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就是那個吧?”
“好像是的,我們要過去斬斷他的脖頸嗎?”
“可是命令不是說讓我們直接離開嗎?”
“但是將那個鬼放在這裡不管,真的沒問題嗎?”
“……”
鬼殺隊的一些劍士和家屬慢慢上山,終於來到了之前伊澤杉、富岡義勇一起ko猗窩座的地方。
隔著老遠, 鬼殺隊的劍士就看到半山腰的山脊上突兀多出了三重朱紅色的鳥居, 這鳥居極為巨大,宛如疊積木一樣, 壓著一個半跪在地的粉發男人。
那個粉發男人身周的土地到處都是裂痕,這些裂痕是從他腳底發出的, 可是不管大地裂成什麼樣,他依舊無法掙脫壓在身上的三重朱紅色鳥居。
三重明神門是一種通靈類的封印術, 是伊澤杉返祖溯源找了半天學到的一種專用於對抗大型忍術產物的術。
施展這個術,必須要有可通靈目標,還需要非常熟悉漩渦的封印術, 精通千手鍛體技巧, 要身體素質、海量查克拉以及漩渦封印術三者缺一不可。
……哦,如果是漩渦家的人施展這個術,有血脈加成, 會不會封印術似乎影響不大。
就仿佛有血脈root了, 不需要再學似的。
伊澤杉通靈來的三重朱紅色鳥居, 來源於天音夫人的母家。
天音夫人是神官一族的後裔,家族經營著好幾家神社, 之前伊澤杉在產屋敷宅邸製作封印結界時, 曾和天音夫人提過這件事。
天音夫人聽後欣然表示家裡有很多供奉了多年的陳舊鳥居, 不過她找伊澤杉確認了很多遍,陳舊的鳥居雖然常年保養,但畢竟有年月了,真的可以用來戰鬥嗎?
伊澤杉鄭重地說:“可以,這種事講究信則靈。”
年代越久的物件沾染的不屬於人的東西越多,再加上光脈的加持和封印術的咒文,用於封印惡鬼一類的東西,效果絕對比現代的鋼筋更結實。
於是天音夫人通過一些渠道找到了三座年代久遠的鳥居。
焚香祈禱後,伊澤杉將三重鳥居製作成了自己的通靈明神門,此刻用來壓製猗窩座,效果果然拔群。
鬼殺隊的劍士們遠遠地看著,正自猶豫時,悲鳴嶼行冥出現在他們麵前。
“繼續向前吧。”他阿彌陀佛地說:“不用管這個鬼。”
“是岩柱大人!”
“悲鳴嶼先生?這是主公大人的意思嗎?那我們繼續走!”
在悲鳴嶼行冥地勸說下,這些鬼殺隊劍士繼續向前,他們攙扶著受傷的同僚和親屬,走向安全之地接受隱部隊更全麵的救治。
悲鳴嶼行冥行前走了幾步,他停下來,盤腿坐在了距離猗窩座十米遠的地方。
猗窩座暗中嘖了一聲,他之前裝作虛弱模樣,是想引誘那些鬼殺隊低階劍士靠前,吞噬血肉後他可以增加力量,也許就能脫離被壓製的狀態。
然而這個目盲的男人擋住了鬼殺隊低階劍士,而且猗窩座能清晰地感知到對方強悍的實力,聽那些鬼殺隊劍士對他的稱呼……
“岩柱?”猗窩座冷笑:“很多年沒見過岩柱了。”
悲鳴嶼行冥沒有搭理猗窩座,他盤膝坐下,開始靜靜誦經。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猗窩座不耐煩地說:“念什麼經文啊?既然是岩柱,那就來戰鬥吧!”
說到這裡,他憤憤地說:“沒想到伊澤那家夥居然如此卑鄙,竟用這種手段來戰鬥,可惡!”
悲鳴嶼行冥繼續念誦經文。
“哆地夜他阿彌唎都婆毗……”
“你除了會念經文還會什麼?你不會真的是和尚吧?”
猗窩座心煩意亂。
這些呢喃一樣平靜無波的經文讓他覺得煩躁,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亂轉,有女人的呼喚,有鬼舞辻無慘的命令,還有一個聲音厚重的男人在說著什麼。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
話說到一半,猗窩座突然怔住了。
腦海裡紛亂的聲音突兀消散了許多,他並未發現壓製在自己身上的三重明神門正散發著微弱的光。
仿佛這世間真的有神靈,輕輕伸手拂去了他身上的汙穢和塵埃。
過去的被挖走的記憶一點點地浮現在腦海,猗窩座想起了一個女孩的身影。
那個女孩穿著粉色帶著雪點的和服,她的頭發盤在後麵,發髻間插著冰藍色發誓,像是大雪中的粉色精靈。
少女對猗窩座發出輕輕呼喚:“狛治先生……”
猗窩座:!!!
悲鳴嶼行冥念誦經文的動作頓了頓,他沒有停,繼續念誦了下去。
鬼的氣息突然變了,變得模糊而悲傷。
“此為拔一切業障根本,得生淨土神咒……”
他再一次念誦起來。
此時此刻,並不僅僅隻有猗窩座過去最重要的未婚妻呼喚他,還有另一個家夥在呼喚猗窩座。
“猗窩座!你在乾什麼!”
鬼舞辻無慘憤怒地咆哮,試圖命令猗窩座。
因為他眼前已經有柱趕過來了!
甘露寺蜜璃、伊黑小芭內以及煉獄杏壽郎及時趕到,他們在灶門炭治郎要被徹底殺戮的瞬間,及時幫忙擋住了。
甘露寺蜜璃站在了灶門彌豆子身前,煉獄杏壽郎斬斷了纏著灶門炭治郎脖頸的黑色荊棘,伊黑小芭內一腳踹飛了要被肉柱拍成肉泥的我妻善逸。
三個柱的到來意味著其他鬼的阻攔全都失敗了!
鳴女死了,童磨也死了,猗窩座莫名其妙地掉線了,可惡,難道這一次要功虧一簣嗎?
鬼舞辻無慘簡直要氣瘋了,青色彼岸花就在眼前,他卻無法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