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她?”
薑苗二話不說,甩給了徐川一巴掌。
“家裡的糧食不夠吃,你娘還次次都給你二姐讓她拿回婆家,以前在飯桌上,有啥好吃的都是你們吃,讓我啃鹹菜疙瘩,那個時候你們吃著雞蛋,肥肉,咋不可憐吃鹹菜的我?
我在你家頓頓吃不飽,把糧食省給你們吃,還帶著病上工,那個時候怎麼不見你來可憐我啊?
我被你娘,你二姐刁難譏諷的時候,你怎麼不可憐啊?
我被你嫂子侄子侄女欺負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可憐我啊?
現在你厚著張臉皮,怎麼好意思說出讓我可憐曾經譏諷欺辱過我的人?”
薑苗見徐川不說話,啪的一聲又給了他一巴掌,
“你怎麼不說話?”
徐川被打的臉通紅,原本臉上的抓痕就沒好全乎,這下看著更猙獰了。
“我知道以前她們對你有點不好,可她們畢竟都是咱的家人啊,咱要學會包容她們,遲早有天,她們會認識到你的好的……”
徐川沒說完,薑苗一拳頭重重的打在了他的鼻梁上。
“包容個屁,我砍你一刀,你也包容包容我,好不好?”
薑苗說著,就抄起案板上的菜刀,朝徐川砍去,徐川嚇得捂著噴血的鼻子到處躲。
“你冷靜點,你這是乾啥……”
“你不是讓我包容嗎?讓我包容,那就先讓我砍你一刀,你如果能包容我,我從此以後就包容你家人。”
薑苗說著,就要砍徐川,徐川見自己躲不過去了,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啪啪的用手打著自己的臉。
“是我說錯話了,我說錯話了,你以後讓我乾啥我就乾啥,我以後再也不多說話了。”
薑苗扯過一旁的凳子坐下,就這樣看著徐川打自己。
“啪啪啪啪……”
徐川被自己抽的,臉仿佛發燒了似的,又熱又疼又脹,他見薑苗氣沒消,隻能繼續抽自己的嘴巴子,他也真是嘴欠的慌,忘了眼前這個人不再是以前的好性子了,現在對方就一母老虎。
薑苗見他把自己的嘴角抽破了,她還不解氣,擰著對方的耳朵,把它轉了一圈。
“疼疼疼……”
“徐川,我告訴你,剛剛當著你二姐的麵我給你留著臉哪,但你不要,下次就不要怪我不給你留臉,今天晚上你去給我跪搓衣板,跪到我氣消。”
“我跪我跪……姑奶奶,求求你,快鬆手,耳朵快被你給擰爛了……”
薑苗見徐川苦苦哀求,這才大發慈悲的鬆開手,
“還不快做飯,想餓死我啊!!!”
“做做做,這就做……那我二姐……”
薑苗一瞪眼,徐川立馬不敢再說下去了。
今天老徐家的飯桌上,罕見的所有人都到齊了。
“川子,你的臉咋這麼紅啊?”
剛坐下的徐老太就發現自己兒子的臉紅的像關公似的,看著似乎還有些腫。
“娘,沒事,是我剛剛燒鍋被煙嗆得,咳嗽咳的。”
徐川說著,偷偷的瞥了一眼身旁的薑苗,見薑苗剛坐下,他就連忙站起來,給薑苗又是舀湯又是遞筷子又是拿餅子的,殷勤的很。
徐老太看到這一幕,心裡不爽的很,她用眼睛狠狠的剜著薑苗,這個小娼婦真拿自己當地主老財了,拿她兒子當伺候人的長工?她自己是沒有長手嗎?
徐秀花見自己兄弟這樣巴結媳婦,心裡也不高興,這還哪有一點當家之主的樣子啊。
坐對麵的張素芬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低著頭,安靜的過分。
“這個給你煎的雞蛋,我這次小心著哪,沒煎糊。”
徐川把盛著煎雞蛋的碗放到薑苗麵前。
“川子,以後不準再進灶房了,家裡又不是沒女人,讓你一個男人進灶房,那要女人有啥用,娶媳婦有啥用?”
徐老太這句話是專門說給薑苗聽的,徐川看了一眼薑苗額臉色,怕她生氣,連忙扭頭對他娘說,
“娘,現在都是新時代了,講究男女平等,灶房女人能進,男人也能進,再說了,我挺喜歡做飯的。”
徐老太見兒子護著那個小娼婦,臉子頓時拉的老長,就像那驢臉是的。
“現在真是連說也說不得了。”
徐老太陰陽怪氣的很。
“娘,趕快吃飯吧。”
徐川不想讓他娘再說了,再說,最後受苦的還是他。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