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雋直接道:“我隻是有些好奇,為何父皇會不喜二皇子,分明
他是幾個皇子中長得與父皇最相似的。”
他回東宮已半月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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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他接觸過幾次,甚至三皇子還去東宮拜訪過,隻是他那時在看人耕田,就稱身體不適推了。
而二皇子,他隻偶然在宮門口遇見過一次。
他聽說二皇子大多宮宴都不參加,活得像個透明人。
就算當年真是二皇子生母對皇後下毒,他為生母所累,也有些過了。
畢竟二皇子在事發時也隻是個嬰兒,而且,他是嘉樂帝的兒子,嘉樂帝又子嗣不豐。
聽到賀明雋的問題,皇後深深地看著他,片刻後才歎息道:“也罷……你可知你身子自幼就比旁人虛弱是何緣故?”
賀明雋點頭道:“有所耳聞,難不成果真是二皇子生母下的毒?”
皇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當時陛下……那時候他還是王爺,查出來如此。”
賀明雋不禁皺眉,皇後的意思是背後還有他人隻是沒有證據?
皇後既然提了,就不會隻說一半。
“發現中毒時,我已有了八個月的身子。儘管找出了毒源,也隻是亡羊補牢,不過好歹把你的命保住了。”
“王爺命人徹查,發現是柳氏,也就是二皇子生母做的。”
“她自己也認了,稱是王爺的寵愛讓她生了妄念。她做出那樣的事,自然是難逃一死,可趕巧,她懷了孕。”
“柳氏最後的下場,你應該知道吧?”
皇後的聲音平靜,像是在講述彆人的故事。
賀明雋點點頭,沒問柳氏的死因究竟如何。就算她不是難產而死,也沒有活路了。
皇後又道:“原本王爺得知柳氏懷了孕也沒打算留情的,是我說情,腹中胎兒無辜。”
她淡淡的目光落在賀明雋臉上,問:“可怪母後沒有為你報仇?”
“母後應該有自己的考量。”
皇後勾了下唇角,道:“不止如此,你四歲那年又險些遭人毒手,因你皮膚嫩,脖頸和臉頰留下指印,很容易就查出來是二皇子。那時陛下才登基,他說‘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小小年紀便這麼惡毒,斷然不能留了’。可二皇子活到了現在……”
她頓了頓。
“亦是本宮求的情。”
賀明雋轉瞬就想了很多。
太子……那時還隻是大皇子,即便如此,他是皇後的孩子,又體弱,身邊怎麼會缺少照顧的人?
二皇子這個生母與皇後有仇的人能輕易接觸到大皇子?
若真的是二皇子動的手,他是被人攛掇,還是出於嫉妒一時惡意?
其中,皇後是順勢而為,還是精心設計?
皇後會留下二皇子的命的原因倒是不難猜。
身為人母,兒子還是這般病弱,她或許不願對稚子下死手。
更重要的是,那到底是嘉樂帝的兒子,若是意外死亡便罷,但若是嘉樂帝自己動的手,心裡豈能毫無波瀾?
等將來某一日想起,他不會覺得自己太狠心,隻會遷怒皇後母子這對“罪魁禍首”。
相反,二皇子活著,身體比大皇子還康健,更容易讓嘉樂帝憐惜大皇子。
人越是付出心思就越會在意,習慣成自然,慢慢地,嘉樂帝對太子偏愛,他自己都覺得理所應當。
這其中自然少不了皇後的枕邊風……
賀明雋因為一時想太多,覺得腦袋有些眩暈,他抬手按按太陽穴,心裡默念一段經文才平複下來。
宮鬥果然不是誰都能玩的。
不管皇後是主動算計,還是將計就計地反擊,她能安安穩穩當上皇後,並讓自己病弱的兒子當上太子,足見她心智謀略都不差。
皇後好整以暇地問:“你依舊不怪本宮以德報怨嗎?”
賀明雋輕輕搖頭道:“兒臣多謝母後的庇護和勞心。”
皇後神色這才鄭重了些,語重心長道:“本宮和你說這些,不隻是為你解惑,還是想告訴你,有些看似理所當然的事,背後都少不了費儘心思的算計。”
這就是在敲打賀明雋最近太過隨性了。
“況且,你是太子,肩上是有責任在的。以前你體弱便罷了,現在身體好了,怎麼反倒更懶散了?你若擔不起,還是早日稟了你父皇,做個閒散王爺。”
這正是賀明雋所期望的,可此時他卻不能應承下來。
他站起身,行了個大禮,道:“兒臣受教。”
然後,他話鋒一轉:“兒臣還有一個問題,望母後解惑。”
“三皇子的生母也是那一年病逝的,這之間門可有關聯?”
那一年,嘉樂帝登基,二皇子對兄長下手遭嘉樂帝厭棄……
賀明雋不覺得是皇後對三皇子生母下的手。
若是那樣的話,她為何要養著三皇子?
甚至還養虎為患。
皇後可不是那種情緒用事的人。
聽到賀明雋新提出的問題,皇後的眼神晦暗複雜,見他沒泄露出什麼情緒,終究還是答道:“或許有吧,她病逝,是你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