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飛舞, 黑色羽毛四散翻飛。
伊澤杉和不死川實彌乾掉了上弦·四半天狗的消息幾乎是一瞬間就被送到了產屋敷宅邸。
接到消息的產屋敷耀哉激動萬分,他喜形於色,幾乎要哭出來了。
鬼殺隊和鬼之間的爭鬥,百年間都是鬼殺隊落於下風,不斷有柱死亡,上弦鬼卻從沒折損過, 但從現在開始,形勢逆轉了!!
這是一個征兆,一個預示。
有第一個隕落的,那就有第二個, 第三個!
產屋敷一族堅持了千年, 終於要在他這一代有一個結果了嗎?
產屋敷天音不斷拍著產屋敷耀哉的後背, 生怕他太過激動以至於昏厥過去。
她低聲說:“剛接到後續消息, 不死川先生雖然重傷, 但隱彙報說目前已經穩定下來, 不日就會痊愈,但是伊澤先生……”
“忍已經出發了嗎?”產屋敷耀哉立刻問道:“不能帶回蝶屋嗎?如果不能挪動的話, 告訴忍,馬上到來的柱合會議就不用過來了,讓她留在橫濱那邊照顧杉。”
產屋敷天音提議說:“單獨留忍小姐和伊澤先生在橫濱會不會不安全?要不要派一位柱過去防護?”
產屋敷耀哉略一沉吟就道:“你說的沒錯, 這是百年來上弦第一次折損,鬼舞辻無慘一定會探查具體原因, 單獨留忍和杉在那邊的確很危險。”
他說:“我記得小芭內的巡視區域就在臨近?先拜托他防護吧。”
產屋敷天音略一點頭, 就起身出去傳遞消息了。
另一邊, 接到隱部成員緊急聯絡信箋的蝴蝶忍匆忙拿上各種藥品,星夜兼程,隻用了一天一夜就風塵仆仆地趕到了橫濱。
幸好橫濱是大型港口,交通便利,有從內陸直達橫濱港的火車。
蝴蝶忍晚上坐火車休息,白天高速趕路,倒是節省了不少時間。
蝴蝶忍一出橫濱火車站,就看到隱部隊成員正躲在附近的巷子裡對著她揮手。
蝴蝶忍立刻走過去:“情況怎麼樣?”
“您可算來了,橫濱在戒嚴,您換一下衣服,從這邊走。”
隱部隊成員似乎早有準備,遞給蝴蝶忍一件素色長披風。
這披風下垂到小腿,還帶著兜帽,幾乎將身材矮小的蝴蝶忍包成了粽子。
蝴蝶忍穿好披風後跟在隱部隊成員後麵。
那個隱隊員帶著蝴蝶忍走非常隱蔽的小道,一邊走一邊小聲說:“之前不死川先生和伊澤先生在碼頭那鬨的動靜太大了,敵人的血鬼術很可怕,據說有飛翔的巨大木龍什麼的,還有伊澤先生也弄出了水和土的龍,戰鬥餘波將整個碼頭都毀的差不多了。”
蝴蝶忍聽後嘶了一聲:“他們傷勢如何?”
“不死川先生已經沒事了。”隱隊成員說:“剩下的都是小傷,修養一段時間就能徹底恢複,倒是伊澤先生,他一直昏迷,狀況很奇怪。”
“很奇怪?”蝴蝶忍怔了怔:“什麼叫很奇怪?”
“我不清楚,或者說戰鬥結束後,我就沒見過伊澤先生,一切都是不死川先生說的,他禁止任何人探視伊澤先生。”
隱隊員擔憂地說:“難道伊澤先生中了敵人的血鬼術?可是鬼已經死了啊。”
蝴蝶忍聽後心中一沉,她強笑說:“也許是阿杉的體質特殊,用了損耗身體的型,目前狀況太差所以需要絕對靜養吧。”
隱隊員聞言說話語氣倒是安心了許多:“原來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兩人簡短地說了幾句,隱隊員帶著蝴蝶忍來到一座民宅前。
他敲了敲門,很快裡麵的門開了,一個乾癟的小老頭探頭看了看,隱隊員拉著蝴蝶忍速度進入,小老頭又確定後麵沒人跟著,就關上了門。
進門後,隱隊員腳步不停,繼續在宅子裡亂轉,然後找到了一個地下入口。
蝴蝶忍心下疑惑,她低聲說:“他們在很隱蔽的位置?”
隱隊員歎了口氣:“橫濱這邊情況有點複雜,是自治港,靠近碼頭那邊是黑幫控製的區域,因為那天夜裡戰鬥時,他們拉出了火炮打鬼,炮聲震天,橫濱這邊的自治政府就派了大批軍警和警察調查此事。”
“…………”蝴蝶忍有點懵:“火炮?”
隱隊員的語氣也似乎一言難儘:“具體情況還是由不死川先生說吧,我們畢竟不在現場,隻是事後聽那些黑道大漢閒談時了解到的。”
“那軍警的事,隱那邊能插手嗎?”
蝴蝶忍問道,畢竟是為了幫鬼殺隊,他們總不能這麼看著吧?
隱隊員說:“我們在橫濱的力量比較薄弱,警署那邊說不上話,不死川先生建議說先看黑幫怎麼解決,因為這邊黑幫的能量好像很大。”
隱隊員一邊說一邊帶路,他們在下水道裡鑽了很久,終於來到一個上行的通道前。
隱隊員爬上去敲了敲井蓋,很快井蓋打開,一個大漢探頭看了看,緊接著村田小哥也探出腦袋,在看到隱隊員後麵跟著的蝴蝶忍後大喜:“忍小姐!您終於來了!”
那大漢看的確是自己人,就讓開路,隱隊員立刻爬出來,蝴蝶忍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