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閻王呢?”
“又去找他的小媳婦了。”白無常伸了個懶腰,鬆鬆筋骨,衝黑無常招手,“你過來。”
黑無常半點沒察覺到危險,走了過去,“怎麼了?”
白無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過黑無常,按在閻王的位子上,自己起身。
黑無常:???
意識到自己坐在哪裡,嚇得嗖的一下跳了起來,抱住白無常的胳膊大吼一聲:“哥,你害我!”
“哥個屁!我都能當你的曾曾曾爺爺了!”書香門第出身的白無常終於被地府操蛋的生活逼成了張口就能爆粗口的青年。
“行了,乾活吧。”
黑無常欲哭無淚:“曾曾曾爺爺,我不會啊!我當上這差事還沒幾年,自己的差事都辦不好,哪能幫您分憂呢?”
白無常笑容和藹:“你可是我們地府有名的勞模,能力出眾,辦事牢靠,我放心,閻王更放心。”
驟然被閻王這座大山壓住的黑無常:“……”
他以為白無常的這個行為是閻王允許的,不敢拒絕,哭喪著臉,坐在位子上,隻覺著屁股底下放滿了鋼針,隨時都能把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他紮成篩子。
嗚嗚嗚打工鬼太難了!
白無常會選擇找黑無常而不是牛頭馬麵來分擔工作,自然是看上黑無常的工作態度和能力,但也不會揠苗助長到把一切丟給什麼都不知道的黑無常。
凡事都得循序漸進地來,閻王教過他一次,他再一模一樣地轉達給黑無常就行,簡單!
白無常從一大堆的事物中挑出部分黑無常能做的,“你先看這些。”
黑無常翻開一看,發現確實是自己知道的,心中不由一鬆,還好還好。
他低著頭認真乾活,沒發現白無常看著他那憐憫中又帶著點興奮的眼神。
啊,成功套住一個。
以後他就能正正經經地戀愛,不對,鹹魚啦!
此時,趕去找媳婦的閻王並不知道他選定的監國太子又給自己找了個小太子。
不愧是他一手帶出來的監國太子,連他翹班的能力與培養太子的做法都給完美學上了。
清晨,蘇雲韶在酒店的房間裡打坐,麵前忽地出現一扇鬼門,閻王從裡麵出來就直接撲倒了蘇雲韶。
突然美人在懷的蘇雲韶:?
鼻尖縈繞著一股熟悉的香味,她下意識地追尋著那股香味,把腦袋埋到閻王的脖子,對準那裡深深地嗅了兩口氣。
閻王躲了一下,被蘇雲韶一手按腰,一手按後腦勺地強行按壓在自己的身上。
“彆動。”
閻王忍住脖子上的癢意和逃離的衝動,努力轉移話題分散注意力:“蘇雲韶,你是不是要去當彆人的小媳婦兒?”
蘇雲韶含糊地“嗯”了一聲,詫異地看著閻王,“你身上怎麼會有奶味?你用牛奶泡的澡嗎?”
閻王一把推開蘇雲韶,站在床邊整了整衣袖,不自在地彆過臉去,“你給我買的沐浴露,說你喜歡抱著我的時候聞到那個味道。”
蘇雲韶捫心自問:我喜歡牛奶味嗎?不。
所以她為什麼要給閻王挑牛奶味的沐浴露,對閻王說這種話呢?
她久久不回答,氣氛沉默又尷尬,閻王覺得有點熱,撩了一下頭發,整了整剛才撲倒在床上時亂掉的頭發。
也是這時,蘇雲韶發現閻王的耳朵紅紅的。
所以這人麵上儘量保持淡定,有時候還故作凶惡,不讓人發覺他的真正心情,但是耳朵會暴露主人的羞澀嗎?
她好像知道上輩子自己為什麼會買那款沐浴露了,沒準還是嬰兒用的那種——就為了讓閻王害羞。
“樓景,你過來。”蘇雲韶張開雙臂,“讓我抱抱。”
“乾嘛?說正事呢。”閻王皺著眉,不太耐煩的樣子,但還是走了過來,“就抱一下,時間緊張,要說正事了!”
等抱住了,抱多久不都是蘇雲韶說了算嗎?
她笑著點了點頭,摟住閻王的腰線手指輕輕摩挲,明顯感覺到閻王顫了一下,連忙穩住下盤。
腿都軟了,耳朵也紅了,閻王屏住呼吸都不肯暴露自己的敏感點,非要硬撐著,假裝什麼事都沒有。
蘇雲韶的記憶還沒恢複,可她大概知道上輩子為什麼會選擇閻王了。
這就是一隻外表故作凶惡內裡軟萌好欺的小白兔,又披著美人師傅的皮,自帶撲倒絕色美人和師徒戀以下犯上的雙重刺激感。
唔,她真的長成那麼糟糕的大人了呢。
蘇雲韶沉浸在自己的發現之中,沒有抬頭,也因此沒看到閻王臉上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