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第 137 章 意大利vs希臘(二)……(1 / 2)

嘹亮的歌聲響徹球場, 美麗的夏天因為足球變得愈發躁動,隨隊遠征的球迷們,親臨現場的政客們, 為朋友和家人鼓勁的親朋好友…無數的麵龐彙聚於這小小的綠茵場。

2002年的意大利曾在亞洲奏響國歌,2004年的它來到另一片陌生土地上, 追尋著新一次的意大利之夏。

屬於亞平寧的輝煌,屬於意大利的時光, 歐洲杯的賽場上,他們想要再度品嘗勝利的芳香。

歐洲杯戰績並不如世界杯輝煌的意大利,唯有1968年於意大利羅馬奧林匹克體育場捧起了冠軍, 第一次,也是迄今為止唯一一次捧起德勞內杯, 時過境遷, 30多年的時光悄然逝去,藍衣軍團再次來到熟悉又陌生的場地。

陌生的土地, 熟悉的歡呼與慶典, 2000年敗於法蘭西之手, 2004年再度兵臨歐洲之巔。

等待了太久的期待, 渴望了太久的榮譽, 世界杯的榮耀並不足以讓亞平寧停下腳步,歐洲之王的王冠他們不容拒絕。

見證球場幕幕光景的德勞內杯默默等候,最好的離彆禮物已然出現,他們想要用掌聲與笑容結束這場短暫的旅途。

“亞恩維德、托蒂、卡佐拉尼斯以及吉安納科普洛斯爭奪球權!”

“卡佐拉尼斯的動作很快,但托蒂的動作更快!”

“距離球的位置最近, 托蒂最有機會!”

起起落落的長發被汗水漸漸浸濕,堅定勇猛的藍色的身影宛如奔赴前線的戰士。

亞平寧的藍,羅馬的紅, 他是深愛著足球的理想主義者,他是深愛羅馬的狼王,也是深愛著意大利的托蒂。

金源足球的芳香開始彌漫,保守而固執的足壇沾染了躁動,現實的巨輪承載著無數人駛離前方,理想主義者默默留守原地。

從登上一線隊開始就未停下的轉會傳聞,從加入國家隊開始就風風雨雨的外界傳聞,狼王托蒂從來稱不上足球的寵兒,更稱不上幸運女神的偏愛。

迄今為止的職業生涯裡,相比征戰無數的米蘭眾人,托蒂的榮譽可謂很少,大耳朵杯更是夢不可及。

並非討厭金錢,也並非不渴望榮譽,隻是羅馬體育場永不熄滅的燈光太美,隻是伴隨教堂的鐘聲飛舞的白鴿過於美好…

曆史眷顧的城市,曆史偏愛的國家,亞平寧的海平靜而溫柔,古羅馬的輝煌仿佛仍舊曆曆在目。

“其他人都走了,那我更該留下。”年少的托蒂如此構想,年長的托蒂將其落於實踐。

送走一位位隊友,人員不停更換的更衣室,唯有他牢牢守在原地。

羅馬解說:“無論何時,無論球隊境況有多糟糕,你總能在羅馬看到托蒂,你總能在意大利隊找到托蒂。”

意大利解說:“他是羅馬袖標的闡釋者,也是羅馬的扛旗者,更是意大利忠實的簇擁者。”

世人總道阿根廷滿門忠烈,卻很少提起意大利人的團結,無論場下是否有矛盾,無論有何種外界紛擾,站在場上的意大利人,永遠是團隊的模樣。

奉獻一切,服務球隊,一切隻為帶榮耀而歸。

“托蒂!”

“托蒂搶到了球!”

“趕來的卡佐拉尼斯想要將他撞倒!”

強壯的身軀,沸騰的血液,胸腔內的跳動仿佛要震破鼓膜,大腦裡滿是隊友的站位。

足球運動員總是是一種現實與理想交雜的生物,現實主義者總是將理想高高束起,他們的眼中隻有利弊,隻有高高舉起的獎杯,權衡一切做出最有力的選擇。

這是一種無可厚非,也無需指責的選擇,然而理想被現實擊碎的瞬間,浪漫似乎悄然離開,這不是托蒂的想法,也不是他的浪漫。

忠誠刻進血液,隻要它還需要他,隻要它想要他留下,托蒂永遠會抗起旗幟,立馬為他們而戰。

哪怕他到時已垂垂老矣,哪怕他到時已無力奔跑,隻要羅馬需要他,隻要藍衣軍團呼喚他…

守候榮耀城池的狼,必會千裡趕來。

“托蒂!卡佐拉尼斯沒有撞到他!”

“進可攻,退可守!羅馬狼王!是意大利無法缺少的必要拚圖!”

