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高然就帶著同事過來了。
知道蘇雲韶還要去上學,他來得很早。
許多手續在來之前就已經辦好,到了現場之後,隻要給圓圓他們拍照錄入指紋等信息,很快就能得到一張身份證。
跟著高然來的同事,看到小小的彆墅之中養著那麼多牢底坐穿獸,還有成精的大熊貓,眼睛都直了。
他的性格較為沉穩,這也是高然願意帶著他過來的原因,來之前高然還特彆叮囑過,不管看到什麼都要不動聲色。
此前這個同事覺得自己沉穩的性格非常好,但是此時此刻看到圓乎乎的大熊貓幼崽在麵前也不能上去rua幾下,太難了!
看到那麼一小團可以捧在手心的雪豹幼崽,不能摸兩下,難上加難!
就在同事忙著給家裡的妖精崽崽們辦身份證和戶籍的時候,高然和蘇雲韶悄悄說著話。
“昨天你說有國外的鬼使犯邊企圖入境,我回去之後讓人查了一下,發現各地都有不少鬨出來的事件。正好是在搜查顧放留下的那些陷阱的時候,各地人手不夠,被鑽了空子。”
時間那麼恰好到處,搞得高然都忍不住陰謀論了一下,想著是不是顧放和國外的某些人有著聯係,隨即又覺得不太可能。
顧放布置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成果,把這些辛苦布置當成墊腳石給彆人用,那也太可惜了。
“如果顧放覺得曹奇出賣了他,與其留著讓你們一鍋端掉,不如就此賣個人情給那些人的話也說不定。”得知顧放的真正目的,蘇雲韶的視野已經不再局限於一個國家。
高然個人還是不願意往那邊想的,因為這麼一來顧放就相當於賣國。
“國外的那些人給了他什麼好處,讓他心甘情願地引狼入室?”
如果是通過正經途徑辦理護照過來,國外的鬼使妖精並不是不能入境,可對方既然采取這種偷摸入境的方式,顯然並不打算走正規渠道。
至今為止,蘇雲韶和顧放間接打過很多交道,但她一直都沒明白顧放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直到昨晚的夢境。
郭婉清斷臂,曲蕪華毀容,東建白雙腿已殘,慧心雙目失明,沒有提及的方有德、駱尋綠、馮成或許早已死在先前的戰鬥之中。
恒術、恒平、祁紅蓮等各派諸多掌門長老都不曾出現,或許是在其他地方鎮守戰場,也或許是早已倒在戰鬥的第一線。
她看到夢境裡的自己手腕上有一串雷擊槐木手串,可是在那場戰鬥之中沒有派出一隻鬼使。
還有妖精。
既然她的身邊有二尾黑貓的存在,就不可能缺少其他妖精。
要麼是妖精鬼使都被她派出去做彆的任務,要麼是收的所有妖精和鬼使都已死亡,最後隻剩一隻黑貓。
是後者的可能性非常大。
看到這一切,蘇雲韶就覺得把顧放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泄憤,不足以敬慰英靈。
血祭蒼生,取代天道?想得倒美!
無論顧放有著怎樣的過去和苦衷,蘇雲韶都不會手下留情!
“高部長,能幫我一個忙嗎?”
高然:“你說。”
“我希望你能通過各個渠道向玄門各派告知兩個消息,第一,顧放準備血祭億萬民眾,為他取代天道的行為做鋪墊。”
高然:!!!
艸,神經病吧?
“第二,宣揚我替天行道者的身份,我要身在玄門中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天道已經派下了替天行道者,天道勢微?那就讓他們看看究竟是否真的勢微!”
第一個消息高然願意去做,但是第二個……
“你是替天行道者的身份已經隱瞞了這麼久,現在就要曝光嗎?會給你帶來很大麻煩的,隱瞞著對付顧放不是更安全也更有把握嗎?”
“不能再等了。”蘇雲韶搖頭,“必須趁著顧放的傷還沒好,集結所有玄門中人的力量,儘快殺了他。”
高然大驚,他從來沒見過如此殺意外露的蘇雲韶,“他做了什麼?”以至於讓你痛下殺心。
蘇雲韶不好告訴他自己是個重生的,得到了關鍵的記憶,挑關鍵的容易挑起高然怒氣的說:“顧放的血祭之中,除了人也會有妖。”
高然:!!!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客廳裡正在拍照辦身份證的圓圓,頓時臉色漆黑,敢動我國寶,顧放你特麼活膩歪了!
“好!”高然磨牙,“我會和各掌門商量,用什麼樣的語言,在什麼樣的時機,以達成最好的效果。”
蘇雲韶:“麻煩了。”
守護蒼生不是她一個人的事,自然不會一個人全盤大包大攬,那是傻叉才會有的行為!
高然臨走前和圓圓嘰嘰咕咕說了什麼,要來了一張合照,而後帶著同事快速離去。
回到特殊部門以後,他把自己關進房間裡,貼上一張靜音符,視頻聯通此次清理行動中出過很多力的各掌門長老。
視頻一接通,他就丟下兩顆大炸彈。
“今天聯絡各位道友,是有兩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說。第一,蘇雲韶是替天行道者,這一點很多人都已經知道,恒術道長和慧心都是知情者。”
恒術點了點頭,證明高然所說消息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