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獵鹿帽(24)(2 / 2)

璀璨人生[綜] 非摩安 9459 字 4個月前

華生則義憤填膺道:“我想肯定是她哥哥犯了罪,才會受到他應有的懲罰。那麼將他繩之於法的你,又怎麼會是罪魁禍首呢,你分明是伸張正義的使者!紀伯倫小姐未免也太糊塗,也太不講理了點。”

華生一腔熱誠,全然忘記了就在不久前,林蒙還在捉弄他。

林蒙:“……”

林蒙不免有點過意不去,她往後靠了靠。

福爾摩斯絕對看了出來,他略微浮誇地說道:“我不能更讚成華生的說法了。在紀伯倫一案中,伍德你伸張了正義,為倫敦除去了一大禍害,讓倫敦的空氣得以清新,就是我也敬佩你在此案中表現的英勇無畏。”

林蒙:“…………你確實得羨慕我的英勇,畢竟我這個直搗罪犯大本營的先鋒人員都毫發無傷,偏偏帶著增援人員趕來的你受了傷。”

福爾摩斯:“……”

華生連忙做起了和事佬:“我能問問到底是什麼案件嗎?還讓福爾摩斯受了傷。我記得福爾摩斯上次受傷,是——啊,我想起來了,‘簡·多伊’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原來那個案件,伍德你也參與了嗎?可我記得你也挺驚訝福爾摩斯有多伊小姐這麼個女性朋友的。難道當時你們錯開了嗎?”

福爾摩斯:“……”

林蒙:“……”

林蒙隻是覺得華生再次完美錯過了真相,她看了看鐘表道:“這個案件很複雜,一時半會兒我和你講不清楚。為什麼我們不另外選個時間呢。再者病人家用以賠禮的蛋糕,華生你還是儘快和華生太太一起享受才好——我剛才扶你的時候,不僅從你身上發現了硝酸銀遇光照射留下的深棕色斑痕,還從你的膝蓋上方聞到了蛋糕的香甜味。我想華生你在坐馬車時,是將蛋糕盒子放到了膝蓋上方。”

華生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膝蓋,然後抬頭肯定了林蒙的推斷。他也看了看時間,不得不同意了林蒙的提議,他其實還有很多問題要問,還感覺自己今天晚上可能會亢奮地睡不著了。

等華生意猶未儘地離開,林蒙泄氣地般往椅背上一靠,她真的不忍心欺瞞一片赤誠的醫生了。

福爾摩斯對她的心態嗤之以鼻,“怎麼不見你在捉弄他前於心不忍?”

林蒙翻了個白眼:“難道你就阻止了?我看你和我配合得很好。還有,讓你對我大說讚美的話,還真是難為你了。”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確實。”

林蒙:“……”

林蒙不想和他一般見識,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飯。

福爾摩斯懶洋洋地不願意動一動:“我不餓。”

林蒙問:“你給自己注射了什麼?”

福爾摩斯看了過來:“可-卡-因,百分之七的溶液。你要試試嗎?”

林蒙搖了搖頭:“我還沒有無聊到這個程度,再者我還是有作為一個醫生該有的專業素養的。”

福爾摩斯伸長了腿,提不起什麼勁來:“伍德你得承認,自從莫裡亞蒂教授死了以後,對我來講,倫敦就變成了一座十分乏味的城市。”

林蒙:“嗯哼。”

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要離開倫敦一段時間,你就在倫敦發黴吧。”

福爾摩斯坐正了:“你對接下來的旅程,看起來十分向往。”

林蒙得意洋洋道:“羨慕嗎?我可不像某人,仿佛除了做一個刑事專家外,就沒有其他選擇了。”

