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省下一頓飯呢,楊冬燕就覺得挺好的。
結果誰知道呢?就碰著煞星上門了。
楊冬燕起初愣了一下,很快就發現魏阿薺是單槍匹馬上門的,頓時毫不客氣的朝她翻了個大白眼:“我當是誰呢!我家蓋新屋有你啥事兒啊?咋地,要起新屋還得你先點頭答應?你不答應我還不能起新屋了?嘖嘖,你這個臉喲,比隔壁
嫂子家的豬屁股還大!”
魏阿薺被氣了個倒仰,指著楊冬燕“你你你”的說不出話來。
她是被氣著了,可楊冬燕會就此罷手吧?
人家都欺負上門了,怎麼著還指望她留口德?
“他姑喲,你年紀大了就少管點兒閒事,真要有那個精力,管管你兒子不好嗎?多大的人了,還整天跟一幫小孩崽子瞎混,但凡他有我家大牛二牛一星半點兒的能耐,你這個當娘的也不會成天得紅眼病啊!”
魏阿薺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彆人說她兒子不好,哪怕她心知肚明她兒子確實沒啥用,可也不允許任何人說三道四。
隻因她出嫁多年,連著生了好幾個賠錢貨,才得了這麼個寶貝疙瘩,那可真的是捧在手裡怕摔,含在嘴裡怕化。尤其她本身就是攀了高枝的,在沒生下兒子之前,公婆已經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隻差沒明著說要休了她。偏娘家又什麼忙都幫不上,她幾乎是在最絕望的時候,才生下了兒子……
這哪裡是兒子啊,這分明就是個祖宗!
如果是原主,自是知曉魏阿薺心結的,絕不會做出故意戳人家軟肋的事兒。
不過換成了楊冬燕……
楊冬燕其實不清楚個中緣由,她是得到了原主的記憶,但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兒,就算知曉好了,就她那德行,也是轉瞬即忘的。
甚至就算她記得,她也會快狠準的往人家心口裡捅刀子,保不準捅完了刀子後,還能握著刀柄轉上幾圈。
魏阿薺氣得眼睛都紅了,急促的大喘氣後,索性發了狠:“我跟你拚了……”
“大哥大嫂啊!快來人啊!救命啊!殺人了!”
楊冬燕嘴上是喊著救命,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不慢,單手摟著豬崽的同時,還能用空出來的那隻手精確的掐到魏阿薺胳膊肘上,一使暗勁兒直接就把人胳膊給拽脫臼了。
魏阿薺痛得滿臉扭曲,楊冬燕還涼涼的道:“頭一次上門叫逼逼,老娘忍了你,咋地你以為這事兒還能一而再再而三的?”
這話是她壓低了聲音說的,擔保除了她倆之外沒人聽得到。哦對了,還有豬崽,可豬崽這會兒窩在楊冬燕懷裡,打著小呼嚕睡得噴香,這麼吵鬨都沒能把她吵醒。
不多會兒,隔壁魏大嫂就跑來了。
“乾啥乾啥呢?欺負老實人,魏阿薺你的良心呢?”魏大嫂一句話出口,就將魏阿薺氣得眼淚直淌。
“我欺負……哎喲喲!”胳膊太疼了,她根本就沒辦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
楊冬燕趁機告狀:“她突然上我家來了,罵我為啥起新屋不告訴她,還要打我!我肯定得躲開啊,結果她腳底打滑就摔了,還要賴我!”
魏阿薺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落,都這樣了,她還是努力瞪大眼睛的看著楊冬燕,不敢相信這廝居然能這麼汙蔑她。
她自個兒摔的?你丫的來表演一個無事平地摔啊!
要知道,老魏家不光是起了新屋,還順帶將前院都給壓平了,以後時間久了如何尚且不論,反正就眼下,魏家前院幾乎是一塵不染的,彆說石頭了,那是連一粒小石子都沒有的。
更氣人的是,就算平地摔好了,你倒是摔一個胳膊脫臼給大家開開眼啊!
魏阿薺內心有著千言萬語要說,然而她這會兒能做的僅僅是拿眼刀子剜楊冬燕。
楊冬燕不怕的,她上輩子經曆過的明槍暗箭海了去了,就這種瞪眼珠子有啥好怕的?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事實上楊冬燕管理表情還是相當到位的,她迅速換上了一副怯懦的表情,飛快的躲到了魏大嫂身後,什麼都沒說,卻用實際行動表明了魏阿薺有多過分。
特地跑回娘家欺負弟媳婦啊!
就很過分!
魏大嫂很是不悅的看著魏阿薺,隻恨這人是大姑姐,不然身為長嫂,她怎麼收拾魏阿薺都無妨,偏因為對方占了長,哪怕自個兒這邊占理,也不能太過了。
關鍵時刻,方氏回來了。
方氏是跟小楊氏一起去河邊洗衣裳的,可她要洗的衣裳少,小楊氏那頭一盆臟衣物裡,有大半盆都是豬崽的屎尿布。等方氏洗好了扭頭一看,小楊氏滿臉苦大仇深的在那兒搓著呢。
毫無妯娌愛的方氏,當下撇開她,自個兒先回家了。
誰知就撞到了這一幕。
方氏暴脾氣啊!她壓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橫豎這是她家,肯定是魏阿薺主動上門找罵的,人家都這麼主動了,她還能不讓對方如願?
當下,方氏將手裡的
木盆往旁邊一撂,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魏阿薺,張嘴就是格外上檔次又洋氣同時也非常接地氣的一通臭罵。
這麼形容可能有點兒繞。
其實直白的說,就跟楊冬燕平日裡罵她和小楊氏以及遠方的大伯子們似的,將魏阿薺從頭到腳噴了個一無是處。
深得她婆婆的真傳!!
整個兒就跟楊冬燕的親傳弟子一樣!!
然而,楊冬燕並不感動。
罵人這事兒怎麼能當著外人的麵做呢?咱就不能私底下偷摸著來?隻學了個皮毛還不如乾脆不學!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婊裡婊氣的→_→
楊冬燕:!!!!!
楊冬燕:蒼天啊大地啊!大家夥兒給我評評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