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鳴人將自己的日常生活告訴了伊澤杉。
伊澤杉覺得自己仿佛在聽天書。
九尾人柱力, 漩渦家的末裔, 沒有父母遺產, 住在公寓裡,每個月領救濟金生活, 並且完全不知道漩渦這個姓氏代表著什麼。
……這特麼也太慘了吧!!
伊澤杉一臉不可思議:“不可能啊!就算漩渦家沒了,千手也不會坐視最後一個漩渦沒人照顧,要知道初代火影的妻子就是漩渦家的人啊。”
漩渦鳴人聽後一臉新奇:“真的?我……不是孤兒嗎?”
“肯定的啊, 你們漩渦家的人體質特殊,可以容納尾獸查克拉,水戶舅媽就是人柱力,她全名是漩渦水戶。”
伊澤杉滔滔不絕地說:“按照你說的年代, 現在是木葉六十年,二十年一代, 水戶舅媽按照輩分是你的曾外祖母吧。”
鳴人聽後心中陡然生出一種非常複雜且熱烈的感覺, 仿佛是一根漂浮的葉子終於找到了原本的根莖,他並不是孤兒,他前麵還有很多先輩生活在木葉。
鳴人瞪著天藍色的大眼睛,眼睛裡有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期待。
他看著伊澤杉:“你叫她舅媽?”
“嗯, 我和千手家有血緣關係, 我媽媽是千手, 不過血緣關係隔得有點遠, 四服親戚嘛, 初代火影是千手本家嫡脈, 我媽媽算分支了。”
伊澤杉隨口說:“大家族總是分支脈, 族人那麼多,關係自然有遠近,我隻是跟著母親新年走親戚時拜見過水戶舅媽。”
說到這裡,他有些自嘲地說:“當然嘴上叫著舅媽,真正在外麵也是要用敬稱大人的,關係很淡了。”
頓了頓,伊澤杉歎了口氣:“不過我終歸曾受過她照顧,父母戰死後,是她出麵幫忙主持了葬禮,我找關係近的表舅求教,本家也沒說什麼,畢竟我不姓千手,他們本不應該教我的。我承她這份情。”
伊澤杉說這些時心情很複雜,倒是鳴人聽得津津有味。
他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從來沒人和我說過這些……”
然後鳴人陡然想起一件事,他小聲說:“除了綱手奶奶,我在村子裡沒聽說誰和千手有血緣關係。”
伊澤杉:“…………”
聽到這句話,伊澤杉的心情異常沉鬱。
綱手還活著,這是好事,他為她感到高興,可是全家死光隻剩下綱手一個,一時之間伊澤杉完全高興不起來。
“……我小時候和綱手在河邊玩耍,一眨眼這麼多年過去了啊。”
伊澤杉的臉色難看極了,鳴人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千手那麼大的家族說沒就沒了,雖然當年伊澤杉因父母親人的死憎恨木葉,可是在鬼殺隊生活了幾年後,伊澤杉早就看開了。
看看產屋敷,伊澤杉大概能理解千手扉間的心理。
但千手一族煙消雲散,漩渦一族也隻剩下鳴人一個,這實在是……
犧牲太大了。
伊澤杉突然覺得肩膀上多了一些重量,他伸手摸了摸鳴人的腦袋。
“……走吧,努力找到回村子的路,怎麼說也要將你送回去。”
鳴人並不知道伊澤杉的心理轉變,他擔心地看著伊澤杉。
在他的認知裡,驟然發現全家死光隻剩一個人,那種滋味一定很不好。
想想佐助,他不就是全家被他哥殺了,所以才滿心仇恨嗎?
“你沒事吧?”鳴人關切地看著伊澤杉。
伊澤杉扯扯嘴角:“說沒事是不可能的,但在這個環境下,也沒時間沉溺在悲傷中啊。”
也許下一秒就被大妖啃了呢?
他站起來,拍了拍鳴人的肩膀:“走吧,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鳴人立刻打起精神:“哦!出發!”
兩人結伴在魔界遊蕩,出發半小時,他們就被狩獵了。
對,被狩獵。
那是一種翹著尖刺的爬行怪獸,那種怪獸有三人長,前麵有八個爪子,下腹部有九對小腿。
看到這個像是蠍子一樣的大妖怪瞬間,一股惡臭味順風撲麵而來,鳴人隻是聞了一下就頭暈眼花
。
“喂喂,你振作一點啊!”伊澤杉黑著臉,這小子也太不靠譜了吧?
下一秒鳴人身上開始冒紅色查克拉外衣,九尾妖狐的查克拉隔絕了毒氣的侵蝕,鳴人看上去才好了點。
倒是伊澤杉,他和鬼戰鬥的時間比忍者生涯都長,已經習慣見到鬼後立刻屏息凝神,防止吸入毒氣什麼的了。
伊澤杉問鳴人:“能打嗎?”
鳴人咬牙說:“可以。”
下一秒少年就想衝上去。
伊澤杉伸手拉住鳴人的衣領:“打不了就跑,彆硬莽。在這種環境下,重點不是戰勝敵人,而是活下去。”
鳴人立刻慫了:“打不了。”
伊澤杉翻了個白眼,他猛地抓住少年的衣領往遠處一扔:“跑!”
鳴人立刻像是風箏一個被丟出很遠,他忍不住大叫起來。
那個蠍子妖怪果如伊澤杉所料,注意力在鳴人身上,畢竟鳴人開了查克拉外衣,對蠍子妖怪來說威脅比較大。
在鳴人飛出去後,蠍子妖怪立刻追了出去。
趁此機會伊澤杉開始在樹林裡狂奔,一邊跑一邊高聲對鳴人喊:“繼續往前跑!”
鳴人撒丫子狂奔,他後麵是是蠍子妖怪,再後麵是伊澤杉。
這個可笑的追逐持續了快一天才停止,因為再往前就不是蠍子妖怪的地盤了。
蠍子妖怪在自己地盤邊緣吐出一堆白色絲弦試圖抓捕鳴人,鳴人猝不及防下居然真的被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