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曾想吃伊澤杉。
鬼舞辻無慘也想吃伊澤杉。
蝴蝶忍研究過伊澤杉的血肉還製作成了毒素。
現在大蛇丸問伊澤杉, 我也想研究一下, 可以嗎?
伊澤杉為什麼要拒絕呢?
反正又不是第一個人想研究了。
麵對如此好說話的伊澤杉, 大蛇丸有種做夢的感覺。
他用非常新奇的語氣說:“伊澤, 你明白你在說什麼嗎?”
伊澤杉聳肩:“我知道, 千手血脈的確是好東西,可以讓一個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俯瞰世界。”
若不是千手血脈, 伊澤杉能暴打上弦鬼嗎?不可能的。
“但是真正的強者, 是可以跨越這些外力,單憑自身走到頂點的。”
想想無人聽聞過的灶門炭治郎的父親, 想想劍術流麗的富岡義勇,想想無聲無息達到斑紋境界的悲鳴嶼行冥……
伊澤杉的神色柔和下來:“我何其有幸見到了那樣的人,聽說了那樣的故事,找到了真正的目標。”
“大蛇丸,看在我們過去曾相識一場的份上, 我給你一個忠告。”
伊澤杉認真地說:“外物隻是成為強者的輔助品,真正通往至高境界的道路上沒有捷徑,你必須回溯本源,看到最通透的自己。”
大蛇丸聽後哈哈笑了起來, 這笑聲並不暢然, 卻透著一股憤懣和怒火。
“伊澤,能說出這種話的你,擁有那樣血脈的你, 怎麼能理解我這種人的心情?”
“隻是輔助品?真是可笑, 你們憑借強悍的血脈站在巔峰, 然後告訴我,血脈隻是輔助品?”
大蛇丸的語氣驟然冰涼下來,他笑著說:“既然如此,那就先讓我站在巔峰,感受一下你們看到的景色,再說其他吧。”
伊澤杉一愣,他抿唇,心下歎息起來。
“……我也曾弱小過,我慢慢變強,並非因為血脈。”
伊澤杉和不死川實彌對陣上弦四半天狗前,他可並未覺醒千手血脈,即便開發了地之光這樣的秘術,也隻是在戰後召喚光脈修複身體。
伊澤杉是憑借自身實力斬殺了下弦鬼晉升為柱的。
“大蛇丸,不要讓自己變成鬼。”
他深深看著大蛇丸,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那個隻是有些狡黠的少年。
“自從那次戰死後,我就不再殺人了。”
“我珍惜自己的生命,也珍惜他人的生命,我不希望生命在我手中消失。”
伊澤杉手腕一抖,將大薙刀的刀麵豎在大蛇丸麵前。
上麵四個大字清晰可見:惡鬼滅殺。
“但是我斬鬼。”
伊澤杉歎息著,隨手削了手臂上一小條肉,然後甩給了大蛇丸。
“願你好自為之。”
大蛇丸的眼睛微微睜大,他飛速接到手裡,並封印成卷軸。
他看著手裡的卷軸,再看向伊澤杉的手臂,隻見那裡的傷痕正在慢慢愈合。
大蛇丸的心情有點複雜。
他縱橫大陸這麼多年,哪怕是他的隊友綱手和自來也,在知道他的目的後,也隻會義正言辭地勸說他回頭。
那麼多同僚、夥伴、弟子以及師長啊,兜兜轉轉四五十年,隻有這個當年偶爾一起玩鬨的人勸了一句好自為之,然後幫了自己,甚至未曾索取報酬。
唯有伊澤杉。
大蛇丸收起卷軸,他麵上笑著,心下卻頗為唏噓:“……你變軟弱了,伊澤。”
伊澤杉莞爾,他渾不在意地說:“我沒有變弱,相反,我覺得自己很強大。”
“並非是因為實力強大,而是我的背後有可靠的隊友和值得我信賴的長者。”
他看向大蛇丸,之前籠罩在伊澤杉身上那股鋒利和冰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生機勃勃的昂揚與朝氣。
伊澤杉露出燦爛的笑容,眼眸明亮清澈。
“我找到了自己的歸屬之地,你呢?大蛇丸?”
大蛇丸靜靜地看著伊澤杉,沒回答。
伊澤杉笑了笑,他說:“那就這樣吧,祝你得償所願。”
很多年前,木葉墓地,伊澤杉看著自己父母的墓碑悲傷落淚。
幾步之遙,大蛇丸看著自己父母的墓碑,麵沉如水。
他們都畏懼死亡。
然而幾十年過去,大蛇丸沉浸在了更加黑暗的地方,伊澤杉則走出了過去的困境,見到了全新的天地。
他們依舊畏懼死亡,隻不過大蛇丸試圖掌控死亡,而伊澤杉試圖接受死亡。
前者不斷吞噬著他人的靈魂,後者不斷保護並守護著他人的幸福。
大蛇丸化為一縷泥土消失了。
伊澤杉沒有去追,他隻是看著不遠處,那邊鳴人的查克拉如火焰一樣燃燒著。
伊澤杉長出一口氣,心情不好不壞。
遠處夕陽落幕,忙亂的一天終於要過去了,伊澤杉靠在大樹旁思考起來。
木葉、千手、宇智波還有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