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獵鹿帽(14)(2 / 2)

璀璨人生[綜] 非摩安 9479 字 4個月前

華生還沒有細想傑夫·格蘭特的第一句話,他就被後麵這句話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他大吃一驚道:“鬼魂!”

在三個聽眾中,華生的反應是最正常的。

林蒙她翻了個白眼。

福爾摩斯則是往前傾了傾身體:“哦?有點意思了。”

傑夫·格蘭特:“……”哪裡有意思了!

傑夫·格蘭特其人呢,是少數畢業後,還和林蒙保持聯絡的大學同學。主要是因為傑夫·格蘭特的表舅賀斯特子爵——勳爵如今已成了子爵——賀斯特子爵進入了議院,之後因為國家機密事件,找上過林蒙這個怪盜羅賓漢。

賀斯特子爵是想借用林蒙怪盜羅賓漢的身份,去為國家做點事,但林蒙並不想讓她的這一身份帶上政治傾向和色彩。

不過賀斯特子爵提議的事情,不僅僅是涉及到英國,還會波及到歐洲好幾個國家,甚至關係到全歐洲,這種情況下倒就和國籍與個人立場無關了。

因此,林蒙就有接下了兩次這樣的委托,這兩次委托讓林蒙有在外遊蕩了將近半年時間,主要活動地是法國和德國。

為了掩飾,林蒙期間還有讓怪盜羅賓漢高調出場過,一次是假-幣案,一次是綁架案。這使得怪盜羅賓漢名噪整個歐洲,就連隔著大西洋的美國都有所報道。

話說回來,因為賀斯特子爵這個暗中的關鍵人物,林蒙就保持著和傑夫·格蘭特的聯係,但是林蒙連他的婚禮都沒有參加,隻是後麵有見過一次他妻子格蘭特太太。

傑夫·格蘭特他畢業後,開始管理起了他家的化工廠,他做得還不錯,並於三年前和貝拉·埃文斯結了婚。

貝拉·埃文斯是個金發藍眼睛的漂亮姑娘,在半年前為傑夫·格蘭特生下了一個兒子,隻是過了不到一個月,貝拉·埃文斯就變得鬱鬱寡歡,家庭醫生查爾斯·懷特說她是得了產後疾病,需要靜養,所以貝拉·埃文斯就去了鄉下養病。

傑夫·格蘭特會帶兒子回鄉下看望她,發現她日漸消瘦,鬱鬱寡歡,隻有見到兒子巴倫時才有點精神。

最終格蘭特太太還是沒能挺過來,於兩個月前去世了。

傑夫·格蘭特挺傷心的,卻沒有多想,按照程序埋葬了妻子。隻是昨天夜裡,他睡得不踏實,聽到外麵有動靜,還以為家中遭了賊,從床上爬起來,拿著火鉗就出門查看,哪裡想到他竟然在嬰兒房外,看到了自己泫然欲泣的妻子。

嚴格來說,是妻子的鬼魂。

等到傑夫·格蘭特反應過來後,鬼魂不見了。

傑夫·格蘭特很確定自己沒有瘋,也不是夢遊,他當時特彆的清醒。

傑夫·格蘭特因為此事,就火急火燎地來找了林蒙。

林蒙聽他講完後,就給福爾摩斯拍了電報。

如今,傑夫·格蘭特又講了一遍,他講完後整個人都要生無可戀了。

華生左右看看,福爾摩斯和“高斯·伍德”都沒有說話的意向,他就試探著說道:“有沒有可能你太太其實並沒有死?”

傑夫·格蘭特斬釘截鐵道:“這不可能!我是親眼看著貝拉下葬的,不止是我,還有我們兩家的家屬和親友。”

其實華生自己問完,都覺得自己問了個傻問題,所以聽傑夫·格蘭特這麼一肯定,他更不好意思起來。華生又看向福爾摩斯,他希望福爾摩斯能說點什麼,哪怕語出驚人也行啊。

福爾摩斯沉吟片刻道:“和我詳細說說你們家的家庭醫生,懷特醫生。”

傑夫·格蘭特想了想道:“他其實不是我家的家庭醫生,是我太太貝拉家的。隻是之前因為她家經濟變得不寬裕後,就辭退了懷特醫生,不過因為他是看著貝拉長大的,貝拉十分信賴他,所以後來貝拉病了後就把他請過來了。”

林蒙這時候抬起頭來:“埃文斯家家道中落,是在貝拉·埃文斯嫁給格蘭特之前。”

傑夫·格蘭特又惱火了:“伍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認為貝拉是因為我家的錢,才嫁給我的嗎?”

