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農莊(1 / 2)

這個問題並沒有困擾蕭鳴很久。

因為很快,他便有了帶路人。

隻見遠處那棟最為氣派的屋舍裡走出來一個人。那是一個提著煤油燈的駝背老頭子。半新不舊的衣角上打著補丁,皺皺巴巴的臉上長滿了令密恐人士作嘔的痘皰。不是老傑裡又是誰?

離開莊主的屋宅,老傑裡直起一直彎曲著的背脊。眯縫大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怨毒。

可算伺候完那個可惡的老蠹蟲了。

波爾多那個蠢貨不願意花錢買仿生人管家,卻偏偏讓他在一旁陪著做可笑的角色扮演。這也就罷了,這老蠹蟲竟然還大口大口地吃著鹿肉,隻讓他在一旁看著。

實在是可惡至極!

想到這兒老傑裡狠狠地對著路旁的作物狠狠地啐了口唾沫。做完了這一切,這張滿是邪惡的老臉頓時浮現出了洋洋自得的笑意。

莊主又怎麼樣?還不是個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的蠢貨?

比起那個討人厭的老蠹蟲,他得趕緊回去享用最新的獵物。

想起白日裡被他抓來的米家姐妹,老傑裡的眯眯眼裡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淫邪的光。

“給臉不要臉。還侍奉宇宙之神終身不嫁?老子就讓宇宙之神穿老子穿剩下的破鞋!”

想到這兒,老傑裡心情愉快地哼著不著調的小曲,晃晃悠悠地朝他的小破茅屋裡走。

雖然身為波爾多農莊莊主的親信,但整個波爾多農莊除了莊主波爾多一家之外,所有人的住處都是農莊角落裡用木頭和茅草搭建的簡陋木屋。

這倒是讓蕭鳴省了點力氣。

他原本還擔心這老頭家的位置太顯眼,救人的時候萬一鬨出點動靜引起守衛的注意那可就不妙了。

尾隨著老傑裡來到他家,趁著他掏鑰匙的時候蕭鳴趁機繞到了房子的後麵。隻見眼前的窗戶全被木頭釘死了,不透一點光。

看來這老頭也知道自己做的事見不得光,擔心被主人知道所以才把房子的窗戶釘成這個樣子。

雖然不能從窗戶溜進去,但蕭鳴並沒有放棄。就見他貼上了牆壁哼哧哼哧地朝著房頂爬去。扒開屋頂的茅草,通過屋內昏黃的煤油燈,蕭鳴瞟見了屋內的場景。

此時,那兩個姑娘的嘴巴被布條堵著,背靠著背被綁縛在木屋的柱子上。看見老傑裡走進來,她們的雙眼倏地瞪大,身體掙紮得愈發激烈起來。

“嗚嗚嗚……”

“唔!唔!”

看到這幕場景,老傑裡頓時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口黑黃的煙牙:“沒用的,這繩子可是我親自綁的,除非用刀子劃開否則根本不可能掙脫。”

聞言,姐妹二人猛地一頓。一種被毒蛇盯上的驚悚感瞬間攀上了她們的脊背。

“怎麼不掙紮了?”

看著姐妹倆一臉絕望的神情,老傑斂卻了笑意,“早就說了,不要跟我作對。你們要是早點乖乖從了我,也就不用遭這份罪不是?”老頭睜開了眯縫大的三角眼,說出了令人脊背發涼的話:“隻可惜,現在晚了。”

老傑裡笑著脫去了外衣,朝著姐妹倆步步緊逼。

“讓我看看,先享用哪一個好呢?是姐姐,還是妹妹?”

米娜眼眶欲齜,因為情緒激動而充血的眼珠倏地瞪大,她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令人作嘔的老男人。要是此刻能開口說話,且言語能傷人的話,對麵的人早就被她千刀萬剮了。

然而事實卻截然相反,她們成了刀俎上的魚肉,反抗不得隻能任人宰割。

為什麼?為什麼她們要遭受這些?

她們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僅僅隻是因為這張臉,又僅僅是因為貧窮的家境,她們就要遭受這些嗎?

太不公平了……

這世上真的存在宇宙之神嗎?

如果真的存在的話,那他為何會對她們這樣忠誠的信徒視而不見?

在老傑裡的手觸碰上她身體的一刹那,米娜一直強忍在眼眶的淚滴終於落了下來。

她不甘心!

難道她這一生就隻能這樣了嗎?!

就在米娜以為自己會便玷汙的時候,一道黑影卻從她們的頭頂倏地落下,伴隨著“咚!”的一聲悶響。眼前的老傑裡竟往邊上一倒,暈厥了過去。

“呼——千鈞一發,可算是擠進來了。”

蕭鳴說著從老傑裡的腦袋上爬起,將扁平的身軀重新彙聚成球形。

史萊姆的身體就這一點好,可塑性高。不論是什麼樣的地方隻要存在著縫隙,他就能把身體拉成細細的長條或者是扁扁的“大餅”,從縫隙裡頭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