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會說話(2 / 2)

這天,古澤琛說想帶蘇映秀去醫院探望他姐姐,親口告訴姐姐這個好消息,問她想不想去?

他們畢竟認識不久,蘇映秀隻知道高sir是古澤琛的姐夫,但並不知道他姐姐生病住院了,而且病情很嚴重。

“好啊,知道你姐姐生病不去探望那多不禮貌。”

古醫生從後麵抱著蘇映秀的腰,在她臉頰上有梨渦的位置親了一口,說:“也是你姐姐。”

蘇映秀用手肘輕輕在他肚子上捅了一下,嗔道:“少占我便宜,現在還不是。”

“快了。”

“快什麼快,等你先搞定我弟弟再說吧!我可是答應過他,他不說同意,我是不會結婚的。”

“啊!”古澤琛初聞噩耗,想到在少林寺學藝的小舅子,痛苦的仰天嘶吼一聲,“殺了我吧!”

“怎麼這點困難就要死要活的,丟不丟人?”蘇映秀在他懷抱裡轉了個身麵對他,雙手捧著古醫生英俊的臉蛋揉來揉去,鼓勵他:“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後悔在小舅子跟我小打小鬨的時候沒讓著他點,我真蠢,那時候我就該躺平任他欺負,而不是將來,等他從少林寺學成歸來,將我打個半死。”古醫生整個人都頹廢了。

“現在後悔啦,晚了!”蘇映秀好似還怕他不夠悲傷的,繼續往他心口插刀,“一開始我就勸過你,讓你彆跟他起哄,誰知道你倒是玩嗨了,見麵就互相套路幼不幼稚。”

古澤琛有點不好意思,“咳咳,我們還是快點出發去醫院吧!”

病房裡,古澤琛的姐姐看起來氣色還不錯,化療並沒有影響她的積極的心態。

見到弟弟帶著女朋友來看她,果然開心的不得了,拉著蘇映秀的手一個勁的誇她,還說很抱歉沒有提前準備見麵禮,讓蘇映秀不要介意,下次來了一定補上。

蘇映秀笑著沒關係,以後還會常見麵,手上趁機給古姐姐把了把脈,掌握了她具體的病情後,準備回去就幫古姐姐配藥,放在藥膳裡下次送過來。

由於古姐姐的病情特殊,醫院特地規定了探視時間,時間到了,即使姐弟倆在舍不得,蘇映秀他們也要離開。

從醫院出來,蘇映秀並肩和古澤琛一起到地下場取車,眼瞅著就要到車跟前了,突然從側麵竄出一個年輕男人,低著頭跌跌撞撞的朝蘇映秀和古澤琛這邊衝過來。

古澤琛怕對方摔倒,就順手扶了對方一把,誰知道對方不僅不領情,還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蘇映秀的注意力全在被推了一個屁·股蹲的古澤琛身上,一時沒防備,讓竄出來的黑衣男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你彆傷害她,彆激動!你要錢還是什麼,我都答應你!”

黑衣男人情緒很不正常,手上也沒個輕重,把蘇映秀白皙的脖頸劃出了一道血痕。

“滾!”男人衝古澤琛吼了一句,拖著蘇映秀就要離開這裡。

就在這時,一群熟悉的麵孔舉著槍,跑過來將黑衣男子和蘇映秀圍起來。

“古醫生!”領頭的張sir將古澤琛從地上扶起來。

古澤琛焦急的問道:“你們怎麼在這,抓著秀秀的那個男人是誰?”

張sir:“他就是殘忍殺害王雪梅的凶手,我們查到他的落腳點,準備收網的時候被他發現,一路逃到這裡。”

王雪梅就是在下水道發現的那具被肢解的骸骨主人。

黑衣男人聽到王雪梅這個名字情緒更激動了,一個胳膊緊緊扼著蘇映秀的脖子,一手揮舞著匕首,嘶啞著嗓子低聲咆哮:“她活該!活該!是那個女人死有餘辜!把她剁成肉餡都算便宜她了!你們彆過來,在靠近我把這個女人也殺了,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哢——呃!

不等張sir想出辦法營救蘇映秀這個人質,蘇映秀就趁著男人把匕首拿開她脖子的時候,閃電出擊,三兩下輕而易舉的將男人反扣在地上,匕首也被她一腳踢得遠遠地。

古澤琛反應最快,見她脫離危險,立馬衝上來緊張的抓著她的胳膊關心:“秀秀你沒事吧?除了脖子還有哪裡傷到沒有?我帶你上去找醫生包紮!”

