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珂就好像根本就聽不到白衣男人的話一般,神情恍惚的看著地上的老人,臉色蒼白,嘴唇顫抖。
“...救人。”
白衣男子點點頭,看了看地上老人的症狀,隨後拿起兩根筷子裹上不巾之後塞進老人舌頭的下方。
“七舍。”
柔聲淡淡的一句,在白衣男子身後的小廝立馬跪在地上打開身上背著的包袱拿出卷布匹散開平鋪在地上,上麵擺放著密密麻麻的金針銀針。
白衣男子拿起一根三寸長的銀針,朝著老人額頭部位紮了下去。
隻是短短兩分鐘,老人麵色就開始緩和了下來。
而此時的白衣男子又繼續拿起了針,朝著下個地方開始下手。
莫珂就在旁邊呆呆的跪坐在那裡,不知道這個時候腦袋裡麵還在想著些什麼。
突然。
一雙強勁有力的大手撈起莫珂,將他放置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麵。
莫珂呆呆的抬起頭,看著麵前的寇辭。
青年鹿眸之中帶著迷茫和無助,就連睫毛都在輕顫,淡粉色的櫻唇輕啟,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可跟剛剛發號施令動作絲毫不停歇的人不一樣。
看著這個樣子的莫珂,寇辭隻覺得心臟一抽,他緊緊握住莫珂的手,給他帶來溫暖。
握住莫珂手心的時候,寇辭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六月伏天,莫珂的手竟然涼的好像是握著一塊冰一樣寒冷!
“有我在。”
柔軟又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莫珂被這一聲給喚回了心神,抬起眼眸,看著麵前的寇辭。
高大的身形站在身邊,竟然讓莫珂產生一種山嶽般滿滿的安全感。寇辭狹長的眸子微微垂下看著莫珂,眼皮上帶起淡淡一條褶皺,更顯深邃。那眸子之中蘊藏著的安穩也讓莫珂忍不住的心安。
而且。
寇辭的手,真的很溫暖。
握住手心的時候能感受到那灼熱的溫度,就連現在隻是放在頭頂,那溫度都能夠透過一層鬥笠,傳達到心上。
興許是那溫度讓莫珂開始回暖,他也開始緩和了下來,恢複了些許的精神。
看了看麵前的老人,現在已經平躺在地上,麵色開始緩緩恢複紅潤,氣色也好了很多。
宋三正眼中含淚對那個收拾東西的小廝道謝。
莫珂嗓子乾啞:“人怎麼樣了?”
“放心吧。”
白衣男子不知道何時走到了莫珂的身邊,溫潤柔和的嗓音像是潺潺流水潤進心間:“在你的幫助下,我來了沒做些什麼就已經解決了,等到老人醒過來,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好。”莫珂吸了吸空氣之中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怎麼聞到一股同類綠茶的味道。
應該不是麵前這種總裁文標準男二的白衣男人吧。
“對了,忘記介紹自己了。”白衣男子爽朗一笑:“我叫季時秋,從江南來到這邊投奔親戚。如你所見,是個醫師。”
季時秋指了下旁邊的小廝:“這是七舍。”
按道理按規矩來說,對方都已經友好的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不論咋說,莫珂也要介紹一下吧。
而且還一天連續撞見兩次,也算是緣分了。
莫珂開口:“我叫莫......”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一個黑色的身影剛剛好擋在了自己和季時秋的麵前。
嚴嚴實實,把所有的光線都遮的乾乾淨淨。
一絲餘光都不留。
“我是陸司前,你記著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寇辭冷著臉,看樣子就十分不待見季時秋。
他不喜歡有彆的男人出現在莫珂的身邊。
如果可以的話,自己可以把所有是機會全部掐掉。
季時秋也不惱怒,隻是笑笑:“也好,陸兄保護舍弟也是應該的,畢竟也時日不......”
剩下的話咽進肚子裡,沒再說話。
看看寇辭如同冷麵閻王一般都臉,渾身還在散發著寒氣,鷹隼般的眸子微眯,好像要將季時秋的身上看出兩個洞一樣。
再看季時秋,閒雲野鶴似的休閒等待著七舍收拾包袱,自己則是背著手站在一邊。
反差十分明顯。
莫珂現在一下子放鬆開來,就覺得寇辭這樣說話容易沒朋友。而寇辭還是自己的人,就代表了自己的形象。
於是他試探著向季時秋搭話。
先禮貌彩虹屁一下:“季兄針法很好,實在是年少有為啊!”
寇辭慢慢轉過頭,看著莫珂眼睜睜在自己眼皮底下勾搭彆人,一股淤堵之氣悶在胸口。
怒從心頭起,就想叫來劉富貴現場砍了個叫季時秋的人。
如果可以的話,天底下叫季時秋的人全都砍了也行。
不過...莫珂怕這些。
那便不能砍。
滿心煩躁的吐出一口濁氣,寇辭眉峰蹙起丘壑,麵色冰冷,轉頭看向莫珂。
莫珂不知為何,感受著這股冷冰冰的視線,他覺得有些心虛。
就好像一種當著丈夫麵偷情的心虛感。
不對,自己為什麼打這種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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