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你就從來沒有對我有過愧疚嗎?”
她話裡的我,其實是指原主,她知道這個徐川剛開始是喜歡原主的,雖然他的喜歡在得到原主後,就漸漸消失了,甚至在原主和他家人之間,他選擇了家人。
可她還是想問問他,他對原主就沒有愧疚嗎?
用卑劣的手段,讓原主嫁給了她,在她被他家裡人刁難,羞辱的時候,他不僅不為她出頭,隻一味的勸她忍,勸她大度。
後麵,更是勸她多乾活,幫家裡分擔重擔,不要嬌氣,他話裡的嬌氣,是指原主發燒,想歇一場。
還勸她少吃飯,把飯省給他那沒了爸的侄子侄女們吃,讓她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做一個好嬸子,好兒媳,好妯娌,好媳婦。
還把原本屬於他的責任,往原主身上推,讓原主和他一塊承擔,甚至背著原主,養兄弟的媳婦閨女,他想做好人,可以,可他不該讓原主替他承擔他做好人的成本。
“我……我……我是愧對你,可誰讓我大哥走的早,我是他兄弟,我不讓讓他媳婦,兒子閨女受委屈,還有紅梅母女倆,我答應了我的好兄弟,說要替他照顧她們,我不能食言。
你當初是我媳婦,其實你應該體諒我才對……啊……”
徐川說著說著,突然痛呼出聲,薑苗使勁的碾壓著他的手,
“體諒你?你這種人怎麼不去死啊?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人,卻不珍惜,這樣折磨壓榨人,你可真是個有責任心的好人啊,不想愧對你大哥,不想愧對你兄弟,那你對得起我嗎?”
“彆踩了,彆踩了……”
徐川抓著推搡著薑苗的腳,疼的一臉猙獰。
薑苗咬牙切齒的使勁碾,直到出了胸中的那口惡氣,才把腳收了回來,朝著徐川啐了一口。
垃圾果然就是垃圾,她不該對垃圾抱有一絲希望。
徐川用左手托著自個被踩的右手掌,右手一動就疼的格外的鑽心,他額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右手的骨頭像是被踩斷了似的。
“給我滾出去……”
薑苗拿著家裡有人手臂那麼粗的棍子朝徐川揮了下來,把人趕出了家門,栓娃緊緊的跟著,也跑出了薑苗家。
薑苗啪的一聲,把家裡的大門從裡麵給鎖上了。
“大米,大米……”
門外的徐川還惦記著院子裡那一碗大米,可薑苗壓根不搭理他,還想吃大米,吃土去吧。
……
徐川和栓娃坐在了薑苗的家門口,他的右手紅腫的像發麵似的,疼的他撓心撓肺的,都說十指連心。
他臉上的汗,擦了還冒出來,手上的疼痛並沒有隨著時間而輕點。
“餓餓……”
栓娃餓的肚子咕咕叫著,徐川的也是,他餓的渾身發虛。
胡同裡有打這經過的人,紛紛往這瞥,但沒人過來問。
徐川就不信薑苗不出門,抱著兒子栓娃,愣是在薑苗家門口坐了一夜,要說啥時候最難熬,那就是胡同裡的人家做飯的時候。
還有薑苗家的香味飄出來的時候,對他們簡直是一種折磨。
反正薑苗家裡有吃的有喝的,也有廁所,所以不出門,壓根沒事,原本家裡是沒廁所的,胡同裡人上廁所,要出門排隊。
薑苗就讓沈三兒帶著人在家給她挖了一個可以衝水的廁所。
“小苗,我剛剛趴門縫那看了,他們還在門口那。”
做好早飯的王媽,腰上還係著圍裙哪,她從門口來到薑苗跟前,薑苗正在院子裡洗臉刷牙。
“在就在吧,看他們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