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最初的心動...)(2 / 2)

裙下臣 夢筱二 9964 字 3個月前

原來他知道她跟女兒吵架了,還一副沒事人的語氣。

掛電話那一刻,她氣得高血壓差點犯了。

女兒如此不爭氣,她恨鐵不成鋼。再照這樣下去,陳南勁的公司和資源,以後遲早全部是沈棠的。

辛辛苦苦那麼多年,到頭來給彆人做了嫁衣。

她哪能甘心。

她跟肖真爭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

要是被肖真知道她現在這樣的境地,還不知道要怎麼嘲笑她。

眼看著沈棠走近,樊玉恨恨瞪了她一眼。簽下《我該如何愛你》又怎樣,那得儲冉爭氣才行。

就儲冉現在這個德行,一諾吊打她。

跟樊玉擦肩過去時,沈棠手機響了,是肖冬凱的號碼。她在路上給他發的消息,他大概才看到。

“抱歉,剛看到,明晚我有空。”肖冬凱問她,“幾點在哪見麵?”

肖冬翰聽著哥哥的對話,不由皺眉,原來是跟沈棠約了時間吃飯。

他把杯子裡的紅酒一口喝儘,等肖冬凱掛了電話,他重重把酒杯置在桌上,“你約她乾什麼?”

肖冬凱不希望看到兩敗俱傷,“不管怎樣,沈棠是你表妹。”

肖冬翰反問:“她把你當表哥嗎?”

肖冬凱無以反駁。

“自作多情不是件好事。”肖冬翰給自己又倒了半杯酒。

蔣城聿那個收購案,他不許出現任何節外生枝。

“我跟她的事,你不要插手。”這是提醒,也是警告。

他不會對任何人手軟,包括對他自己。

肖冬凱:“我對你們的事沒什麼興趣,隻是受爺爺委托,跟她見上一麵。”

肖冬翰背靠著窗邊,手裡把玩一支快被揉爛的煙。

受爺爺委托,那應該是為了3%股權一事。

對自己這位親哥哥,他向來不隱瞞心底最真實的想法,“爺爺想讓沈棠進肖寧,用她來牽製我,是嗎?”

肖冬凱避重就輕,“爺爺的心思,我揣摩不透,他做什麼自有他的道理。”

肖冬翰笑笑,“爺爺怕以後肖寧到了我手裡,家裡那些弟弟妹妹們就再無安寧日子,他覺得我肯定會費儘心機把他們擠出肖寧,拿到肖寧的絕對控股權。”

這次輪到肖冬凱反問:“難道不是?”

肖冬翰一笑置之。

沒否認。

堂弟堂妹們還小,剛成年,根本就不是他對手。

目前唯一成氣候,又能與他一決高下的,隻有沈棠。

爺爺看中的不止是沈棠的能力,還有她背後的蔣家。有了蔣城聿,他暫時奈何不了沈棠。

而他也阻止不了爺爺做什麼,隻能從沈棠這裡下手。

肖冬凱放下咖啡杯,“你這回給蔣城聿設的收購案的套,到底是想毀了京旭,還是想怎樣?”

肖冬凱:“想得到。”

如今,他是這場收購遊戲的主導者,最後看蔣城聿願不願給他一部分京旭的股份,他看上京旭也不是一兩天了。

奈何京旭銅牆鐵壁,資本很難進去。

蔣城聿對收購案向來謹慎,這次也算是他運氣好,遇到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隻要蔣城聿一腳踏進這個收購案,那就是陷入了泥潭,越掙紮陷得越深。

--

京旭會議室裡,隻有蔣城聿一人。

謝昀呈進去時,白板上寫滿了一整麵,蔣城聿手裡拿著白板筆,靠在會議桌沿,看著白板陷入沉思。

“坐。”他指指旁邊椅子,視線一直沒離開白板。

謝昀呈拿了一支煙出來,想到蔣城聿戒了煙,他又塞回煙盒。白板上的字龍飛鳳舞,咋看看不懂寫了什麼。

“你還是不放心那個收購案?”

蔣城聿拿筆頭戳戳中間那幾個字,“蔣家要是一把筷子的話,我就是把這些筷子擰成一股勁的那根鐵絲,我這個環節要是出了差錯,筷子會散。”

蔣家所有的公司都是交叉持股,京旭是核心。

會議室隻有他們倆,謝昀呈隻好自己起身倒水。“當初你們蔣家怎麼會把你放在鐵絲這這麼重要的位置?”

“因為我不婚。”

沒有感情和家庭牽絆,他所有心思都在公司裡。

比其他人更冷靜更理智。

謝昀呈笑,“他們怕是想不到你差點跪著求沈棠回頭。”

蔣城聿就當沒聽到,蓋上筆蓋,擦去白板上那些分析。

謝昀呈跟他確認,“那這個收購案,你到底還要不要繼續?”

“為什麼不要?”蔣城聿擦去白板上的最後一行字,“我看看是誰有那麼大能耐來搞京旭。”

--

蔣城聿應酬到淩晨十二點半才回家,客廳燈亮著,隱約還傳來電視聲。客廳的電視除了他,家裡沒人開。

他推開門,沈棠正趴在沙發上看電視。

以為她今天不會來。

蔣城聿看著她,“怎麼不給我打電話?”他會早點回來。

“我也剛忙完。”沈棠坐起來,她今天來是有事跟他說。

蔣城聿晚上喝了不少酒,紅酒的香醇她隔了半米都能聞到。

蔣城聿把西裝丟沙發背上,拿起她杯子喝了幾口水。

沈棠拍拍她旁邊,讓他坐,“我想跟你聊聊。”

“聊什麼?”

蔣城聿沒坐,放下水杯抱起她上樓。

沈棠扣著他脖子,“跟肖冬翰有關。”憑直覺,她總覺得肖冬翰來北京不是那麼簡單。

“如果,我說如果肖冬翰哪天對你不利,我來保護你,好不好?聽上去有點自不量力,你肯定也用不著我保護,可還是想保護你,這幾年你為我做了太多了,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儘我的全部。”

蔣城聿用力點頭,“好。”

他走到臥室,燈沒開,也省得再開。

借著走道上的光,他堵上她的唇。

沈棠被親得昏天黑地。

微微的刺痛不適感襲來時,她回了魂。

他已經進入。

酒的味道混合著他的氣息,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