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fangdao章~ 他頓了頓, 視線緩緩自她手臂抬至瞳孔,漫不經心道,“所以不用思考怎麼用r——”
“謝謝!”
司禾一把抓過房卡按在手心裡往對麵大步走去, “我去洗澡了。”
許賀添偏頭掀眼皮,小姑娘背影都透露著慌亂。他嘴角微勾。
剛收回視線,手機就振動了起來,是芋頭打來的。
一接起,意料之中的帶哭腔懇求:“添哥!您又跑哪兒去了?馬上就要到您的戲了,您再不回來我這邊兜不住——”
“附近有服裝店嗎?”許賀添突然打斷道。
“啊?”芋頭懵逼, 但還是習慣性地先回答,“有是有, 怎麼了?”
許賀添:“去幫你嫂子買套衣服, 要最厚的。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要。”
芋頭也是個機靈的, 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他衝著手機擠眉弄眼道:“哦~添哥, 你早說嘛。”
二十分鐘前, 《冒險》節目組有人過來探班, 隨意提了句那邊兒正在錄節目的事兒。
他還在感歎著呢, 這麼冷天氣的冰桶挑戰也太折磨人了吧,結果一轉頭, 那位爺就不見了。
敢情是擔心嫂子去了啊!
“好嘞,沒問題!”芋頭一口答應下來,“我一會兒去問問葉子嫂子的尺碼。”
“不用。”許賀添流利地吐出了一串數字。
“哇,您這都知道?”
“手工測量。”
“……”
平白無故一口狗糧塞過來。
反正是打電話,芋頭肆無忌憚地衝手機齜牙咧嘴,然而語氣卻依然狗腿,他確認了遍數字後道, “了解!就是從上到下,從裡——”
“停。”
許賀添舔了舔嘴角,出爾反爾道,“叫上葉子一起,她挑,你給錢。”
“……”
-
不出所料,許賀添的房間是最頂層的總統套間。
然而此刻的司禾卻沒心情欣賞,她進了房間後先打開地暖,然後直奔浴室,打開浴霸,把水開到最燙,濕衣服全部脫下。
熱水淋到身上時,才感覺整個人活了過來。
她足足在浴缸裡泡了快一個小時,直到渾身上下的肌膚都白裡透紅冒著熱氣才罷休。
結果洗完後她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她沒帶換洗的衣服!
正好浴室門上掛著一套許賀添的黑色絲綢睡衣。
司禾猶豫了下還是快速套上了。
她準備出去衣櫃裡找找看有沒有酒店配備的浴袍,然後再打電話讓葉子把她衣服送過來。
男人衣服寬大,絲綢麵料光滑如水,隱隱透著男人身上特有的須後水薄荷香氣。
司禾套上後,衣服上擺直接包裹住了臀部。她提著褲腿,赤著腳踏出浴室。
剛推開浴室門,門鈴就響起了。
司禾以為是葉子給她送衣服,沒多想就直接開了門。
“嫂子好!”芋頭中氣十足地喊出這個稱呼。
他雙手遞上購物袋,嘴角咧到了耳根,“給您送的衣服,嘿嘿。”
司禾被他驚得後退了半步後,才不自在地摸了摸後脖頸,接過了口袋。
“謝謝啊,”她低頭打開,隨口問道,“葉子讓你送來的?”
芋頭打量了下她,抬眉輕聲吹了聲口哨:“嫂子,這身也不錯,嘿嘿。”
“……”
感歎完後他才回答道,“不是啊,是我剛去幫嫂子你買的!”
司禾伸手進口袋翻了下,帶著吊牌的貼身衣物……
她嘴角抽了抽:“你……你買的?”
“……”
芋頭立刻就反應過來,他雙手死死捂住眼睛:“我沒打開過!添哥提供的尺寸!葉子挑的!”
“真的,”他小心翼翼移開一根手指,露出黑溜溜的眼珠,緊盯著司禾神情,一個字一個字強調道,“添哥說他‘手工測量’的。”
“……”
後遺症就是,司禾穿上這套衣服後的好幾個小時都感覺不太對。
……像是有什麼溫潤的東西在身上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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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上衣服進衛生間換後,司禾才發現那股熱流根本不是她的錯覺!
……而是大姨媽的造訪。
因為受了涼,親戚提前來訪。
還好五星級的套房衛生間配備齊全,備用姨媽巾救她狗命。
換上了乾淨衣服後,司禾頭越來越暈眩,姨媽也開始證明存在感,走路像在踩棉花似的,於是在沙發上躺了會兒。
直到半小時後,渾身的熱氣甚至有不退反增的趨勢,她才感覺不太對。
正好這時葉子給她發消息告訴她晚上開始錄製的時間,她強撐著疲倦的眼皮回信息。
【小禾苗】:葉子,我好像發燒了。
發完後沒幾分鐘,就撐不住睡了過去。
司禾睡得很沉,夢裡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那個女人擁有一雙比她還魅惑的狐狸眼,總是喜歡穿著旗袍,踩著恨天高。
她脾氣不太好,常常和苗量吵架,每次吵完架後就會噴滿身的香水,打扮得花枝招展,然後又是幾天都不回來。
每次司禾小心翼翼牽著她衣角叫“媽媽”時,她都總是會豎起眼睛,淩厲地朝她發脾氣:“彆叫我媽媽,拖油瓶!要不是你,我至於一直過這種生活嗎?!”
直到那天,剛上一年級的司禾考了人生中第一個一百分。
小司禾心想,這回媽媽總會開心了吧?
結果剛進家門,就看到女人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媽媽彆走——”
……
“我就去給你換個吊瓶,我不走。”許賀添垂眸看著自己被小姑娘緊緊拽住的手腕,無奈道。
小姑娘臉頰透著粉紅,鬢發被汗水打濕黏在額角,眼淚從閉著的眼角滑下,小臉微皺著,哭得一抽一抽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斷斷續續道:“彆、彆走,我會、我會乖的,我以後都考一、一百分……”
許賀添嘴唇下意識抿緊。
心裡瞬間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剛開始不覺得,濃重的鈍痛感卻隨之而來。
半餉後,他微不可查歎了口氣,坐到床邊,用指腹輕輕抹去小姑娘眼角的淚水。
他微微俯身,指尖撩了撩小姑娘鬢發,唇湊到她耳邊輕聲安撫著。
……
司禾覺得她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她並不是第一次夢見那個女人了。但奇怪的是,女人這次反常得溫柔。
她聽見了司禾的呼喊,掉頭回來,並溫柔地幫她抹乾了眼角的淚。
真不想醒來。
這時司禾模模糊糊睜開眼後的第一個想法。
第二個想法就是她這是什麼情況?
司禾發現自己正躺在潔白的大床上,被許賀添從背後緊緊地攬在懷裡。
男人肩寬體闊,胸膛溫度很高,穿著那套黑色絲綢睡衣,幾乎要把整個她包裹起來。
他把臉埋在她後脖頸上,均勻地呼吸著,睡得很沉,但撫在她小腹上的手掌卻每隔個幾秒就會沿著順時針方向輕緩揉動一下。
司禾默了下,清了清微啞的嗓子。
她側過頭,手往後擺拍了拍男人腰肢:“許賀添。”
“嗯。”
男人從鼻腔裡輕輕應了一聲。
“許賀添。”
司禾抬高了點音量,扭動了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