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蔓菁沒管葉母心思,她直接去堂屋了,也是她主要回來的目的之一。
葉母真的是憋了一口氣,她在背後葉蔓菁吼道:“你爸才跟我吵架,說不要宋家任何東西。”
隻是一打開,就是兩塊非常漂亮的的確良,一把白麵條,還有20個雞蛋。
另外看著上麵擺放上麵脹鼓鼓的黃色信封,一打開,整整十張大團結。
徹底愣住的葉母:……?葉父一直說宋家好,這算好嗎?
葉母心情好複雜啊。
一方麵她非常恨宋家,偏偏姑娘死活要嫁進宋家,讓她對女兒也怨上。
另外,則是宋家這份回門禮,實在太貴重了。
可轉念一想,自己男人都因為宋父癱瘓了,她們葉家怎麼就吃不得宋家東西了?
葉蔓菁哪裡會管葉母說什麼,堂屋裡,她看到了瘦到脫骨的葉父。
第一眼,極致的蒼白,第二,則是極致的瘦,瘦到大骨脫肉,甚至是雙臉頰皮肉凹陷進骨縫中。
“小妹回來了?”
葉父大概察覺到她的視線,勉強朝她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可那不能稱之為笑。
葉父是坐在堂屋裡唯一的一張藤椅上,邊上放著一根木頭拐杖。
實際上,拐杖也用不上,葉父雙腿完全癱瘓的,完全搭不上力,就是個純粹的廢人。
在他身上,甚至蔓延著一股死氣。
小桃花精心情多複雜啊。
她放開兩個小蘿卜頭,剛蹲下給葉父檢查兩條毫無知覺的腿,隻是一摸上去,葉父身體就一僵,急忙想轉動藤椅想避開。
砰。
外頭一聲重物掉落地麵聲音,壩子裡傳來原身二哥聲音:“媽,聽說小妹回來了?”
葉二哥滿臉興奮地丟了手裡的草藥,就進了堂屋來。
剛好碰上葉蔓菁給葉父檢查完,全身氣血大丟失,刺骨冰涼的寒意席卷而來——!
小桃花精心底有點發涼,葉父比她想象中的要嚴重,沒有她空間裡的桃子,或者她本體的血,很難救回來。
偏偏,葉父身上根本沒用過她送回來花茶的痕跡:“媽,爸沒喝我給他帶回來的花茶嗎?”
葉母剛進來堂屋,就被閨女那霧蒙蒙的眸子一定,再大的火氣也消了。
“你爸自己不喝,還藥都不喝。”葉母自己也氣大。
本就情緒不穩的小桃花精:……?“那花茶呢?”
葉母隨口道:“你二哥說要請個朋友喝茶,就給他了。”
隻覺心底跟踹了個炸*彈的小桃花精:“二哥,花茶還剩下沒?”
莫名感覺自己可能闖禍的葉二哥:“咳……沒,沒了,我在黑市本來請個朋友喝茶幫忙,後麵誰知道碰上公安來巡邏,大家都跑……”
葉二哥話都沒說完,就瞧見小妹那雙水霧霧的眸子似一凝,然後小妹毫不猶豫拾起邊上的竹子掃帚朝他掃來。
葉二哥一邊跳一邊躲,然後解釋:“小妹,彆傷著你的手,二哥給你打,你彆氣彆氣。”
葉蔓菁想哭。
她將自己的花茶挪出來給葉父,自己還過敏,磨破白嫩肌膚這麼多天。
她那櫻唇杏眸真的含著水霧襲擊來時,殺傷力真的大,
那委屈的水霧,徹底讓又跳又躲的葉二哥停下:“小妹,你換個柔軟一點的東西抽哥……我是請人喝茶去查那個革委會主任,他一直盯著你不放,哥怕出事。”
再多的理由,在看到小妹那雙含水珠的漂亮眸子時,都解釋不下去。
他停下讓小妹抽,看到小妹那櫻唇杏眸時,葉二哥妹控屬性爆發,徹底慌了——他也許真的可能做錯了。
“那是專門給爸治腿的,以後再弄丟,我就再也不管你們了。”
竹子磨得手心細膩肌膚疼,在屋裡幾人瞪大眼中真抽了葉二哥幾下:“去將兩個記者找來,他們不是說安排工作嗎?”
葉二哥見小妹終於丟了竹子掃帚,生怕她弄疼手了,隻得一步三回頭叮囑她看守:“哥這就去你彆氣。”
葉二哥號稱是二流子,其實是因為他沒正經工作,但是他的興趣是做倒爺。
不然哪裡能撐得起家裡的開銷?
倒是沒想過,將小妹給惹哭了,他離開家時都生怕小妹手傷著了。
*
兩個記者來得很快,還以為是葉父答應采訪,葉蔓菁也願意離婚,上麵的意思就默認給葉二哥介紹個工作。
誰知道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葉蔓菁那張漂亮的杏眸櫻唇朝兩人一笑:“兩位同誌,你知道,我丈夫是軍官,破壞軍婚是要坐牢的。”
隻覺越發奇怪的兩記者:這不是說,是被逼結婚嗎?
幾人坐在屋裡做采訪,簡直是雞同鴨講,最後在葉蔓菁小警報拉響中……小桃花精問誰說給安排工作?
然後,她意外獲得一個叫江少爺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