現實主義者揚起遠航的風帆奔向金錢堆積的異都,理想主義者目送對方的離去,默默接過球隊的旗幟。

從羅馬來,回羅馬去,忠誠的狼總會回到珍愛的土地,隻是他們並不希望空手而歸。

亞平寧的海風終將會吹上伊比亞半島,期待的夏天,歌聲理因再度唱響。

安迪格雷:“意大利似乎總是會有忠誠的球員,米蘭兩代隊長,羅馬城雙子星的堅持,這個保守的國家,球員們似乎也格外固執。”

央視解說員:“有的人稱這種老舊的堅持為落後,有的人甚至認為這是一種無用且空虛的麵子。”

“然而我們理解球員追求不同選擇離開,但我們盛讚的卻是這種“老舊”的忠誠。”意大利解說歎氣。

馬丁泰勒:“對俱樂部的忠誠,對國家隊的忠誠,從穿上球衣的那一刻,到它已不再需要自己時而脫下球衣離開,理想主義者總是用行動演繹著自己的浪漫,總是用最“老舊”的堅持守護著球隊的榮耀。”

“托蒂!”

“托蒂!”

遠道而來的球迷高呼他的名字,美麗的三色旗迎風舞動,陌生視線的注視下,長發飛揚的托蒂仿佛回到當年時光。

首次登場時的緊張激動,羅馬雙子星光芒閃爍的時光,他足夠年輕,也足夠強壯,足以帶著球隊前進,也足以為球隊帶來勝利。

“吉安納科普洛斯伸手拽。”

“托蒂直接甩開了他!”

“亞恩維德來到中路位置,維耶裡帶著紮格拉基斯倔強前行!”

“托蒂進入希臘後場!”

“達比薩斯放鏟!”

前方的對手,等待的隊友,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弧線拔地而起。

“傳球!”

“托蒂直接被鏟倒,球被亞恩維德接住!”

“維耶裡和因紮吉舉手,亞恩維德起腳。”

“傳球!”

“維耶裡接球直接打門!”

藍白色的希臘,飄舞在空中的旗幟,噴塗在臉上的色彩,飄揚在空中的十字注視著一切,眾神的國度,現代文明的發源地。

第一次的歐洲杯決賽,第一次的挑戰,這個並沒有自己傳統足球風格的國家,這個國內聯賽激烈卻很少被外界所認識的國家,在足球的世界裡,希臘毫無姓名。

閃電般竄出的黑馬,如今卻向世界展示著所謂的奇跡。

“雷格哈爾來到希臘國家隊後,這位教練將德意誌的鐵血同樣帶給這個國家。”

“挖掘球員,組建團隊,用幾年時光讓希臘改頭換麵。”

“本屆歐洲杯最大的黑馬,本屆歐洲杯冠軍的有力競爭者。”

呼嘯而去的球讓希臘球迷屏息相待,窒息般的感受讓他們情不自禁閉眼。

“我的天!”

“德拉斯直接用胸部撞上了球!”

“維耶裡這球力道太大,他整個人直接倒地!”

“勇猛的希臘人,勇猛的希臘國家隊!”

“德拉斯竟然站起來了!看起來還是有點不舒服,但他直接跟上了隊友。”

顧不上胸口的疼痛,掌握球權的紮格拉基斯迅速推進。

紅色的計時板不停跳動,巴爾乾半島最南端的國家,愛琴海的浪花觸擊著礁石,現代奧林匹克運動會的起源,美麗而悠久的國家。

沒有人比希臘球員更明白這個歐洲杯的意義,也沒有人比他們更渴望親手捧起這座獎杯。

這是個沒有足球曆史的國家,西方文明的搖籃卻暫未孕育出一位巨星。

“這是個平民的國家隊,這也是個一路都不被看好的國家隊。”

“與之前相比,希臘的風格變化極大,如今的希臘,看起來去德意誌非常像,不是指他們的戰術,而是整個團隊的精神。”

無聲無息,巧絲合縫,精密的零件共同鑄就的巨大機器,沒有格外突出的一環,也不需要多高級的材料。

“團體的足球,我更想稱呼他為這個。”

連斬豪強,歐洲杯最閃亮的黑馬卻飽受爭議,並不華麗的秋風,沉悶的場麵讓他們飽受詬病,甚至得到了“最希望落敗的黑馬”的稱號,功利足球的標簽牢牢焊在他們身上,勤奮和努力似乎成了眾人對他們唯一的評價。

希臘隊的主教練雷格哈爾不在乎,希臘隊的球員們同樣也不在乎。

愛琴海的浪潮,等候多時早已迫不及待,希臘人的目標從來隻有一個,可望不可及的獎杯。

從未幻想過的場景,沒有什麼比冠軍更重要,也沒有什麼比德勞內杯更讓他們心馳神往。

謾罵不重要,指責也不重要,無論貼上什麼標簽,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德勞內杯!

奇跡的黑馬奔馳在綠茵場上,希臘球迷的歡呼環繞全場,年邁的老人潸然淚下,往日隻能幻想的場景,如今卻在眼前真實上演。

央視直播間:“無論比賽能否勝利,走到決賽的希臘已經贏了。”

球迷助威聲越發激烈,走動的時間推動著比賽的進程。

“弗裡紮斯接到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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