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兒不明白,她爹這麼好,她娘為啥要嫌棄她爹窩囊……她見她娘走了,一邊哭一邊追了上去,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膝蓋都磕破了,在往外流血,可此時沒人顧得上她。
王大誌的爹娘還有張素芬都站在大門口攔著她看,不讓她走。
“盼娣啊,你之前那事就算了,我和你娘也不追究,你和那個野男人斷了,咱還是一家人。”
王大水知道要是徐盼娣和他兒子離了婚,那他兒子以後真就要打光棍了,所以說啥也不能讓徐盼娣和他兒子離婚。
二丫看著攔著門口不讓她走的公公,
“我是不可能和他斷的,你兒子連他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他不僅有文化,還會寫詩哪,你兒子會乾啥?他就會拿著個鋤頭去地裡鋤地,大老粗一個,他恐怕連人家寫的詩都不會念,更彆提會寫了……
我不拿他和他比,咱就說近的,村裡的李大狗人家腦子多夠數,去外麵闖蕩了半年,拉回來一車的衣裳在縣城賣,他王大誌就知道守著那一畝三分地,我讓他出去闖闖,他就不吭聲,當啞巴……我跟著這樣的人,日子能有啥奔頭?”
“人大誌是老實,咱過日子不就指望地裡產的糧食嗎?那寫詩能吃嗎?能填飽肚皮嗎?還有你說的李大狗賣衣裳,這要是放到以前,那就是投機倒把,這可是要挨批/鬥的。”
一旁的張素芬貶低著閨女口中的這倆人,抬高著沒本事的王大誌。
“娘,你能不能彆這麼俗氣?他是個詩人,寫的詩比填飽肚皮重要多了,你是文盲你不懂。
這個世上,還有比填飽肚皮更重要的事。”
二丫跟著她口中的那個當老師的大詩人處了一段時間,張口閉口也都是這個味,思想得到了升華,她見這幾個人不肯放她走,她眼珠子轉了轉,
“你們想讓我留下來也行,那要讓我繼續和他保持關係,我還要把他領回來。”
二丫這句不要臉的話,徹底的把在場的人都給驚住了。
“你個不知羞恥的爛/貨,滾,滾出我家……”
罵人的是王大誌的娘,她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見過像徐盼娣這樣的人。
“罵誰是爛/貨哪?我隻是想去追求我的幸福,我有啥錯,和你那個沒出息的兒子在一塊過日子就不是爛/貨了?
你們這幾個人逼著我和他繼續生活,我看你們才是爛/貨,大爛/貨。”
二丫反唇相譏,然後扒拉開公公王大水,就背著包裹走了。
村裡看熱鬨的人,見老王家那個不安分的兒媳婦走了,都議論紛紛,這個老王家的兒媳婦,長的好,聽說還是初中生,這樣的好白菜被王大誌一個跛子給拱了,他們早就看出她和他過不下去,遲早要離,沒想到現在真鬨起來了。
“這樣的女人,王大誌怎麼可能守得住。”
“這大誌媳婦天天往城裡跑,你們看她那燙的頭發,身上穿的衣裳,整天描眉擦紅的……嘖嘖嘖,壓根就不像是那種踏實過日子的女人。”
“當初要不是換親,王大誌那個窩囊廢咋能攤上這樣的……”
人群裡有男人羨慕王大誌,也不覺得驚訝,因為這是遲早的事,早就有苗頭了。
張素芬去追二丫,沒追上,王大水兩口子見兒媳婦走了,心裡又氣又惱,跑到徐家,說啥也要把閨女帶走。
“親家公,親家母,你們這是乾啥啊?二丫那死丫頭不懂事,等我找到她,勸她回去好好和大誌過日子,你們把狗蛋媳婦帶走,這是哪門子事啊?”
“就是,爹,娘,彩麗已經是我媳婦了,我倆連孩子都有了,你們不能因為我二姐的事,就牽連到我啊,我是無辜的啊。”
狗蛋拽著媳婦的胳膊不讓她走。
王大水一把打掉了狗蛋的手,
“狗蛋啊,咱當初是換親,你二姐一天不回來,你就一天見不著我閨女,啥時候你二姐回來了,我就讓我閨女回來。
或者,你給我拿三萬塊錢出來,我閨女就還是你媳婦,還在你家。”
王大水想給兒子再娶一個,可他兒子這樣,不出大錢,是娶不到的,現在娶媳婦都說啥三轉一響的,他兒子六轉兩響能娶到就不賴了。
“爹,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我上哪弄這麼多錢來啊?”
“你記住一個理,你大舅哥有媳婦你就有,你大舅哥沒媳婦你就沒有。”
王大水說完,就拽著閨女走了,狗蛋急的不想,想去追,還沒走兩步就臉色發白的倒在了地上。
“狗蛋……”
張素芬見兒子暈倒了,嚇的直接攤在了地上,扯著嗓子喊著栓娃,喊了幾聲後才想到栓娃去林城找他娘要蓋房子的錢去了,川子也不在家,去衛生所給耳聾的徐老太拿治頭疼的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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