福爾摩斯擺擺手,讓她趕緊走開。

林蒙也沒有多停留,就和他告彆離開了。接下來一段時間,林蒙去了大洋彼岸,這時候的大洋彼岸,正進行著對以後曆史發展有著重大影響的電流之戰。林蒙這次去美國,是用的詹姆斯·伍德森的身份,她有意將伍德森汽車推向這片大陸,另外,還有意向參加芝加哥博覽會,近距離接觸下交流電以及其發明者,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想獲得相關授權,拓展伍德森工業涉及的領域。再有,林蒙還有為怪盜羅賓漢的下次活動,取得了素材。

關於怪盜羅賓漢這個身份,林蒙已經有了“銷號”的想法。

隻是該怎麼謝幕,林蒙還沒有想好。

林蒙自己也不否認,她的所有馬甲中,怪盜羅賓漢這個馬甲是經曆最精彩紛呈的。而其他的身份中,無論是詹姆斯·伍德森,還是高斯·伍德都還不差,就隻是林蒙這輩子本來的身份,莉莉·伍德,反而最少出現,也不為人知。

這和林蒙對這個身份沒有什麼認同感,有莫大的關聯。

而說起莉莉·伍德來,自從之前林蒙這輩子同父異母的姐姐黛西·伍德,和這輩子的繼父埃德溫·斯特林互相謀殺了對方一案後,林蒙就算是失去了她這輩子母親艾文娜的消息。根據當時的情況來看,艾文娜是帶著兩個孩子,去投奔了林蒙同父異母的哥哥,也是黛西·伍德同母同父的哥哥亨利·伍德。

林蒙和亨利·伍德也沒多少感情,因為他們之間年齡差了不少。在林蒙離開伍德家前,亨利·伍德就離家去了印度。他們倆的父親伯頓·伍德去世時,也有給亨利·伍德留下了一部分遺產,但是大部分遺產都歸了艾文娜。否則,當時的伍德鍛造廠,就該是亨利·伍德繼承,而不是在埃德溫·斯特林的慫恿下,被艾文娜賣掉了。

不過在林蒙的印象中,亨利和艾文娜的關係還不錯。艾文娜不是享受施舍嗎,所以對於失去了親生母親的亨利以及黛西,都很關照,尤其是年齡較小的黛西。

林蒙回想起這段過去時,絕對沒想到她還會再見到這家人。

從美國回來的第二年夏天,一向很少生病的林蒙病倒了。

她儘管不能說是個工作狂人,可誰讓她馬甲多,相應的工作也多,之前還來回奔波,哪怕身體再好,也有卡殼的時候。

林蒙現在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巴巴的不說,還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

在被管家華德暗暗地刺了一句後,林蒙就舉手投降,把原本要做的工作分派下去,自己待在家中休養,以恢複元氣。

期間有許多人送來了問候,林蒙都讓管家代為處理。她在家中,就沒有再易容,也就不願意見客。

這天,她在書房的長沙發上看書看著睡著了,等她昏沉沉地醒過來,被眼前的身影震了一下,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扶了她一把,不用林蒙問,他就主動解釋道:“格蘭特來探望你,被你的管家拒之門外,他就來找我,懷疑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林蒙裹著毯子坐起來:“嗯?”

福爾摩斯仔細瞧了瞧她的臉色:“他懷疑你得了傳染病。”

林蒙捏了捏眉心,沒好氣道:“我還以為他懷疑我的管家聯合我其他仆人,一起謀害了我呢。”

福爾摩斯替傑夫·格蘭特說了句話:“格蘭特對你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林蒙扯了扯嘴角:“我要是真有大本事,我就不該生病的。我現在感覺我整個人,困在了一個令我伸展不開的箱子中,連呼吸都不順暢。”

“你該離開倫敦,去空氣清新的鄉下。”福爾摩斯提議道,“正好格蘭特在薩裡郡有一處莊園,他很樂意為我們開放,供我們使用。”

林蒙的關注點有些偏:“不會是他第一任妻子‘養病’的那個莊園吧?”傑夫·格蘭特的第一任妻子貝拉·埃文斯,因為想和情人私奔,所以就自導自演了一出生病而亡的詐死戲碼。

“我想是的。”福爾摩斯道。

林蒙這會兒後知後覺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