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提醒她:“你覺得上輩子的蘇依依和這輩子有什麼區彆?”
蘇雲韶回憶著夢境中的那麼一點畫麵:“上輩子像是一朵在溫室長大的柔柔弱弱的小白花,需要依附他人生存,這輩子是一朵放在荒漠都能吸取水分拚命生長和開花的……”
說到這,蘇雲韶在係統特彆想知道什麼形容詞的時候戛然而止,竟少了最關鍵的部分。
係統:???
姐姐,你什麼時候有了說話說一半的壞習慣?肯定是跟閻王學的,氣!
下一秒,閻王也隻說了半句話:“純白靈魂本就容易染色。”
氣得係統差點想撲過去撓閻王滿臉爪痕,讓他自己說話說一半不算,還要把這壞毛病傳染給蘇雲韶!
蘇雲韶記得擁有純白靈魂的人意誌不堅,非常容易受到影響,有點明白了。
“上輩子我沒回到蘇家,依依的人生當中隻有學習、家人和傅燁,又被家人和傅燁保護得很好,所以長成了那副模樣。這輩子我回來以後,跟著我見識了太多的事,大概是因為這樣,她的性格變得堅強許多。”
係統回想剛綁定蘇依依那會兒,蘇依依真的是一會兒愁蘇雲韶回來以後要怎麼辦,一會兒愁傅燁到底該是誰的未婚夫,不是個自己很能拿主意的性子,所以經常會被它忽悠著去做題。
現在都能忽悠著它發任務賺積分了,變化不可謂不大。
等等,上輩子它沒綁定蘇依依嗎?
其實上次閻王說起上輩子的事時,係統就有這個疑問了,如果上輩子它就綁定了蘇依依,怎麼可能讓蘇依依死得那麼快?
學霸係統確實除了督促宿主學習,用得來的積分兌換物品之外,沒有其他太過神奇的能力,但是在危險來臨之際,提醒宿主還是能夠做到的。
並且要是宿主到了生命垂危的時刻,它也能夠貸款積分兌換一支修複液給宿主用上,事後再讓宿主拚命學習,還上積分。
免得它辛辛苦苦找了個宿主,還沒磨合幾天就得換另一個,也挺麻煩的。
係統摸著下巴,擺出了深沉臉:所以上輩子它選擇了蘇依依之外的人綁定嗎?
閻王點了點頭,同意蘇雲韶的分析。
蘇雲韶又道:“紅姨經曆的磨難和痛苦多,才會轉變成純黑鬼王,依依沒有。”
上輩子的事尚且不確定,可是這輩子的蘇依依沒有經曆家人一一死亡的痛苦,轉變成純黑靈魂的可能性極低,自然不可能變成鬼王。
那麼,就是純白靈魂最大的用處——獻祭。
“嘶——”蘇雲韶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顧放不會還有什麼隱藏的陰謀沒展開吧?”
閻王沒說話,但看過來的眼神分明是在說:明知故問。
兩百多年的長久布置,怎麼可能隻有現在浮出水麵的這麼一些?
光是想想那個可能性,蘇雲韶就感到牙疼,真的棘手啊。
“不行,我還是得在依依的身上畫些極品符籙,萬一我沒在她身邊,鬼使也被調虎離山之計調出去了,極品符籙還能保護她一下。”
遭罪就遭罪吧,頂多把蘇依依打暈。
總比丟掉性命不說,靈魂也被獻祭的下場強。
閻王:“你要是能把判官筆修複到最佳狀態,畫極品符籙就沒有這麼困難了。”
這一點蘇雲韶當然知道,可她身上現在的功德並不足以將判官筆修複到那個階段。
正想著,一片金色的功德直奔她而來,那數量少說也有上千顆。
如果用救一個人能有一小顆功德的方式來計算,這些功德起碼是救了上千個人。
蘇雲韶:???
“我做了什麼嗎?”當事人自己都懵逼了。
閻王也不清楚。
為了避免被顧放發現他和蘇雲韶之間的特殊關係,他連蘇雲韶最近做了什麼都不知道,就更不清楚這些功德是怎麼來的了。
但是……“不管功德是怎麼來的,來得正是時候,可以修複判官筆了。”
蘇雲韶也不矯情,功德不會找錯人,是她的就是她的。
拿出判官筆即將修複之前,她還是猶豫了一下,問閻王:“要不給你留一點,帶去給輪回井?”
論起事情的輕重緩急,閻王覺得還是判官筆更重要一些。
“你先用吧,下次再給輪回井。”
蘇雲韶也就不再推辭,把所有功德一次性輸進判官筆之中,立馬修複了許多道細碎的小傷口。
這一批功德不至於把判官筆修複完全,但比原先好上不少。
蘇雲韶試著往判官筆中輸入元氣,確實比原先更順手一些,所需的元氣也沒那麼多,控製起來更流暢。
係統疑惑地看著判官筆,那種熟悉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呢?
蘇雲韶本想立馬去隔壁給蘇依依畫上,出去時腳步一轉去了另一間房。
“哥,睡了嗎?”
今晚聽了那樣的事,蘇旭陽哪有心思睡覺?
蘇雲韶一敲門,他就過去開了,“有事要對我說?”
蘇雲韶輕輕地“嗯”了一聲,“哥,我給你畫一些護身的符籙吧。”
蘇旭陽:?
“不是已經給了很多嗎?”
“這個的效果更好。”蘇雲韶略微猶豫,“就是有點疼。”
蘇旭陽不以為意,“我可是你哥,堂堂的男子漢,怎麼可能怕疼?你來吧。”
幾秒鐘後,蘇旭陽為他的逞強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