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揚州異常安靜。
腳步聲輕輕地,在大堂徘徊了一段時間,有細細索索地聲音,像耗子在啃吃東西。
大半夜的,有人在義莊遊蕩,腳步聲輕的不像活人。
遊仙蓁宋野子對視一眼,倆人臉色都被嚇白了,留下查資料,並不是真的想玩鬼屋驚魂啊。
【靠,你一個唯物主義者,怕這個?】
【老娘在看見這人的臉之前,會一直保持恐懼的好不,未知最可怕啊!】
【麻蛋,遊仙蓁你說會不會是流浪者,來義莊吃祭品的?】
【有可能,但,也吃的時間太長了吧,我腿都蹲麻了】
細細索索的聲音開始活動起來,似乎想往後堂走來。
遊仙蓁嚇得手腳冰涼,看旁邊棺材有個縫,趕緊光速拉著宋野子跳了進去,兩人慢慢安靜地將棺材合上,不敢猛推,怕發出超大聲音。
腳步聲轉到後堂來了,伴著卡擦哢嚓的吞咽聲。
遊仙蓁手掌出汗,棺材空間很大,她回頭看看躺在裡麵原來的樹石症患者,蹲著抱拳低頭,默念,對不住兄弟。
出去了給您燒三十斤紙錢!
隔著縫隙,倆姑娘看見,一個青色人影停在櫃子前,似乎在審視剛才酆都人翻閱名冊的痕跡,這人帶著頭冠,青衫飄飄,嘴裡啃著祭品月餅,蒼白的手在翻著東西。
遊仙蓁看的毛骨悚然。
她這個角度,發現這廝沒有影子。
挖槽!
這世界上會有沒影子的人嗎?
她猛然想起了撒加城時,被孟秦先拔掉影子的魔都人,簡直慘不忍睹。
然後,她又看見了,青衫人吃的月餅掉渣粘到了下巴邊,他伸出血紅的舌頭,舔掉了。
遊仙蓁頭皮炸開了:“!!!”
Woc!血紅色的啊!
而且!誰家舌頭能舔著快到耳根的渣渣啊!
她簡直要感覺到渾身熱血沸騰了,腎上腺素加速分泌,心跳加速,一股血烈氣油然而生,遊仙蓁又氣又悍,她猛地從褲子裡掏出寶書,扯下一頁,刺啦一聲,回響在悶悶的棺材裡。
宋野子:“......”
臥槽姐妹,你從哪個部分摸出來的書?
遊仙蓁手一伸,掏出打火機,一把推開棺材蓋子!
人影一僵。
遊仙蓁一鼓作氣,叉腰:“呔!妖怪!哪裡跑!”
青衫人咬著月餅回過頭來,帶著麵紗,露出兩隻不一樣的眼睛,一隻潰爛流著膿,眼球腫脹越要從眼眶掉下來,另一隻卻是漂亮的鳳目,線條流暢,讓人不禁聯想,要是取掉麵紗,得是多麼美的一張臉。
遊仙蓁一肚子暴言都被憋了回去,嗆得差點咳嗽起來,“媽呀,宋慈,慈哥?”
啥?
聽到這話,宋野子也蹦了出來,瞪大眼睛看著“宋慈”:“不是吧,隻是衣服一樣啊,臉一看就不對。”
遊仙蓁威脅地舉著書頁和打火機:“慈哥,這是馬列主義教義,力破一切封建迷信,如果你靠近我,彆怪我燒了它,砸你哦。”
青衫人接著嚼月餅,跟沒聽見似的,眼神浮現譏誚,似乎在說:我看你們這幫小玩意兒怎麼弄。
遊仙蓁一憋:“......”
這廝是男是女啊,男人裝扮不假,但身形不壯實,眉目溫柔,也沒有喉結,風流俏麗。
而且,他怎麼能吃獻給亡者的祭品呢?
這裡是揚州城哎,修仙城,有仙人有願力的地方,動祭品不怕遭雷劈哦。
除非,遊仙蓁心中砸吧嘴,他是淩駕在所有揚州亡者之上的意誌。
我運氣真好。
“請問您是揚州之心嗎?”她試探地問,瘋狂盤算接下來怎麼組織措辭。
青衫人笑起來,金切玉斷,好聽極了,讓人精神一清。
隨後,“他”點點頭,娓娓走來,步態婀娜妖嬈,衣衫搖擺間露出胯刀。
遊仙蓁站在棺材裡,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回去。
臥槽,這確實是男裝扮相啊。
揚州之心到底是女扮男裝還是女裝大佬啊。
作者有話要說:【公告】:今天更新可能會延遲哦,大家先彆蹲,睡前也許能看嗚嗚嗚(糟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