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的地上一片狼藉,吳淑蘭她們怔怔地看著做了一上午的好菜,被這個江大鬆給掀翻到了地上。
“你這是乾啥?”
薑建國雙手捧起地上已經臟了的顏色油亮的醬豬蹄,心疼的不是味,憤怒的瞪著江大鬆。
江大鬆從兜裡掏出厚厚的一遝大團結的票子,扔在了薑建國腳邊。
“這裡是五百塊錢,我今個過來就是告訴你們,薑苗她是我江大鬆的閨女,給她過生兒,也應該是我們給她過,哪裡就輪得到你們了?
你們是她的親生父母嗎,有你們啥事啊?我上次來都和你們說清楚了,你們養了我閨女二十多年,這錢你們拿著,從今往後,一筆勾銷,咱們誰也不欠誰的,你們以後離我閨女遠點。
她姓江,不姓薑,你們最好給我搞清楚,就你們這樣的還敢和我搶閨女……”
江大鬆話還沒說完,就被薑向軍一拳頭給撂在了地上。
“三妹是我薑家的人,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臭耗子,竟然來敢搶我家的人,媽的,上次就想揍你,你是不是看我三妹現在有本事了,就想來摘桃,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都是你害的我三妹不在家住了,搬出去住,我揍死你個鱉孫。”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煙廠的副廠長……哎呦……”
江大鬆被打的,在地上抱著頭,嘴裡還放著狠話。
“副廠長咋啦?我打的就是你,讓你破壞我的家庭……還敢來我家掀桌子?我告訴你,我們就是要給我三妹過生兒,隻有我們那才是一家人。
我三妹待會就過來,你個老東西,見不得三妹和我們家好,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啊,以為自己是副廠長就牛啊?”
薑向軍和江大鬆扭打了起來,吳淑蘭和孫英子他們,見薑向軍要吃虧,都上來幫架了。
最搞笑的是孫英子,拿著一把掃地的掃把,一個勁的拍打著江大鬆的頭。
“敢打向軍,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吳淑蘭更是亮出了自己抓人的爪子,在江大鬆臉上抓出了一道道的血印子。
薑建國也罕見的動手了,攢著拳頭錘江大鬆。
薑家人都氣炸了,這個江大鬆一進來不僅掀翻了他們給薑苗做的菜,還拿錢來羞辱人。
薑敏看著客廳的混戰,躲在門口,不敢近前,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上那些沾了菜汁的大團結。
她趁著人不注意,跨過地上的碎盤子和滾在地上的菜,想把散掉在地上的大團結給偷偷藏起來幾張。
“你乾啥哪?”
薑敏伸出的手都快要碰到地上的錢了,麵前響起了吳淑蘭不悅的聲音,她連忙把手收了回去,一臉心虛的看著她媽。
“媽,我我就是見這錢弄臟了,想把它從地上撿起來。”
“起開。”
吳淑蘭怎麼可能沒有看出這個閨女打的啥主意,一把把她給推開了,蹲在地上快速的撿起錢,然後她們一家人,連人帶錢的把江大鬆如同扔垃圾似的,扔出了薑家。
樓道裡的人紛紛圍觀這個狼狽不堪,被揍的麵目全非的江大鬆,江大鬆扶著自己的老腰,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蹲在地上,撿票子。
“你們給我走著瞧,她是我的親閨女,是我的……我才是她親爸。”
江大鬆手上拿著一堆票子,罵罵咧咧的,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這。
樓道裡的人聽到他的話忍不住議論紛紛,
“啥他的親閨女?還說他才是她親爸……難不成薑家的哪個閨女,不是薑家親生的?”
……
屋裡的吳淑蘭不知道外麵對她家的議論,她看著一大早上辛辛苦苦做的菜都在地上,她也不是心疼自己做這些菜費的功夫,主要這都是好東西啊。
她舍不得掉,讓兒媳婦孫英子去拿來一個大盆,把醬豬蹄,燉豬蹄,都撿了回去,用水衝衝,還能吃。
最麻煩的是她做的麻辣魚,裡麵還放了豆腐,她把這些能要的都撿回了盆子裡。
炒雞蛋啥的,用水洗洗,也能吃。
婆媳倆人把地上能要的都撿到了盆子裡,用水衝好,洗乾淨,放進了櫥櫃裡,留著他們以後吃。
薑建國把被江大鬆推到在地上的桌子給扶了起來,薑向軍用拖把拖著地。
一家子都犯起了難,為了做今天這頓飯,他們把家裡的肉票用的都差不多了,還剩幾張,可是再去買菜,再回來做的話也來不及了。
吳淑蘭歎著氣,皺著眉,旁邊的孫英子,突然站了起來,驚喜道,
“媽,我突然想起來了,外麵鍋裡還燉著一鍋老母雞哪,幸好當時我想讓它多燉會,就沒拿到屋裡來。”
“啥?”
吳淑蘭聽到兒媳婦的話,連忙跑到外麵,見爐子上放著一個鋁鍋,她打開蓋,隻見裡麵燉著一隻老母雞,她臉上的神色好看了點,忍不住誇讚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