“彆擔心,我沒事。”蘇映秀知道他是真被嚇到了,有心抱一抱他安慰一下,但她手裡還摁著殺人犯不方便。

“好身手啊!”

沈雄敬佩的誇了她一句,上前給男人戴手銬,將蘇映秀換下來。

蘇映秀一能活動,古澤琛拽著他將往電梯那走,“張sir我先帶秀秀去找醫生看傷口,一會兒再回警局。”

“我知道了,去吧!”

脖子那塊小傷口很快就處理好了,蘇映秀和古澤琛回到警局,張sir還在繼續審問那個男人。

被抓後,無論張sir問他什麼,男人全都供認不諱。

大家也都知道他為什麼要殺王雪梅。

兩個人原本是對情侶,男人也就是張勇很愛很愛王雪梅,為了給她買包買衣服,隔了半年沒有給老家父母寄養老錢。二老以為兒子生活艱難,即使生了病也不告訴兒子,不願意給他增加負擔。等張勇接到老家鄰居打來的電話,知道父母親病的下不來床的時候已經晚了,他雖然第一時間趕回了老家,但他賺的錢都給王雪梅買東西花完了,沒錢給老人治病,僅五天兩位老人就相繼離世。

等張勇處理完父母的葬禮,失魂落魄的趕回在琉璃灣和王雪梅租的家中時,看到的竟是女友跟一個男人在他們的臥室,翻雲覆雨。

張勇氣瘋了,他為了王雪梅失去了特愛他的父母,王雪梅竟敢背叛他,他要殺了王雪梅,還要把她大卸八塊!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案子結了,但大家心裡都沉甸甸的,任何人犯了法,都要承受律法的懲罰,張勇也是。所以說,無論乾什麼事都要三思而後行。

眨眼間就到了八月十三號,獨自出去旅遊的蘇青揚也該回來了。

自打幫蘇映秀接了小舅子打的電話,說明天回來,古澤琛就一直保持著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

當天晚上睡覺翻來覆去的做噩夢,不是夢見被光頭造型的小舅子用拳頭打,就是用腳踢,後邊更是夢到了用棍棒和狼牙錘追著他打,他求爺爺告奶奶都沒用還是被打的鼻青臉腫。

等醒來照鏡子,滿臉的疲憊擋都擋不住。為了接機時不被小舅子笑話,他專門跑去他姐夫的房間拿他姐的化妝品,在臉上鼓搗了半小時,還沒被小舅子笑話,先被姐夫嘲笑了一頓。

“昨晚沒睡好?”

儘管古澤琛儘力補救了,但蘇映秀見到男朋友的第一眼,就發現了他打粉底的雙眼圈。

古澤琛失望的照了照後視鏡,“這麼明顯麼?”

蘇映秀寬慰他:“還好,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她還不知道古澤琛這雙熊貓眼,是因為她當初的惡趣味,騙他說蘇青揚去了河南鄭州,上嵩山少林寺學武導致的,如果知道了非得捂著肚子笑躺地。

古澤琛鬆了口氣,“昨晚做了一夜的噩夢。”

“那你做副駕駛,我來開車。”

古澤琛聽話的換了位置,沒有跟蘇映秀搶,他也怕精神不好出了車禍。

機場的出站口前來接機的人還不少,古澤琛在和蘇映秀一起等待的時候,一直不停的喝水。

他緊張除了有可能要麵對從少林寺回來的小舅子的無情暴打外,還擔心一會兒吃飯的時候該怎麼跟小舅子提想娶他姐的事。為了能讓小舅子放心把蘇映秀交給他,古澤琛專門寫了演講稿,這架勢可不比當初大學畢業麵對四位教授做答辯輕鬆。

就在他默默重複練習著演講詞的時候,旁邊的蘇映秀拍了拍他,“出來了!”

古醫生一下子把心臟提到嗓子眼,抻著脖子在人流裡張望,小舅子長相出眾,身材也好,不用他費心尋覓就發現了。

蘇青揚跟一個半月前離開的樣子沒什麼變化,頭發還好好的在腦袋上長著,不是他噩夢裡剃禿頭穿僧袍的造型,古醫生大大的鬆了口氣。

“姐!”蘇小弟看到蘇映秀後,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他姐麵前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

“玩的開心嗎?”

“開心!姐我好想你!”蘇小弟依偎著姐姐的肩膀,大庭廣眾之下就開始撒嬌,“姐,我這次去了好多地方,還拍了好多照片,你要答應我下次我們倆一定要一起出去旅行。”

“咳咳......”看著小舅子抱著自己媳婦不撒手,吃醋的古醫生也不管會不會挨打了,大聲咳嗽提醒姐弟倆,現場還有第三個人在彆這麼膩歪!

