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隻怪單家洋他們太會踩雷,一踩一個準。
……
() 雙拳難敵四手,就算晏啟離看著很難打又怎麼樣?
六對二,單家洋認為自己穩贏。
後來李升說有安景在,自己不好插手,
單家洋想,五打二,他們這邊也占儘優勢。
看晏啟離麵無表情把安景推去一邊時,單家洋差點笑出聲:
“這可不能怪我們以多欺少。”
五打一,算得上圍毆了。
安景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單家洋,目光同情。
他都不忍心繼續往下看了。
晏啟離頭也不回:“安景,閉眼。”
安景聽話閉上眼,嘴上道:“下手輕點。”
單家洋聞言哼哼冷笑:
“下手輕點?不好意思我下手可能啊——”
單家洋後麵的話戛然而止,變成了慘叫。
知道安景膽子比米粒大不了多少,晏啟離向後瞥了一眼,確認安景閉上眼的同時,他身體動了。
“我|操——”
“嗷!”
慘叫聲,一聲接一聲響起。
等安景再睜眼時,對麵除李升之外,一個不剩全倒了。
看著倒在地上打滾哀嚎的幾人,安景:……
就這?
還鐵板?
一招有撐過嗎?
李升滿臉駭然的盯著晏啟離,後退幾步自證清白:
“我可沒有動手。”
晏啟離出手太快,李升都沒看清他怎麼動作的。
感覺隻是眨了一下眼,單家洋他們就全倒了。
看樣子還傷的不輕。
好他|媽恐怖的身手!
原來這男人是練過的!!
晏啟離踹了倒在地上的單家洋一腳,抬眼掃向李升,眉眼裡的戾氣還未消散:
“你和安景是朋友?”
這五個人比晏啟離想象中還弱。
解決他們對活閻羅來說,連熱身都算不上。
沒打過癮,很煩。
之前還急於和安景撇清關係的李升,怕晏啟離的拳頭下一秒就落到自己身上,聞言忙不迭點頭:
“對對對,我們是大學同學。”
晏啟離:“大學同學?”
“沒錯。”李升覺得晏啟離歪頭的動作都很邪性,趕緊道:“我們認識好多年了。”
“啊——”
這是晏啟離踩住了那個嘴臭的人的手,換來的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痛痛——大哥,對不起,我錯了啊——”
晏啟離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打滾求饒的人,冷冷看向李升:
“你不是和他不熟嗎?”
朋友殺豬般的慘叫就在耳邊,李升求助般看向一旁的安景,希望他幫自己說句話。
安景假裝沒看見李升的視線。
他們不熟。
等晏啟離氣消得差不多了,安景才斟酌著上前,拉了
拉他:
“晏啟離,好了吧。”
不是安景同情單家洋他們,而是他懷疑晏啟離再踩下去,這人的手就要廢了。
打架和打架致殘,完全不是一個程度。
嘴巴不乾不淨,適當教育教育就行了。
***
這裡再怎麼偏僻,偶爾也有行人經過。
單家洋幾人的慘叫聲聽起來太嚇人,最後有路過的好心人報了警。
理由是——警察叔叔,我看見一個人在圍毆一群人。
接線員:???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今日附近有大型活動,魚龍混雜,本身就是派出所重點關注的地方,因此很快就有警車開過來,把幾人打包一起帶回了警局。
警察氣勢洶洶從警車上下來時,晏啟離神情不悅。
看得安景心驚肉跳,立馬壓低聲音:
“不可以!”
這個,是真不可以!!!
這次安景連兩隻手都用上了。
光是用兩隻手拉晏啟離還嫌不夠,安景恨不得把整個人的重量都掛他身上。
就怕這位一個順手,又背上了襲警的罪名。
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最後,安景連拖帶拉,終於把臭著臉的晏啟離拽上了警車。
去警局路上,安景小聲囑咐晏啟離,待會兒配合警察一些。
警察問什麼,原原本本的答就行了。
說這話是,安景細白的手指還抓著晏啟離的袖口沒鬆。
安景不知道是在安慰晏啟離還是安慰自己,低聲道:
“不要慌,沒事的。”
晏啟離看著強裝鎮定的安景,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是誰在慌。
人是他打的,有什麼衝著他來就是了。
窗外景色飛速後退,安景無心觀賞。
這是他二十幾年來第一次坐警車,說心裡不慌是假的。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慌。
事情已經這樣了,他總不能把事情丟給對這個世界沒多少了解的晏啟離。
活閻羅連身份證都沒有,又能做什麼呢?
