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熱了,給嬸子你洗個澡,好叫你涼快涼快,下次,再幫著旁人坑人的時候,小心著點你的老胳膊老腿。”
“你……你就是個潑婦,怪不得川子要和離婚,你活該。”
蓸嬸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又擰了一把不斷往下淌水的袖子,她氣的不行,她活了這把年紀,從來沒人敢這樣對她。
薑苗沒有說話,而是啪啪的甩了她兩巴掌,把她抽的眼冒金星。
“你這個老貨,不給你點顏色瞧,是不是真拿我當那泥捏的人了?”
“川子……徐川……你媳婦打我……”
蓸嬸子不敢置信的看著薑苗,隨後坐在地上,撒起了潑,兩隻腿在地上亂蹬著地麵,手在空中亂撲騰著。
徐川聽到動靜連連忙從屋裡跑了出來,就見他說了一堆好話,好不容易請來的蓸嬸子現在正在地上撒潑,而薑苗正站在門口,看猴似的看她。
“蓸嬸,這是咋了?”
“徐川,你還不快管管你這個媳婦,我剛剛好心勸她,可她不僅不領情,還拿水潑我,又扇我的臉,你嬸子我活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我,今個你給我打她,給我出氣……”
蓸嬸子不知道徐家的情況,在地上撒潑的她還滿心指望著徐川能為她打媳婦出氣,可她壓根就不會想到,徐川怕媳婦,壓根就不敢和她動手,估計是被薑苗打怕了,又被她壓製這麼久,早就不知道該咋反抗了。
蓸嬸子見徐川站在一旁不說話,也不說動手教訓媳婦,她整個人都有點傻了,
“川子,你啥意思啊,你蓸嬸我被你媳婦給欺負了,你為啥站著不動,不去幫我打回來?”
徐川不能說他不敢打,他悄悄的抬眼打量了一下薑苗那厲害的臉色,他連忙低下頭,好心的勸著地上的蓸嬸,
“嬸子,你快走吧,彆撒潑了,你再不走,我估計你待會還要挨揍。”
“啥?川子?你這啥意思?你不會是怕媳婦,不敢揍她吧?”
蓸嬸子瞪大了眼睛,瞅著徐川,見徐川不吭聲,她頓時明白了,
“真是想不到啊,你在外麵裝的那樣可憐,原來在家裡是個橫行霸道的母老虎啊,連川子都怕你,川子背著你偷人,那真是你活該……”
徐川見蓸嬸子說這樣的話,而薑苗從門口一步步的走向蓸嬸子,這下完了,他連忙攙起地上的蓸嬸,把人往大門口拉。
“嬸子彆說了,快走吧……”
蓸嬸子被徐川連拉帶拽的出了徐家的大門,她看著身後緊緊關上的大門,心裡難受的緊。
她摸著被那個小妖精打的紅腫的臉,眼珠子一個勁的轉。
不行,她決不能這樣放過她,她要讓村裡人都知道,她們都上了那個小妖精的當了,她在她們麵前裝成一副可憐兮兮,在家裡被人欺負的樣子,可實際上,在那個家,是她欺負旁人,她就是個潑婦,母老虎。
蓸嬸子打定主意,走到路上,逢人就說,她被川子媳婦打了臉的事,並且還添油加醋的說薑苗在家裡如何如何的厲害,連徐川都怕她怕的要命,她在那個家,把徐川一家人欺負的如何如何的慘。
可村子裡的人都不咋相信她說的,川子媳婦那樣軟的性子,都被川子欺負成啥樣了,川子背著她養寡婦,還不就是瞅她人沒脾氣,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嘛。
這蓸嬸,還說她在家是母老虎,欺負那個川子,真是笑死個人,如果她在家真是母老虎,那那天在劉紅梅家,恐怕早就上去打劉紅梅那個狐狸精了,而不是在一旁哭的可憐巴巴的,連句罵人的話都沒說,這性子都軟成啥樣了。
“蓸嬸,我知道你和那個徐川關係向來好,走的也比旁人都近,你想給徐川說好話,也沒必要說的這樣離譜吧。
我薑苗妹子那種性子的人,咋可能是你嘴裡的母老虎,她要是母老虎的話,也就不會被徐川欺負成這樣了,你為了徐川,就在這亂編瞎話,往我薑苗妹子身上抹黑,你咋不怕爛舌頭啊……”
張大嘴看不慣蓸嬸子,見她臉上像是被人打的,她也沒往薑苗身上猜,肯定是這蓸嬸子自己抽的自己,目的就是為了給徐川洗白。
蓸嬸子平常一張嘴,頂旁人的三張嘴,能說的不行,可現在就忽然卡殼了,她見大家夥都不相信她說的,還都站在那個小妖精那邊,蓸嬸子又氣又急,恨不得把這些人拉到徐川家,讓大家看清楚那個小妖精的真麵目。
她這幅樣子,落在張大嘴她們眼裡,那就是被她看穿,蓸嬸惱羞成怒了。
“蓸嬸子,你這麼大年紀了,我勸你多給你閨女積點德,彆總是說些爛舌頭,爛腸子的鬼話。”
說完,幾個人走開了,不再理身後站在原地的蓸嬸子。
“你們都被那個小妖精騙了……”
蓸嬸子氣急敗壞的不行,可就是沒人相信她的話。
這世上,最憋屈的事就是,當你明知道自己說的是真話,可周圍的人都不相信你說的,並且護著對方,還嘲諷你。
老徐家。
“想和我離婚?徐川,你長能耐了啊,還知道請說客。”
薑苗一步步的逼近徐川,徐川不敢看她的眼睛,一個勁的往後退。
“咱倆不適合在一起過日子,薑苗,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也放過我這個家,看在咱的栓娃麵上。”
“放過你?你做夢,我下鄉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長期飯票,我咋可能就這樣放過你……再說了,當初你不是費儘心機的要和我結婚嗎,這才三年,急啥啊,咱倆還有剩下的幾十年哪。”
薑苗說的這些話,讓徐川感到窒息,他可不想剩下的幾十年都和她一起過啊,這樣被磋磨,被壓榨的日子,他真是一天都不想過了。
當初,他為啥想不開看上這個女人啊,現在他真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