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番外15(1 / 2)

“栓子,你快放下鋤頭,你這是要乾啥?”

“我乾啥?你不都看見了嗎,我要發瘋,你得了我的腎,媳婦孩子熱炕頭,我連個媳婦的影子都看不到,當初許給我的東西,我沒見著一樣,還嫌棄我,當初是誰說的,我把腎給狗蛋哥,就好吃好喝的伺候我,這輩子啥也不讓我乾……現在才多長時間,你們就換了一張嘴臉。”

還記得當初剛給徐狗蛋捐了腎,張素芬對他要多好有多好,天天肉就沒斷過,就跟親媽似的,一口一個栓娃叫的親著哪,知道他想吃肉,立馬去給他做來吃。

回到家後,連褲衩都不讓他洗,想吃啥就給他做啥,飯都給他端到屋裡,伺候他伺候的仿佛老太爺似的。

可現在全變了,大娘張素芬對他的態度從當初親娘似的熱乎,變成了不冷不淡,後麵對他一天不如一天,原本說給他張羅娶媳婦,這事也沒影。

他在這家不僅遭受狗蛋媳婦的白眼,還要忍受大娘張素芬話裡的擠兌。

“栓娃,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你是給你狗蛋哥捐了個腎,可大娘對你也不賴吧,你要知足,給你娶媳婦那事,大娘也急,可家裡沒錢,咋給你娶啊?”

張素芬也不怕和徐栓子撕破臉了,反正他的腎已經在她兒子的身體裡了,她好吃好喝的把他供了這麼多天,算對得起他了。

徐栓子見大娘不裝了,一點都沒有當初跪在他麵前苦苦哀求他的樣子,整個人都不把他徐栓子放在眼裡,他真是明白了,啥叫卸磨殺驢。

早知道,他就不應該看他大娘張素芬求他求的可憐,就答應她,徐栓子剛剛舉著鋤頭砸了家裡的東西,此時已經能感覺到身體虛了……他前幾天就察覺出來了,夜裡總是出虛汗,在外麵打牌,打著打著,就累的不行,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打牌的人說他上當了,說男人就是靠著腎這玩意哪……有的還要補腎,他少一個腎,以後娶了媳婦,就全知道了……他們還取笑他以後說不準當不成男人了。

明明當時他大娘還有他爹說少一個腎沒事的,對身體沒影響,他此時已經慌了,微微的喘著,要知道他以前一口氣鋤一畝地,連喘都不喘,整個人精力好得很,都沒處發泄。

他現在年紀輕輕的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再等兩年,他不就更虛嗎?還談啥娶媳婦啊。

徐栓子越想,越害怕,他像發瘋了似的,揪住了狗蛋的衣領,

“你把腎還我,還給我……我不給你了……”

狗蛋一把把栓娃推到在了地上,冷著張臉子,

“栓子,你再發瘋,我就揍你,你的腎現在已經是我的了,哪是你能要就要的。”

摔在地上的徐栓子,雙手狠狠的抓著地上的土,陰狠的看了一眼堂哥徐狗蛋。

這天過後,徐栓子整天陰沉著一張臉,回來的越來越晚了,張素芬她們乾脆連晚飯都不給他留了……她們不知道,徐栓子在外麵玩的越來越大了,甚至報複性的錢。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徐栓子就在外麵欠下了兩萬塊錢的債,一幫人直接找到了家裡。

徐栓子的身板已經從當初捐腎前的精壯變成了現在的單薄,眼下一片烏青,吊兒郎當的,看到要錢的上門,高興的很。

“栓子,這是咋回事?他們來家裡乾嘛的?”

張素芬看到自己家裡來了一圈不好惹的男人,皺著眉頭看向討人厭的徐栓子。

“大娘,他們是來要錢的……哥幾個,這是我大娘,我和她是一家人,她待我跟親兒子一樣,你們找她要錢,她給你們……”

徐栓子倚在門框上,身上穿的衣裳還是五天前的,早就有味了,那頭發油的,站老遠都能聞到那頭油味,胡子拉碴的,臉都兩天沒洗了。

“啥?栓子,你欠了他們多少錢?”

張素芬頓時急了,厲聲質問著徐栓子。

“不多,也就一兩萬。”

“一兩萬?”

張素芬眼前一陣發黑,身子晃了晃,等緩過來後,她衝著那群要債的人說,

“我可沒錢給你們,誰欠的你們的錢,你們就找誰去,我隻是他大娘,他也不是我家的人,他爹叫徐川,他家在隔壁哪,你們去找他爹去,彆找我……我和他沒關係。”

“咋沒關係啊?我的腎都給了你兒子一個,你當初說,這個新房是我的,我和你們是一家人,你還欠著我五千塊錢哪……

哥幾個,這就是我家,你們看家裡有啥值錢的就全拿走,甭給我客氣,這幾間新房也能抵債,還有家裡的田地……看上啥就拿啥。

我大娘說了,要養我一輩子的,這啥都是我的……”

徐栓子話音落下,這群人就開始動手搬東西了,張素芬在一旁攔著不讓搬,可壓根沒啥用,這些男的,一個個·人高馬大的。

張素芬的媳婦王彩麗挎著菜籃子從外麵回來,一回來就見自家門口停著一輛大卡車,有倆人正抬著她的陪嫁——四角紅漆柳木箱子往外走。

“你們這是乾啥?光天化日之下,跑到人家裡搶東西,這是我的嫁妝……”

“大姐,你的小叔子欠了我們錢,這是拿去抵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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