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掉手機,繼續閉眼。
五分鐘後,手機又亮了下。
【芋頭】:添哥,嗚嗚嗚嫂子在演哭戲,好有感染力,我都要哭了嗚嗚嗚。
【芋頭】:[圖片]
“……”
許賀添強忍住把芋頭拉黑的衝動,關掉了微信提示音。
又十分鐘後,手機鈴聲響了。
芋頭打來的。
“……”
……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許賀添保證他這個月獎金沒了。
電話一接起,芋頭在那邊捂住嘴,語氣卻不乏憤然地低聲道:“添哥!嫂子和白元拍擁抱的戲了!擁!抱!啊!”
“……”
許賀添嘴角抽了抽,“所以?”
“添哥你不做點什麼嗎!?”芋頭非常痛心地捶胸頓足道,“你都好久沒抱過嫂子了!”
“……”
許賀添:“那你幫我個忙。”
芋頭連忙點頭:“好!添哥您說!”
“你衝進去把他倆拉開。”
許賀添冷笑,“看石導會不會放狗咬你。”
“……”
芋頭立刻掛斷了電話。
-
葉子和芋頭幫司禾去劇組酒店拿行李去了。
許賀添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司禾猶豫了下,還是快速去更衣室換下了身上穿的職業裝黑色包裙。
……實在是怕引起某人的歧義。
然而司禾換了身便服後,上車的時候,還是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
“……”
……誰又惹到這位爺了。
許賀添穿著慣例的一身黑,懶撒地靠在後座,抱著手臂,視線轉向窗外。
臨近傍晚,車裡光線又很暗。男人眼皮耷拉著,一側臉被隱在陰影裡,濃密睫毛在高挺的鼻梁上打下一小片陰翳,前額碎發有些淩亂地掃在眼睫處,遮擋了小半黑眸。
活生生把“彆煩爺”三個字大寫加粗印在臉上。
司禾斂了斂秀眉,沒管。
她決定還是先把正事處理了。
司禾抽出“青梅竹馬”劇本,打開車內頂燈,攤在腿上。
她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念道:“第一次見麵是在賀阿姨的畫展上。”
身旁男人睫毛動了下,表示在聽。
“……”
司禾繼續念,“小時候的稱呼,我叫你……”
她頓了下,尷尬地咳了聲,“我叫你添添哥哥,你叫我禾苗妹妹……後來結婚後就是老公老婆……”
她額角猛得一抽。
這都什麼稱呼?
事實是。
許賀添倒是給把司禾各種各樣的昵稱都喊了個遍。
但司禾叫許賀添,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三個字全名。就連“賀添”都沒叫過。
身旁的男人終於是有了點反應。
許賀添懶懶掀起眼皮,小幅度側過鋒利的下頜。然後一邊嘴角淡扯,哂笑了聲。
“……”
司禾麵色有些慍怒。
她今天拍戲本來就很累,身體又不太舒服,一天都還沒吃飯。縱使是她脾氣再好也不太能忍下去了。
但司禾還是儘力壓了壓脾氣,用平和的語氣喊:“許賀添。”
“嗯?”
“你到底怎麼了?”
“……”
男人“嘖”了聲。
他看著窗外,有些煩躁地抓了把頭發,突然轉頭問:“那個丁什麼偉的,昨天晚上是不是找你了?”
“……”
司禾有一下沒反應過來。
她怔愣了片刻,眼睫倏然顫了下,手指揉搓著劇本扉頁。
司禾慢吞吞道:“你怎麼知道的。”
她本來也沒想瞞許賀添。
許賀添冷笑出聲:“嗬。”
他就知道。
男人薄唇微張,言簡意賅地吐出了兩個字:“猜的。”
他朝司禾伸出手,下巴揚了揚,示意她褲兜裡的手機,“給我看看。”
司禾訥訥點頭:“哦。”
她下意識地聽吩咐去掏褲兜裡的手機。
手指剛觸碰到金屬殼套時,她突然頓住了。
電光火石之間。
司禾霎時、好像、想起了什麼。
【聽說許老師隻有五分鐘?】
【不會這才是你們分手的真正理由吧?】
她低了低頭,嘴角忍不住上彎了下。
司禾清了清嗓子,儘量用一臉嚴肅地表情問許賀添:“你確定要看?”
許賀添狐疑地皺了下眉,“怎麼。”
“不後悔?”
“你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這倒沒有。”
司禾努力地抑製了下上揚的嘴角。
摸出手機,解鎖調出微信遞給他,平和的語氣道,“你看吧。”
許賀添用兩跟修長的手指夾著接過。
司禾突然覺得有點熱。
她隨意地把頭繩咬在了唇邊,兩隻手撈著頭發想紮起來。
她視線輕鬆地往身旁一帶,突然發覺許賀添表情有點不對勁。
……就,不太像是之前聽說“五分鐘”言論時的表情。
男人緩緩掀起眼皮,喊了聲:“司禾。”
司禾:“?”
許賀添似笑非笑地看向司禾,感慨道:“還挺感動。”
司禾:“??”
許賀添掀起嘴角,眼底笑意徹底拉開:“沒想到你能為我做出那麼大的犧牲。”
司禾:“???”
她鎖起秀眉,雙手直接鬆開頭發,傾身過去,探頭去看手機屏幕。
半秒後。
司禾嘴裡含著的頭繩倏地掉落,悄無聲息落地。
“……”
你媽的。
……還真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和丁漢偉的微信對話框裡,明晃晃地顯示著她昨晚未發出的那句話。
【小禾苗】:不好意思,我還就喜歡隻有五分鐘的。
作者有話要說: 許·五小時·賀添:招糕,我是不是要失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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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大家不要養肥我呀嗚嗚嗚,過兩天下夾子給大家加更!加更好不!(酥也含著血淚說道)
(如果加更不了 我就過來把這句話刪掉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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