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黑奈又大了一圈?
黑那嘎嘎了兩聲,似乎在示意伊澤杉跟上。
伊澤杉好奇地跟了過去,走了一會,來到一處樹林茂密的地方。
附近有個小屋,小屋有隱部隊員守著,看到伊澤杉過來時,居然認錯人了。
隱部隊員:“時透大人?!”
伊澤杉嘴角抽了抽,他突然心生促狹,隻是淡淡嗯了一聲,沒回答。
那個隱部隊員似乎有些害怕,同樣有些不知所措。
大烏鴉黑奈帶著伊澤杉往裡麵走,伊澤杉抬步跟上,隱部隊員隻能繼續跟著:“時透大人?”
黑奈帶著伊澤杉來到一顆大樹前,她嘎嘎了兩聲。
伊澤杉挑眉,他感覺了一下身體狀態,猶豫了幾秒,還是跳上了樹。
伊澤杉剛踩到樹乾就腿軟臉白,並一屁股坐在樹枝上。
不過那種心慌的感覺持續了幾秒後,就被另一種感覺衝擊沒了。
眼前樹枝上安放著一個巢穴。
巢穴很大,裡麵點綴了各種顏色的玻璃石子,月光灑下來,看上去亮晶晶的。
巢穴中間有三隻絨毛都沒長出來的小烏鴉湊到一起熟睡,旁邊還有兩枚正在破殼的小烏鴉蛋。
灰綠色的蛋殼下,裂縫中間,隱隱能看到一隻小烏鴉的鳥喙在努力啄著蛋殼。
哢,哢,哢。
它持續而堅持地戳蛋殼,每一下的力量都不大,但始終未曾放棄。
大烏鴉黑奈就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時不時地鳴叫一聲,似乎在鼓舞它。
伊澤杉坐在旁邊,看著第一隻小烏鴉戳破了蛋殼,狼狽地張開沒有一根羽毛的小肉翅,嗷嗷地叫了起來。
它的鳴叫喚醒了其他三隻兄弟姐妹們,四隻小烏鴉都叫了起來,再加上黑奈的叫聲,吵雜而紛亂,無序而激昂。
這是生命的聲音。
在這樣充滿躍動和生機的鳴叫聲中,最後一隻小烏鴉也破殼而出。
黑奈得意洋洋地對伊澤杉嘎嘎叫,仿佛在炫耀。
伊澤杉一閉眼,鼻尖發酸,淚水突兀落下。
人類的生命同樣脆弱,但更加頑強。
他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仿佛淚水洗去了陰霾。
伊澤杉重新恢複了活力。
“太棒了,恭喜你,黑奈!”
一大清早,伊澤杉就被蝴蝶忍絮絮叨叨地頭疼。
“你是想死嗎?大半夜不睡覺休養,跑去看自己的烏鴉?還跳上樹?”
蝴蝶忍不敢相信自己會在半夜接到隱的求救。
“最可笑的是你跳上去了居然跳不下來了!!”
是的,伊澤杉在樹上看完小烏鴉破殼後,那股興奮勁一過去,就立刻手腳無力,身體發軟,頭昏眼花。
他不敢跳下樹了。
他怕跳下去後心頭傷口裂開。
若是因為這種事而死掉,伊澤杉覺得自己死了都不能瞑目。
隱部隊員剛開始的確將伊澤杉認成了時透無一郎。
不過等伊澤杉看小烏鴉破殼時,那個隊員越想越覺得不對,這隻烏鴉是伊澤大人的,為什麼時透大人要來伊澤大人的……烏鴉?
再結合一下隱部這兩天接到的急報,看看樹上那個人虛弱的樣子,隱部隊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那個小個子氣呼呼地找了蝴蝶忍,直接告了一狀:“伊澤大人半夜不睡覺,假扮時透大人跑去看烏鴉破殼!”
蝴蝶忍:“…………”
嗬,總有不聽話的病人想要挑戰醫生的威嚴。
——所以最後伊澤杉是被蝴蝶忍抱下樹的。
嗯,抱下樹的。
柱們早上都會去晨練,晨練完畢後他們三三兩兩地來吃飯。
一進門就看到伊澤杉一副想死的表情坐在那,旁邊是蝴蝶忍越發猙獰可怕的笑容。
看到同僚們出現,伊澤杉大喜:“你們起來了!早上好啊!!”
柱們:“…………”
不死川實彌高興地說:“喲,伊澤,你看起來狀態不錯啊~”
和昨天一副痛苦憤恨的樣子簡直天壤之彆啊,這說明伊澤已經從之前的陰影裡走出來了!
不死川實彌坐了下來,他隨口問:“怎麼恢複的?”
這心理素質真是牛逼。
蝴蝶忍:“阿杉昨晚爬上樹去幫他的烏鴉接生破殼哦,真是棒棒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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