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他下午應該就能鎖定嫌疑人吧?
畢竟光從味道,都能知道家裡來的是誰。
晏啟離有這一技能,從根源上解決了猜測伴侶出|軌對象是誰的問題。
不過晏啟離從書裡穿出來,他的天命之人被蝴蝶的翅膀扇沒了,這輩子應該都用不上。
安景目光挪向不破。
現在老婆沒了,不出意外的話,活閻羅今後隻能和他的佩劍相伴終老了。
安景想東想西,晏啟離卻覺得不對勁:
“他家被水淹了,第一時間是來樓上找你?”
安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是啊,他想看水是不是從我們樓上漏下去的。”
晏啟離看安景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從樓上漏下去的水,和他自家水管出現問題漏水,不好分辨嗎?”
安景眨眨眼:“什麼意思?”
侯行意和物業工作人員不是在排除問題嗎?
晏啟離:“……”
晏啟離拿心思單純的安景沒脾氣:
“同樣是地排,如果是我們樓上漏水,他的天花板和牆壁,滲水比較嚴重。”
如果是侯行意自家水管出問題,那麼他家牆壁高處就是乾燥的。
除非是水管破裂嚴重,水花飛濺到高處。
這樣的話,侯行意回家第一時間就能發現問題,也不用上來找安景了。
安景一時沒繞過來:“他說他牆壁滲水了。”
晏啟離肯定:“他說謊了。”
因為檢查結果擺在這兒L,他們家水管沒有問題。
侯行意家找不到出水點和他家牆壁滲水嚴重,不可能同時出現。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侯行意都對安景撒謊了。
經晏啟離這麼一說,安景也理清楚了。
但人更懵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大張旗鼓上來折騰一遭,不耽誤事嗎?
晏啟離抱臂看他:“總不能是上來跟你拉近鄰裡關係的。”
安景:“……”
這我當然知道!
晏啟離:“總之,你小心他一些。”
侯行意故意接近安景,總有所圖。
安景和侯行意的社交圈不重合,沒有工作往來,排除幾個選項,那剩下的就明顯明顯了——
不是圖人,就是圖財。
“或者……”晏啟離給出另一種可能:“他知道筆名,是你粉絲。”
“不可能。”
安景毫不猶豫發否定了這個猜想:“我和他見麵都很少。”
更彆提在侯行意麵前掉馬。
他雖然樓上樓下運了很多次需要簽名的出版書,但都是保密發貨,從外觀根本看不出是什麼。
除非侯行意看到了紙箱裡的內容。
但這也不可能。
安景思索半天,也想不出侯行意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見安景擰眉苦想不得果(),晏啟離道:以後見著他離遠一些。
不管侯行意是何目的。
小心一些?()?[(),總是沒錯。
不過……
晏啟離看著安景的臉,心底偏向於侯行意是對他這個人有想法。
據他觀察,能住在這個小區的人,基本不可能缺錢。
侯行意道貌岸然,出門還噴香水,也不像缺錢的人。
再看安景……
不管從哪個方麵看,都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模樣白淨養眼,膽小性子軟,見人說話跟蚊子哼哼似的輕。
膽子小還獨居,很容易吸引變態。
畢竟太好下手。
軟柿子揉了揉腮幫子:“我已經離得很遠了。”
他遇見生人,就差躲在地縫裡繞著走了。
晏啟離聽後,頓了頓:“我下去把他打一頓?”
讓侯行意從此以後不敢再打安景的歪主意。
安景:“……???”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晏啟離墨藍瞳孔和他對視。
他沒有開玩笑。
他是真的起了去樓下教訓侯行意一頓的心思。
絕對武力壓製下,再多的旁門左道都沒用。
四目相對,靜默一片。
半晌後,安景緩緩睜大眼:“你認真的?”
晏啟離睨他一眼:“不然?”
安景:“???”
不是,哥,敢情之前讓你看的法律法規,你都甩腦後去了?
見安景不讚同的表情,晏啟離眼尾下壓,瞧他:
“怎麼,難道我揍他一頓,你還舍不得?”
安景:“…………”
這又是從什麼角度得出來的離譜結論!
安景懷疑活閻羅在無理取鬨。
並且掌握了充分的證據。
“我和他非親非故,舍不得他做什麼?”
要是無語能具象化,安景此時額頭便有幾根黑線:
“我是不想你留下案底。”
堂堂北疆王,因為尋釁滋事罪吃牢飯,說出去能聽嗎?
就算能聽,這事要被晏家知道了,沈君阿姨能放過我嗎?
想到這裡,安景真心實意:
“晏啟離,我是擔心你呀。”
擔心我?
晏啟離一頓,看安景的眼神有些微妙,過了幾秒,從喉嚨裡哼了聲:
“油嘴滑舌。”
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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