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杉和時透無一郎秉承著藝高人膽大的作死心理, 趁著酒勁進入了大樹的樹瘤中。
如果銀古先生在這裡的話, 一定會暴打伊澤杉和時透無一郎一頓。
然而很可惜, 銀古先生正呼呼大睡, 所以這倆人就鑽到了樹瘤內部。
進入之後, 伊澤杉詫異地發現這裡麵的空間居然很大, 完全不像是一顆大樹的軀乾。
順著漆黑的洞口往下走,走著走著,伊澤杉和時透無一郎猛地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宛如一個巨大溶洞,洞裡到處都是漆黑的空洞,四周遊蕩著黑色圓球一樣的蟲。
時透無一郎微微蹙眉,斑紋隱隱出現,他開啟了仙術狀態:“這些蟲……我們是不是不小心進入蟲的巢穴裡了?”
伊澤杉探頭看了看洞穴深處,黑漆漆的, 似乎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
“可能吧, 要繼續嗎?”
時透無一郎搖頭:“有種不好的感覺。”
伊澤杉聳肩:“那我們回去吧。”
兩人轉身看向來路,然後真真是一瞬間, 兩人全都酒醒了。
艸!背後一條黑漆漆的路口有三個岔路,岔路口連著三個黑洞, 看不出一絲光亮。
問題來了,他們是從哪個洞口進來的?
伊澤杉和時透無一郎麵麵相覷, 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迷路了?”時透無一郎不確定地說:“我們會迷路?”
伊澤杉咽了口吐沫:“不是我們迷路了, 是這邊的氣息太過飄忽, 咱們倆都沒注意, 這才走到深處。”
兩人來到岔路口仔細觀察了一番, 試圖尋找一些走過來的蛛絲馬跡。
奈何這完全是無用功。
他們即便在醉酒的時候,也走路輕盈不留痕跡,身周的氣息也收斂得極為乾淨。
因為鬼的五感遠超普通人,為了不讓鬼發現自身蹤跡,鬼殺隊的劍士都習慣性地收斂自身氣息。
這就導致了伊澤杉和時透無一郎回頭找路時,竟找不到一絲痕跡。
“先等一等吧。”伊澤杉歪頭想:“外麵的人看我們失蹤了,肯定會來找我們的,看他們從哪裡冒出來就知道了。”
時透無一郎一想也對,就心大地和伊澤杉靠在一起,在這深邃可怖的溶洞裡……睡著了。
……這倆熊孩子喝了一晚上酒,又在樹林裡玩耍,的確累了。
他們倆沒心沒肺地呼呼大睡,外麵的人快急翻天了。
第二天清晨,柱們陸陸續續地都醒了。
常年早起的作息讓他們即便喝醉酒了,第二天也依舊早早起床做晨練。
幾個柱湊到一起聊天時,詫異地發現時透無一郎和伊澤杉完全沒動靜,宇髄天元問灶門炭治郎:“他們沒和你們住一起嗎?”
幾個年紀差不多的少年都睡通鋪,灶門炭治郎搖頭:“沒有,昨晚伊澤先生和時透先生根本沒回來睡覺。”
大家聽後麵麵相覷,沒回來?那這倆人跑哪裡了?
就在此時,烏鴉黑奈嘎嘎地飛了過來:“大事件!大事件!主人失蹤了!”
所有人:???
一大清早所有人都被這個消息炸清醒了。
所有人並銀古先生跟著烏鴉黑奈來到伊澤杉和時透無一郎消失的樹瘤,銀古先生仔細探查一番後,簡直氣樂了。
“他們是找死嗎?怎麼進入虛穴裡了?!”
“虛穴?”產屋敷耀哉也跟著大家來到大樹瘤前,他麵沉如水:“還請您說明一下,虛穴是什麼東西?”
銀古不斷抓頭發,他重重地歎了口氣:“沒想到這裡會有一個新成型的虛穴,進入虛穴的人,若是找不到回來的路,會……”
甘露寺蜜璃緊張地問:“會怎麼樣?”
“會永遠迷失其中,再也無法出來。”銀古歎了口氣:“算了,我進去找一找,他們進去時間不長,希望沒有真的走失。”
“我和您一起進去吧。”
蝴蝶忍蹙眉:“我們拉著繩索,這樣就不會走失了。”
雖然蝴蝶忍這麼說了,但最後大家還是一起鑽了進去。
悲鳴嶼行冥和產屋敷耀哉留在了外麵等待,然而他們等了一天,也沒有見到有人出來。
最後產屋敷耀哉派人在這附近建立莊園,隨時盯著這邊的動靜,不知不覺很多年過去了,大約三十多年後,煉獄杏壽郎先出來了。
對,他居然從虛穴裡出來了!
“什麼?過去三十多年了!!”煉獄杏壽郎震驚不已:“我隻是進去轉了一圈啊!”
悲鳴嶼行冥此刻已經是個修行多年的大師了,他關切地問:“到底怎麼回事?”
“虛穴是虛的巢穴。”
煉獄杏壽郎解釋說:“虛這種蟲一旦在密閉的空間裡,會立刻穿梭空間跳入其他密閉空間裡,虛穴裡到處都是虛,我們進去後,剛開始還在一起,但虛穴裡有很多洞穴,很容易走散。”
“在虛穴裡走的時間長了,會失去記憶,不過我沒這感覺,因為在裡麵也挺無聊的,大家隨身帶著光酒,餓了就喝兩口,反而陰差陽錯領悟了斑紋和仙術,等我看到一個有光的地方,我就快速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