所以他得做好最壞的打算,得想辦法……
看著明明緊張害怕得要死,還要竭力安慰自己的安景,晏啟離神色微動。
算了。
最後,晏啟離也沒抽回自己的手。
大度的任由安景拽著。
……
南城,警察局東區分局。
身穿卡其色風衣的男人走到安景麵前,抬手拍拍他肩膀。
蔫噠噠的安景抬頭,吶吶開口:“百裡……”
說來慚愧,安景認識的人不多,出了事他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百裡。
他記得百裡說過,他那個很厲害的朋友在南城工作。
雖然不知道他朋友具體是哪個部門的。
安景還是試著給百
裡發了消息。
打架的事還好說。
棘手的是晏啟離的身份問題。
警察局一進,他是個黑戶的事就兜不住了。
為了避免牽扯出更多的事,安景在警車上隻能硬著頭皮聯係百裡。
而百裡很義氣,聽安景說完來龍去脈後,他的助理立馬就趕過來了。
他那邊簽售一結束,也馬不停蹄的來警局了。
如今在裡麵和警察交涉的,就是百裡的助理。
也是這個時候安景才知道,百裡的助理就是他口中那個很厲害的朋友,名叫孟於舟。
孟於舟隻是這次兼職百裡的助理而已。
百裡遞給安景一瓶礦泉水,咳了一聲:“叫我薑辰,彆叫筆名。”
這種場合中被人叫筆名,怪怪的。
安景‘哦’了一聲,忍不住問:“怎麼樣?會被拘留嗎?”
“哪有你想的那麼嚴重。”薑辰在安景身邊坐下,安慰道:
“不是什麼大事,做完筆錄應該就沒事了。”
安景和李升都沒動手,警察隻是例行詢問,沒為難他們。
李升顧不上他的朋友們,已經離開了。
薑辰忍不住感歎:“雖然知道你很年輕,但沒想到這麼年輕。”
百裡和宴年認識多年,算得上無話不談。
薑辰知道安景年紀沒有網上說的大,今年大學畢業,比自己還小幾歲。
但他剛才見到安景時,震驚得好半天都不敢認。
他確實不敢相信,粉絲萬千的宴年老師長得這麼嫩。
說十八都有人信。
薑辰仔細端詳著安景這張臉:
“你要是露臉辦個簽售會什麼的,微博起碼能多十幾萬的顏粉。”
安景先是搖頭,隨後又道:“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和薑辰第一次見麵是在警察局,這讓安景很不好意思。
薑辰失笑:“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你起碼跟我說了五個謝謝了。”
不等安景開口,薑辰又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哥哥打的這一架。”
安景:“啊?”
薑辰目光幽幽:“要不是這樣,又怎麼會這麼快見到你呢?”
安景瞬間想起自己故意給薑辰發的那些照片視頻。
安景腦袋一低,為自己的幼稚行為道歉:“對不起。”
“你乾嘛。”薑辰笑著揉揉他腦袋:“不是謝謝就是對不起,把我們關係搞得這麼生疏。”
安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哎。”
薑辰用手肘碰碰安景的胳膊,一臉八卦:
“你哥哥挺帥的啊,做什麼的啊?有沒有考慮轉行當模特?”
“你們倆人長成這樣,是家裡基因好嗎?”
“暫時待業。”安景說完後又糾正:
“他不是我親哥,我們
沒有血緣關係。”()
不是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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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辰眉毛挑得老高:“不是親哥,有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那就是情哥哥?”
安景:“???”
這個關係跨越是從何而來?
薑辰理直氣壯:“這麼大帥哥在你眼前晃,你彆說你對他沒有一點想法。”
安景懵了:“我為什麼要對他有想法。”
薑辰:“?”
薑辰震驚:“你真的沒有想法?”
安景誠實搖頭:“沒有啊。”
薑辰用‘原來你眼光這麼高’的眼神看他,匪夷所思:
“這樣的你都看不上?”
安景:“這不是看不看得上的問題啊!”
薑辰:“那是什麼問題?”
“……”安景默了兩秒,眼神複雜地問薑辰:“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他又不是gay,會對晏啟離產生想法才奇怪吧?
理解安景的意思後,薑辰也沉默了。
好半晌,薑辰艱難反問:
“阿景啊,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會?”
這個世界上,可能會有純正的直男會看耽美磕男男CP,但絕對絕對沒有純正的直男,會想著產糧寫耽美文。
還是耽美生子文!
所以這些年,薑辰一直認為,安景就算不是完完全全的gay,也是雙。
四目相對。
相顧無言。
安景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跟你說過啊,我是紙性戀啊……”
他怎麼可能是彎的?
薑辰眉毛都快疊在一起:“話是這樣說,但你看誰真的和紙片人談戀愛了?”
二次元有再多的老公老婆,也不影響現實中談戀愛啊。
“再說了。”薑辰回憶了一下晏啟離的長相:
“你哥哥那張逆天的臉,比起紙片人也不遑多讓吧。”
確實。
這點安景沒法反駁。
畢竟晏啟離就是從書裡摳出來的。
安景認真解釋:“但是我寫耽美,是為了鍛煉我的感情戲啊。”
薑辰一針見血:“能練習的題材那麼多,你非要寫耽美生子?”
安景有理有據:“隻有這個題材不會被讀者聯想到我身上。”
就算文風一模一樣,讀者也不會懷疑是宴年去寫耽美了。
他們最多隻會認為是文風相似。
多年認知被打破,薑辰不是很能接受:“你真的不是?”
安景點頭啊點頭。
薑辰:“……”
不知道為什麼,安景竟然從薑辰眼裡看到了一絲失望。
看得安景莫名有種,自己欺騙了對方的負罪感。
我不是gay,真是對不起你了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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