“琛哥。”旅行開心,蘇青揚看搶他姐姐的古澤琛也沒那麼不順眼了。

古澤琛被這聲“琛哥”差點沒感動壞了,以前蘇小弟態度好的時候都叫他“古醫生”,態度不好(被古澤琛反套路後)的時候就直接“某人”、“那個誰”的叫,這是不是代表小舅子已經接受他了?

接到蘇青揚,三人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車去了一家酒樓準備在外麵吃一頓。

等菜上齊了以後,古澤琛看氣氛不錯,就試探著向蘇小弟打聽在少林寺的學藝情況,“這段時間肯定過的很辛苦吧?”

蘇小弟在飛機上沒有吃他們的飛機餐,此時已經餓壞了,邊往嘴裡塞飯菜,邊抽空回答古澤琛的問題。“一點也不辛苦,吃了不少美食呢!可惜很多特色小吃不能帶回來給姐你嘗一嘗。”

“素齋的確有其獨到之處。”

“素齋?”蘇小弟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我喜歡吃肉不喜歡吃素。”

“怎麼現在少林寺的和尚也能吃肉了?”古醫生納悶。

“我哪知道。”

他奇怪,蘇小弟更奇怪,心說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在少林寺待了一個多月,就沒去他們食堂吃過飯?”

“少林寺?那裡邊都是和尚,我又不出家去那裡乾什麼?”

“......”

古澤琛終於意識到他被騙了,看向罪魁禍首發現她已經快把腦袋紮進桌底了,肩膀一聳一聳的可見笑得有多歡。

可憐的古醫生不能跟喜歡的人計較,衝動之下直接跟小舅子開門見山說:“我想娶你姐姐,做你姐夫,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很好啊。”

“你不同意我也理解,我保證隻要你姐姐嫁......咦?你同意了?”就這麼簡單?古澤琛準備好的長篇大論沒說出來,腦子裡設想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也完全沒有發揮的餘地。

蘇映秀也沒想到蘇青揚會這麼簡單就答應,明明之前還很舍不得她,跟她勾手指呢?男孩子也是說變就變的嗎?

“我沒意見,隻要我姐同意就可以。”蘇青揚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表情嚴肅的把話重複了一遍。

古澤琛沒想到這麼簡單就過了小舅子這關,他開心的同時心裡還有些憋悶。這種感覺就像他正跟一個人展開激烈的對罵,等他好不容易想出特絕的一句詞,對方突然九十度鞠躬說“對不起,我錯了”,讓他不得不把到嘴邊的話再生吞回去。

甚至古澤琛還懷疑這是不是蘇小弟新想出來的套路?

不過既然征得了小舅子的同意,蘇映秀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這婚事就算是訂下來了。

直到古澤琛的姐姐病好出院,兩個人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舉行婚禮,古澤琛才徹底放心,小舅子是真的同意沒準備在哪坑他一把。

又一輩子過去,蘇映秀摸著腕間的丹紋呼叫係統,“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

“宿主,我在!”

“結算功德值。”

“好的。”係統答道:“宿主這是您經曆的第四個世界,無新手福利,無提高功德值屬性加成,最終獲得功德值為0.65%,累計一共獲得4.65%。”

蘇映秀看到這個結果急了,“這怎麼還越來越少了?說,你是不是偷藏我功德值了?!”

係統大呼冤枉,“宿主您在這個世界選擇的職業是法證,您在這個世界活了多久就乾到多久。法證跟警察一樣,有案件不管是不是休假都要上班,這讓您也沒時間跑去給那些富人們看相算卦。而且身為公務人員主要是福利好,薪資肯定沒有您當天師算卦,研究藥物用專利賺錢賺的多,這錢少了您做慈善的力度也相應變小。就憑您當法證幫警察抓凶手,平常到福利院做義工,捐給慈善機構那點錢,給您0.65%的功德值已經不少了。”

經過上輩子研究出的藥物專利,給慈善機構源源不斷賺來的金錢做對比,這輩子蘇映秀用來做慈善的錢,的確可以用“那點”來形容。

“再者說了,這功德值也不是我想給您多少就給您多少,那都是遊戲中樞自己判定的結果,您跟我這叫少也沒用啊!”

“算了!算了!”蘇映秀放棄跟係統爭執,說句不中聽的話,全是她上個世界太努力把係統給養叼了。

“去下個世界。”

係統:“檢測到新世界,即將開始轉移投放,請宿主做好準備,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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