林蒙:“是啊。”

傑夫·格蘭特:“……”

福爾摩斯看向她:“你不是猜測的。”

林蒙這會兒已經抽完了一根雪茄,順帶整理了下手上的文件,有點精神來參與這個案件:“我在兩年前見過格蘭特太太一麵,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她有一枚訂婚戒指。”

華生:“呃。”

福爾摩斯問呆愣的傑夫·格蘭特:“格蘭特,你還記得你太太的臨終之日嗎?”

傑夫·格蘭特打了個磕巴:“我,我當然記得啊!”他將日期如實說了。

林蒙篤定地問福爾摩斯:“你和什麼事聯係到一起了?”

福爾摩斯沒有當眾說出來,他要賣個關子,畢竟這個案件說穿了,就變得像是煙灰缸中的煙灰一樣直觀,於是他就站起來走到書桌旁,耳語給了同樣看破這一案件的林蒙。

“哦哦。”林蒙聽完一臉了然,“這起案件的性質可重可輕,不過我傾向於是後者。所以——”

福爾摩斯默契地接道:“我和華生去調查就可以了,就不耽誤你會客了。”

林蒙笑了下,她又將那盒雪茄遞給了福爾摩斯:“這個給你,當是送你的喬遷禮物。”

福爾摩斯並不和她客氣,收起了那盒雪茄,又示意華生和傑夫·格蘭特跟他走。

華生:“???”等等,他很確定他剛才沒有走神,除了他不知道福爾摩斯都對“高斯·伍德”說了什麼悄悄話,但拋開這個不說,怎麼他感覺這倆人已經知道了鬼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可他自己怎麼一點頭緒都沒有。還有福爾摩斯又怎麼知道“高斯·伍德”要會客了?他沒聽到有人敲門啊。他們倆誰可以解釋下啊,思維能不能不要這麼跳躍!

更懵逼的還是傑夫·格蘭特,“等等!伍德,福爾摩斯,我知道你們倆已經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但是你們就是憋著壞不說。我是當事人,我現在就想知道!”

林蒙安撫他道:“安心,兒子還是你的。”

傑夫·格蘭特:“…………”

華生:“……”這怎麼就能令人安心了啊?都不知道那個孩子是不是格蘭特先生親生的——華生有聽出了之前那個訂婚戒指的言外之意,他還有悄悄地同情了一把格蘭特先生。

似乎是感應到華生心中所想,上了馬車要去一個地方的福爾摩斯隨後就指出:“華生,如果你想知道孩子是否是格蘭特親生的話,我可以告訴你。說起來,伍德已經給了你提示,隻是你沒有將它們聯係到一起。”

華生:“??”

福爾摩斯指明道:“伍德發來的電報,特彆提到了你。”當然了,這個提示太隱晦了,福爾摩斯一開始還有點不明所以,但等到後麵傑夫·格蘭特提起他結婚的年份,還有後麵妻子出事的時間後,再結合整個案件,福爾摩斯就領會到了個中深意。

華生正在絞儘腦汁地想到底是什麼提示,乍一聽福爾摩斯這麼說,他脫口而出:“等等,福爾摩斯,伍德先生在電報上提到我,難道不是因為作為你的多年好友,他想順道見一見作為你新夥伴的我嗎?你知道的,他之前沒時間來探望你和你的新居所,再加上會好奇你的新朋友是什麼樣人——是的,我確定一般人都會這麼想的,而不是去想它是在暗示什麼。”

福爾摩斯耐心聽完了華生的這番話,他用帶了點無辜的語氣道:“可是,華生,那確實彆有深意呀。”

華生:“…………”不懂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