悟,真的自愧不如。
“那、那我就當成未來老公,用紅繩穿起來掛在脖子上,洗澡都不摘下來!”
蘇雲韶:“…………”那倒也不必。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同學是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